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芷芷,秋湄
- 美醫蛇 秀色大陸
- 花錢流水
- 2874字
- 2012-10-28 13:02:33
回到家,把牛肉泡在水里,把蔬菜拿出來。然后洗頭洗澡,換上居家衣服。
餐廳中間是一張大而厚實的實木桌子、和六張大而厚實雕花椅子,沒有油漆,散發出木頭自身與薰衣草混合的凝重與淡雅的氣息。歐陽夢花買的時候特地不要油漆,而是自創用真絲布沾上香油和薰衣草香油精在表面打磨,物和人一樣,長期的接觸是會發生感情的,由于經常摸觸,是一種別樣的油光。歐陽夢花喜歡木質家具,那是一種莫名情愫,摸摸它們,感覺親切;聞聞它們,感覺幽香;聽聽它們,感覺溫情。
歐陽夢花從冰箱里拿出牛奶、面包放到餐桌上,又拿來一本書,閑散地盤起腿坐在餐桌旁寬大的椅子里。一邊吃一邊看書,嫻淡的就像一幅油畫。
手機音樂響起,歐陽夢花拿起手機。
“喂,一起吃飯,然后去做護理。”
“你來我家,我買了菜,我做飯給你吃,我不想去做護理,不太適應把臉交給別人去打理。”
“拜托,我決定離開這里,以后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好,哪里?”
“老地方。”
在一酒吧的一個角落,芷芷已經坐在那里等著歐陽夢花,海拔168CM的她依舊很瘦,鳳眼,高顴骨,標準的骨感美人。歐陽夢花一直不明白,芷芷不用上班,雇有保姆做飯、打掃衛生,吃喝不愁,每個月美容費就是歐陽夢花工資的一半,為什么這般地瘦。歐陽夢花總是說民以食為本,叫她多吃點,有時恨不得把米飯、包子從她嘴里塞到她胃里,然后替她按摩胃,加速蠕動、促進消化。可芷芷總說她吃不下,也不覺得餓,閑散時,吃點水果,松子之類的。
此時的芷芷已先喝了點酒,所以雙頰酡紅,雙眼迷離。
“浩雄叫我去新加坡,我舍不得你。”
“可你更舍不得浩雄,要不,你不要去,陪我,再說,他常年在海上,你去那里還不是一個人。”
“他說,為以后有了孩子做打算。”
“想得可真長遠。”
“我會回來看你。”
“不要這么傷感,去那里都一樣,衣食住行舒服自在就好。我看到適合你的裙子會像以前一樣買下來寄給你,聽說新加坡沒有四季,全是夏天。”
“知道你會,有好吃的我會寄給你。”
芷芷有開始喝酒。
歐陽夢花從沒想到芷芷會嫁給浩雄,浩雄是她們的學弟,不但個矮,而且粗黑,而芷芷高出他半頭,站在一起常讓歐陽夢花認為矯情的芷芷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可芷芷卻說,浩雄是第一個對她說可以養她一輩子的男人。這也讓歐陽夢花驚訝,芷芷曾今可是個要闖一闖的女子。
歐陽夢花抿了口酒,嗆了一下,咳了一聲,然后,覺得熱從唇延伸到齒根慢慢地延伸到喉再慢慢地延伸到胃,再喝一口,熱由胃向四周慢慢延伸,第三口,機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受到這種熱的輻射,第四口,面部開始有點溫熱。這是她第一次對酒的感覺。
她又看向芷芷,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讓一個男人養一輩子,可她有無想過,今日歡笑,明日憂傷,世事本無常。她不再往下想,她真心祝愿芷芷可以一輩子這樣。
可歐陽夢花不行,她缺乏安全感,再者,錢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她喜歡錢,口袋里有一把錢是件很開心的事。
“你在想什么。”
“嗯,希望你到了那兒比在這兒更好。”
“他長年在海上,我到哪里還不是一樣。走,做護理去。”芷芷拿出卡,站起來,又搖晃著坐了下去。
“可能喝多了,有點頭疼。”芷芷說。
歐陽夢花把芷芷扶好,然后從她手里拿過美容卡,說:“等我一會兒。”就出去了。
歐陽夢花來到美容店,和工作人員溝通了一下,便將卡上的錢換成護膚品。
歐陽夢花回到酒吧,芷芷酡紅的臉帶著迷惑。
“你去哪兒了。”
“拜托,以后不要去美容院了,你的臉再被按摩幾次,脂肪會全沒有了,剩下就是皮了,要多吃點,長胖點。”
