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啦！”袁素錦伸手在她臉前晃了晃，把袁素鈺嚇了一跳。

“想什么呢？”袁素錦故作驚訝的。

“沒想什么！”袁素鈺煩躁的“我沒睡醒不行嗎？”

“行行行。”袁素錦瞇著眼笑“你是烀豬頭冠軍，誰也沒你厲害！”

“袁素錦。”袁素鈺大聲嚷嚷“你皮癢了是不是……”

“當當當。”半掩著的門傳來聲響，

“你倆這是在屋子里要造反啊！”袁素鈞推開了門，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你有什么事兒？”袁素鈺眉毛一挑。對袁素鈞未經請示就進來很不滿意。

“瞅你那譜兒大的。”袁素鈞笑著奚落她“媽在市場上買的姑娘兒，問你倆吃不吃？”

“我吃！”袁素錦幼稚的做了個舉手的動作，人噌的竄下了床，從袁素鈞身邊嗖的一下子跑沒影了。

“袁素錦你個沒出息的吃貨?！痹剽暃_著她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行啦，大小姐，趕緊起來墊吧一口飯吧，不餓啊？一會兒都是午飯的點兒了。”袁素鈞手插在褲兜里，笑著看那個還在床上坐著的人。

“有啥吃的??？”袁素鈺懶懶的問了句。模樣像極了等人伺候的公主。

“我那兒小虎的口糧還剩了點兒，要不給你？”

“滾~~~！”

袁素錦一直在家待到下午，兄妹三人在家里擦窗子，一入秋，天氣冷得快，C市的冬天寒冷而又漫長，冬天家里的窗子基本就不開了，趁著天氣暖和，最后擦一次玻璃。

袁素錦踩著凳子上了窗臺，秦紅英在下面一臉擔憂“小錦吶，你快下來吧，太高啦，我看你在上面我眼暈?！?

“沒事兒奶奶?！彼诖芭_上，沾了水的抹布在窗子上滑動發出摩擦的聲響。

“你下來?！痹剽x在下面也拿著塊兒抹布沖她道。

“我下去那哥你能擦？”袁素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開玩笑。擦個玻璃也叫事兒？今兒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專業擦玻璃！”

袁素錦覺得好笑，他一個大男人，擦窗子？

“素錦，快下來。”袁素鈺在他身后煽風“你快讓他擦，擦花了今兒別讓他走，讓他吹牛皮！”

袁素鈞回手就拿著抹布往她臉上蹭了一下。然后淡定的替換了從窗臺上下來的袁素錦。

袁素鈺在下面直跳腳“袁素鈞你個混蛋，那是擦地用的抹布，你擦我的臉……”

秦紅英坐在小馬扎上笑瞇瞇的看著忙著的兄妹三人。

濕抹布擦灰塵，干抹布擦水印，玻璃在摩擦聲中發出“吱吱”的聲響，擦干凈，便是一片澄清透亮。

袁素鈞擦高處，袁素錦擦低處，袁素鈺在那里挑瑕疵“那里，那里，哥，你會不會擦呀！”

袁素鈞氣的瞪眼。

“我記得小時候在學校總擦玻璃呢！”袁素錦一面擦，一面回憶。

“可不是?！痹剽暦胶偷馈艾F在你熬出頭了，不用擦了，可以指揮學生擦。”

“現在學校都是教學樓那么高哪敢讓學生擦?！痹劐\笑道“現在學校都雇人擦了。”

“這可糟了?！痹剽x插言“小時候擦玻璃可是重要的作文題材之一！我記得上小學那會兒總讓寫記一次勞動什么的，還讓寫好幾百字，可把我愁懵了，我就記得好多人都寫擦玻璃，最后一句必然是‘我看著干凈明亮的玻璃窗，開心的笑了！’，現在想想真是太二了！”

“哥?！痹劐\無奈“那是小學，我們是高中?！?

“是，要比小學高端大氣?！?

袁素鈺擠兌他“你以為現在的小學生都和你一樣二??？現在的小孩兒猴精猴精的！”

“這個倒是真的?！痹劐\一副深有體會的樣子“而且什么都懂，老師越來越不好當了。鎮不住這幫小鬼了?！?

“這也未必是壞事兒。”袁素鈞低頭看了一眼袁素鈺。“去找根棍子來?！?

袁素鈺把塑料掃帚的鐵棍卸了下來遞給了他。

他把抹布系在鐵棍上，伸出了窗外。去夠他胳膊夠不到的地方。

“精明點兒說明頭腦發散思維好，上回有個大學生竟然找我來要投資，才大一吧，換做我像他那么大，而且在咱們這個地方，恐怕沒他那份自信和膽量?！?

“哦？這么厲害？”袁素鈺抬頭。

“恩，J大的高材生，可是長得可一點不像好學生的樣兒，一身的嘻哈范，還染著黃毛，人看起來不靠譜，說話倒是挺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