蘇小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更大的謎團里面了。

旗袍!旗袍！又是旗袍！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無力的仰起頭，望著頭頂發呆。

半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捏緊了鞋子往外面走去。

外面，陽光正好。打在蘇小粖的身上卻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溫暖，那種寒意合著恐懼是從肺腑里面散發出來的。她慢慢踱下臺階，往街上走去。

右拐又右拐來到昨天經過的街道，因為天氣好，街上的行人也好想比較多起來。

她隨手把鞋子扔在路邊的一個大垃圾堆里，心里輕松不少。

蘇小粖漫無目的的前行著。

“姑娘，來碗豆漿嗎？”一只枯瘦的手拉住神游的蘇小粖。

蘇小粖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一看。這不正是昨天那個老婆婆嘛。

“是你啊，姑娘。”老婆婆顯然也認出她來，咧開嘴似笑非笑。奇怪得很，她一口牙齒倒是挺好的，與她的外表年齡不是很相符。蘇小粖盯著她的嘴巴若有所思。

“姑娘，我們也算有緣啊，來喝碗豆漿吧，不要錢的。”老婆婆對蘇小粖的注視沒有顯出一絲的反常。她自顧自的打了一碗豆漿把蘇小粖往她擺在街道旁邊的小凳子上按去，力道出奇的大。

“謝謝你啊，婆婆。”蘇小粖恢復常態，接過碗，客氣的道謝。她看了看四周，這旁邊還有幾個這樣的小攤販，都是賣寫包子啊，饅頭大餅那些的。偶爾有一兩聲吆喝給小鎮平添了人氣，只不過，不論是買的賣的，都是中老年人居多。蘇小粖這樣的算是鶴立雞群了，真是奇怪的小鎮，蘇小粖小口的喝著碗里的豆漿邊想著。

除了蘇小粖，婆婆的豆漿攤子沒有什么人，也或許沒有人像蘇小粖那么晚起吧。老婆婆把旁邊小桌子擦了擦，就過來坐到蘇小粖的旁邊。

“好喝嗎？今天做的多，還有。”老婆婆咧著嘴看著蘇小粖，嘴里的話聽起來溫暖，可是她的眼睛里面卻有不知名的情愫涌動，蘇小粖當下覺得別扭起來。

“不了，謝謝你啊，婆婆，您一直在這兒賣豆漿的么？”蘇小粖用手抹了抹嘴把碗放下有點局促。

“是啊，好些年頭嘍。我打很早的時候就在這鎮上待了。”婆婆瞇著眼睛目光望向街尾，似在回憶。

“這么說，您不是這鎮上的人嘍。”蘇小粖突然來了點興趣。

“嚴格來說，不是的，我是嫁過來的。都過去那么久了呀。”婆婆的眼神收回盯著蘇小粖看：“我姓林，雙木林！”不知道為什么，蘇小粖總覺得她似乎話里有話，卻又不明白為什么。

“這樣啊，那林婆婆，您肯定對這鎮上的好多地方事情都很了解嘍？”蘇小粖開始有點興奮起來。

“那你就是問對人了，我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清水鎮人，卻沒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林婆婆目光一收，略微傲慢的語氣看起來一點不像個老人。

蘇小粖趕緊打開包包，把那張宛如寄的照片拿了出來。她兩手畢恭畢敬的碰到婆婆面前：“婆婆，您知道這個地方在哪里么，您見過這個人么？”

林婆婆接過照片細細端詳起來，她愣了一下，神情由最初的平靜變得驚恐。“啪i”她干枯的五指把照片重重的扣在小木桌上面，木桌承受不住的晃了兩晃，終是穩住。

她眼神恐慌緊緊鎖住蘇小粖期待的目光：“這張照片，你是從哪里來的？”聲音里帶著隱藏不住的懼意，身子更是如篩糠似的開始抖動。

蘇小粖沒有想到，看到這張照片會讓婆婆有這么大的反應，她大張著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幸好林婆婆很快恢復常態，到底是閱歷豐富的老人家。

“我知道這是哪兒。”林婆婆捏緊照片的邊緣語氣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