歐陽夢花扶著步履搖晃的芷芷出了酒吧,叫了一輛車,把芷芷送回家,安頓好。
歐陽夢花回到家,泡了杯檸檬蜂蜜茶,打開CD,放上《大悲咒》,然后蝸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喝完檸檬茶,去廚房把牛肉拿出來,洗一下,再用開水燙一下,然后放進鍋里,放進水、蔥、蒜、料酒,打開火,開始煮。
手機鈴聲又響起。
“喂,我,我想來你家來聊聊。”
“好,我等你。”
一刻鐘后,秋湄來到歐陽夢花的家。秋湄因面色有點黑黃,毛孔粗,有些眼袋,所以給人第一感覺是憔悴,憂愁,但再一看,她有彎彎的眉,月芽般的眼,給人似乎嫻淑的感覺,笑起來也似乎祥和,她的柳腰又顯出她的韻味。歐陽夢花拿出核桃,兩人坐在沙發上夾核桃吃。
“你老閑情的。”
“沒那么好,只不過遇到悲哀的事情,讓它在限定的時間內傷心夠,然后找別的事情做以盡量不去想它。時間是治療一切傷痛的良藥,有時候不得不學會對某些事情的臣服,你該不會有特殊問題吧。”
“我想離婚,他不肯。”
“其實他人不錯,待你很好。雖然工作不好,幾近下崗,但還是有工資,再說他還有一定積蓄。”
“他天天打牌,到很晚才回來,白天眼睛通通紅。看了就討厭。他還抽煙。我看到他就很討厭.。”
“你有沒有想過,他至少每天買菜、做飯。”
“那是他沒事做,他還有病。”
歐陽夢花一愣,問:“什么病。”
“他膽結石開過刀,腸梗阻開過刀。”
歐陽夢花笑了,這算什么嗎。“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那些開過了都沒事的,你離了婚,就能保證找到他更好的,保證那人以前沒生過病,保證那人以后永遠不生病,萬一那人是個變態怎么辦。喂,這世界上有至少一千個男人適合你,可你適合那一千個男人嗎。”歐陽夢花說完,扮成鬼臉去咯吱秋湄。
“前天,有人要送筆記本電腦給我。”
“我知道是誰,一位律師,對不對,聽說過。不過,你拿了算什么。他會離婚娶你嗎?別忘了,你自己生病的時候是誰在精心地照顧你,記住,是你的那位。他其實不賴。你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嗨,喝過酒嗎。”
“喝過米酒。”
“醉過嗎?”
“沒有”
“那咱們今天一醉方休怎么樣。”歐陽夢花想到芷芷走路飄搖的姿態,不禁頭腦發酵起來。
“好。”
歐陽夢花把去看看鍋子里的牛肉,然后把煤氣關好,再從廚里拿出兩瓶酒來。歐陽夢花雖不喝酒,但平素對造型各異酒瓶及瓶內那讓人血脈噴張的神秘液體很是鐘情,有收藏的嗜好。
“來真的。”
“一個想離婚的人為什么不讓自己醉一回呢。”歐陽夢花壞壞一笑。
于是兩人打開酒瓶,一邊喝一邊吃點松子、餅干之類。
“喂,這是什么酒,甜甜的、粘粘的。”
“好喝吧,告訴你,櫻桃酒,我父親做的。”
“你醉了嗎?”
“廢話,醉了還能和你說話,清醒著呢。”
當瓶中酒到一半的時候,秋湄不但面紅,而且雙眼漲紅,舌頭開始打結。“我、我聽你的,不、不離、離婚了,其實想想日、日子還、還是可以過、過下去的,可我還、還是看到他那樣子就、就討厭。”說完,酒杯一松,人往沙發上一倒,竟起了鼾聲。
歐陽夢花看著秋湄,心想:這醉的形式也是千姿百態,我怎么就不醉,我醉了又是什么樣。不行,我再喝。
歐陽夢花接著喝了幾口,開始覺得頭疼,再喝幾口,頭越來越疼,眼球也開始發脹,又喝了幾口,頭疼的似乎要炸裂,眼球似乎要蹦出,似乎聽到動脈血管血液沸騰的聲音,走到鏡子前,滿臉漲紅,鞏膜也是紅紅的。一點酒后媚態都沒有。歐陽夢花想:我這是醉了嗎?可我思維清楚,如果再喝,我會不會腦血管意外,萬一我突然到下怎么辦,還是躺倒床上去。
歐陽夢花拿了一條被子幫秋湄蓋好,自己躺倒床上,頭疼似炸,胃里開始一陣翻動,如排山倒海,急沖沖跑到衛生間不自覺地張開嘴巴,嘩啦啦直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吐完,稍有輕松,眼睛感覺沒有原先那么膨脹,開始迷茫。支撐著拿了一條被子走沙發的另一邊,撲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