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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老奸巨猾

許媽的到來,更增添了神秘感。她小小的眼睛不停地眨巴,弄的怡娟心更煩了。“許媽,問你話呢,你老眨眼睛我都被你弄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我這不是緊張嗎,我一緊張就眨,有什么辦法。”她瞪大眼睛回答道。

怡娟一看不對,趕緊的說“許媽,你還是眨吧,我會習慣的。”“那個畫,我聽二太太說起過,好像是她剛懷孕時,就做了個夢,夢里有個女孩對她說有個巖洞,說是有寶藏呢。二太太第二天在河邊就看見了這個畫。”

許媽不再緊張了,眼睛也不眨了。語氣也平穩了。“那寶藏找到了嗎?”許媽看看她,眼睛又眨了起來。念叨著“命,命呀。”

怡娟看著她不停的眨眼,知道事情一定是出乎意料的。“你知道嗎?那畫上的孩子看見二太太竟笑了,二太太一高興就摸他的臉,未曾想,他立刻就不笑了,二太太說給我們聽的時候,沒有人相信,大家就左看右看,原來···”

許媽的話與怡娟看到一樣的,再問道“寶藏呢?”“屁寶藏,那畫看到最后都弄壞了,少了一小塊。”怡娟聽了她的話,連忙重新拿起那幅畫仔細瞧了瞧,哦,原來孩子左右腿是盤著的,里面一個腳看不見的,看得見的一個腳下的巖洞少了一半,只是不注意看是看不出的。

這巖洞怎么那么的熟悉,原來自己一直注意畫中的小男孩,忘了下面的半個巖洞了。這巖洞··,此時她的頭如針扎般地疼痛了起來,眼前又是血,又是刀的。

她抱住頭,彎下了腰。“你怎么了”許媽嚇壞了,攥住她的手問。“哦,我頭疼,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躺一會就好了。”許媽不知所以的看看她:“那我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再找我好呢。”

緞畫沒有巖洞,孩子的腳下就是用黃線勾勒出來的寬邊。是二太太怕那紙畫禁不起歲月的侵蝕而照著那紙畫用綢緞繡了一幅,只是為什么不繡巖洞,已經無法知道。她想到了那小屋。覺著在那屋子里會找到答案。

她抱起它,在飄曳的油燈下,等待二太太的來臨,它似乎知道了她的意思,又昂起了頭顱,眼睛死死地看著前方,怡娟能夠感覺到它腳下的力度。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過,歲月催人老,大概就是說這種情形吧。怡娟覺得自己精力在消耗,只到精疲力盡什么也沒有出現。

她只得抱著它離開了這個屋子。在放下它的一刻,他忽然的回眸一笑,在月光下是如此的清晰。“蕭蕭!”她驚呼著,跑過去,重新抱起它,它低垂著眼簾,已然不是剛才的蕭蕭。

她何曾如此心動過,那驀然回首的笑靨似荒無人煙中的小屋,重生了她的心。蕭蕭為什么忽然對她笑了一下,那剎那的顯現冥冥之中在告訴她什么呢?

許媽告訴她,這個畫一直在大少奶奶媽媽那的,不知道怎么會在那小屋里了,也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要不去問問大少奶奶媽媽吧。

挽著許媽的胳膊,她的心有著滿滿的踏實。“許媽,你就像我的守護神似的,有什么事情我馬上就想到你。”她由衷地說道。“以前,二太太也這樣說過。”許媽深深地嘆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下怡娟。

飛檐下的墻壁已呈現歲月的滄桑。厚重大門外的兩個石獅張大著的嘴像是要吞沒了她們。當有人打開大門的時候,她們已經坐在了石墩上了。

“你也太慢了吧。”許媽對開門的大爺說道,看樣子他們挺熟的。“不是慢哦,許媽,你也是的,都多大年紀了,還自個跑來,有什么事情讓下人說一下不就得了。”“來看你家老太太呢,不知道她還發病嗎?”

怡娟聽了他們的話,還真摸不著頭腦了。“許媽,大少奶奶的媽媽有病嗎?”老大爺聽了她的話,留意地看了她一下,“咦,是誰呀,怎么與那邊死去的二太太那么的像呢。”

“是二太太投胎的。”許媽邊說便拉著怡娟跨進了門檻。老大爺關好門后說“現在老太太的病已經好了,看情形是真好了,前幾天還將家里的賬本過目了一下,什么地方有出入的看的清清楚楚的。

她看見怡娟了,臉一下白了,雙手顫抖的指著怡娟說“你···。”許媽知道她以為見了鬼呢。連忙道“大姑啊,這不是二太太,就是像罷了。”

“噢。”她的神情一下坦然了。看著怡娟說“你是二少奶奶吧,聽說過的,長得就是太像了。”“我見過你的,你也看見過我的。”怡娟的話,讓她又緊張了起來。“哎呀,大姑,就是老太太生日的時候你們見過的,怎么你不記得了。”

“不是,是前幾天的夜晚你在二太太以前的屋子里。“我在二太太的屋子里?你說夢話了,我怎么會到那兒去,我躲還來不及了。怡娟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沒有說謊。那自己真是在夢里見到二太太的?

她看著怡娟展開了紙畫,笑了笑說“這畫我都看爛了,也沒有見到什么寶藏,二太太不是個真正的人,是半仙呢,她的話一般人不會懂。”

怡娟聽出她話中有話“她說了什么了?”她又笑笑,“你還是不要知道吧,知道了會怕的。”“不怕,說吧,這畫我還有一個綢緞的呢。”“是嗎?”她如此的緊張讓怡娟想起大少奶奶曾經也是這樣的。

“你何不將那緞畫帶來呢?”“那你告訴我二太太說什么了,然后我去取。”她審視地看了看怡娟道“討價還價嗎?”“是的,討價還價呢。”“你還真直截了當,這不像二太太。”

“我不是二太太,自然不像,你與二太太在一起久了,一定能夠聽出二太太的弦外之音的吧。何不告訴我們,如果真有寶藏對我們兩家也是好事,你說呢?”

“我不需要寶藏,我們家什么也不缺,你就拿著這個圖去找吧,找到都是你家的,你家的就是我女兒家的,與自己一樣的。”怡娟沒有想到她如此的老奸巨猾,難怪二太太傻不拉幾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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