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紀鐘的到來，程雪歌總是隱隱覺得不安，這一切說正常又不正常，說不正常又說不出哪里不妥。搞得他總是心神不寧的，好像手下握著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讓人不能安心。

這天，紀鐘提議說：“五區新開了一家室內網球館，去看看？”

程雪霽一向是喜歡打網球的，就答應了。

但當程雪霽在球館看見程雪歌，她還是明顯吃了一驚，雪歌怎么會在這？轉身又看到了他身邊的幾個中年男子，程雪霽就明白了，原來是在陪客戶，程雪歌看到程雪霽也是吃了一驚，但當他看到紀鐘時，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

程雪霽只看到程雪歌和身邊的幾個人說了些什么，便大步朝這邊走來，

紀鐘自若地她跟程雪歌打招呼，又低頭朝程雪霽擠眉弄眼，臉上一片天真可愛，程雪霽不禁樂了，

程雪歌看著兩人開懷的樣子，只覺心頭的妒意那樣地明顯和鋒利。紀鐘，你還真知道怎么惹怒我！

幾局下來程雪霽的體力就已經不行，程雪歌看著她一頭汗水的樣子有些心疼，自從停了訓練，她的身體遠遠不比從前了，于是早早叫了停，各自換衣沖澡。

更衣室里程雪歌終于忍不住抓住程鐘的領子：“你這混蛋，最好給我離霽兒遠一點！”

紀鐘揮開他的手，挑釁地說：“你這弟弟未免管的也太寬了點吧，還是說你心里有鬼？”

白熾燈光下程雪歌的臉顯得很蒼白，剛洗過的頭發絲絲縷縷的垂在額頭上往下滴答著水，

“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也少管。”

“是你不敢承認吧，你愛上了自己的親姐姐！你們這是亂倫！你會害她遭世人唾棄的！你這是在害她！”

程雪歌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眼前的椅子，毫無預警地揮拳擊向紀鐘小腹，緊接著又是一記肘擊狠狠地落下！

程雪歌拎起紀鐘的領子將他甩到墻上，死死抵住，心里的怒火，痛楚已把他燒得體無完膚，理智全無，此刻的程雪歌儼然就是一只完全失控的獅子，

“你這混蛋，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告訴你，我愛她！我要娶她！和她永遠在一起！我沒有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她的親弟弟！真正的程雪歌早就死了！”

歇斯底里的聲音，似臨死困獸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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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巨大的聲響自身后傳來，程雪歌警覺性地回頭，便看到了兩眼空洞無神的傻站著的程雪霽，以及遍地散落的網球－－－－－－－－－－

程雪霽似置身于冰雪中，刺骨的寒冷頓時襲來，他說什么？雪歌死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待程雪歌跑近時，程雪霽突然退后，不遠不近，正好保持了一米的距離，僅僅一米，程雪歌卻覺得像隔了萬年－－－－－－－－

程雪歌看著程雪霽痛楚決絕的臉，覺得心里的血汩汩地流出來，無望，冰冷，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程雪歌，你要失去她了嗎？－－－－

眼前的嬌顏是如此的痛苦，程雪歌不覺緩緩地伸出手，習慣性地想為她擦去淚痕，

程雪霽決然地躲開程雪歌伸出的手，舉起拳頭用力擊向程雪歌的右臉，程雪歌不躲不閃，只是直直地痛楚地望著程雪霽，程雪霽心一疼，拳頭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程雪霽，你不可以心軟，他騙了你，騙了你整整5年，你不可以心軟！程雪霽咬牙道：“程雪歌！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我不打你，打你臟了我的手！”程雪歌眼眸剛現的光彩頓時熄滅，只剩一片痛楚的凄然，

“霽兒，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

程雪霽嘴角含笑，語調森冷，眼底卻是一片愴然：“你能叫死去的人復活嗎？很多事情發生就永遠不會再忘記，”

程雪歌仰起頭，天上似有烏云翻滾，雨點密集雷厲，砸得他眼角滾燙－－－－－－－－－－－－－－－－－

霽兒，我該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