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能給自己一個不再怨恨歷亞天的理由,他可以為了報復他的媽媽而報復我,我不想在詮釋什么,一切,隨遇而安。
接下來讓我心煩的就是林雨桐了,那天的話,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我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么,我給她留了一封信,就對這個鎮子沒什么牽扯了。
第3天。
一大早,爸媽就忙著收拾行李了,他們在昨天買好了車票,菱花也來到我家,向我問號,和我談論到Z城的故事,而我突然感到難過。
只是一點點、而已
爸媽收拾好后,就離開了,帶著我離開,我突然看到林雨桐在望向我,眼眶濕潤了,拿著我給她留下的信,用她最真誠的微笑望著我,這樣,我總算能釋懷了。
爸媽帶著我還有妹妹坐在火車上,我想這之前去S城的時候,不知覺的來了睡意,我不知道歷亞天現在是否會開心還是難過,應該是開心的,他成功報復了我,將我徹底的打敗了。
我像失去了靈魂似的,在火車上坐了好久,久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多久,到達了Z城,下車,爸媽帶著我和妹妹來到了一個小鎮子,這里就是海邊,我第一次見到海,沒想到海竟然是那么藍,就像藍色的顏料那樣,爸媽帶著我們來到了住宿地,我看到了菱花,她和妹妹相擁,然后一起去講話,爸爸和王叔叔談論什么事情,媽媽去和菱阿姨聊天,我放下背包,坐在海邊。
這里真的很平靜,又那么安寧,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似乎還可以聽到海翻滾的聲音,就像那些美好的歲月,在我的記憶里不聽的徘徊,然后交織,最后散落。
來到這的第2天,一切感覺到那么無聊,爸爸始終不愿意理會我,其實,我現在已經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他還瞧不起我?如果不是他無中生有,我干嘛這樣被人唾棄!
爸爸立刻給妹妹辦了轉學手續,插班生,菱花每天和妹妹一起去上學,爸爸就去釣魚,媽媽縫縫針線活,日子就這樣的平靜下來。
直到元旦那一天,我才發現來這里已經3個月了,妹妹把學校發的糖果分給了我一些,在這3個月里,每天我不知道到底是痛恨著歷亞天度過,還是想念著林雨桐度過。
直到元旦的第2天,我徹底崩潰。
我收到了一封信,妹妹不可思議的望向我,我不知道是誰給我寄來的,沒有注名,但是我閱讀之后,我哭了,撕心裂肺的哭。
“夏夢,你現在在Z城過的還好嗎?或許你現在還很痛恨我,恨我為什么這樣欺騙你吧?實在是對不起?!?
“自從我的爸爸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很好之后,一直在盤算這個問題,我的哥哥,歷亞男澡已對你恨之入骨,得知你的爸爸公司正在進行一項工作,這項工作是穩賺,但是如果你們做不成的話,那么就會徹底破產?!?
“我的爸爸不惜巨資,想辦法把你爸爸公司里的所有相關資料請人消除,得知你爸爸還有一張記憶卡,記憶卡中蘊藏著所有的數據和資料,我的爸爸威脅我讓我騙到你的那張卡,夏夢,我想告訴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
“我當時沒有答應的!但是我的哥哥和阿姨還有爸爸都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將會對你下手,將不會再是金錢的問題,最后,我屈服了?!?
“我再找你的時候,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的身體表面上都是傷痕,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理解我,夏夢,真的很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希望你在Z城能夠過的幸福吧?!?
“不管你看完后相不相信,我也只能這樣解釋給你了,這封信也是我自己悄悄的寄給你的,我用了很久才得到你那邊的郵編地址,我的手機被哥哥摔掉了,我的所有人零花錢都被他拿去上網了,而我現在,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關在家里的地下室里,他不讓我出去,似乎不在乎我了,除了每天3餐和去廁所,我都被人監視著?!?
“夏夢,我的好朋友,希望你過的可以幸福,如果看完后你還恨我的話那么請你恨我吧,恨自己起碼比恨我好受一點吧?”
“以后我哭的時候不會在依靠你的肩膀了,以后我高興的時候也不會擁抱你了,最后,向你說一聲“再見!”我親愛的---
夏夢!”
當我看完這封信的時候,妹妹也哭了,“哥,你別恨他了好嗎?”我低頭不語,這個傻瓜,竟然這樣,歷亞天,我不會原諒你!
不會原諒你這樣委屈自己...
我看完了那封信,原諒了歷亞天,可是,原諒了又能怎么樣呢?那些歲月都過去了,我還是得過這樣的生活。
冬季的Z城是那么寒冷,爸媽也沒怎么給我買衣服,我從頭發到腳趾沒有一處感覺暖和的,菱花偶爾會給我些毛皮讓我蓋著。
妹妹期末考試放假了,又是一年,自從來到Z城,感覺好像度日為年。
我想起了林雨桐天真的笑臉,想起歷亞天抱在我懷里時,嘴巴嘟嘟的喊著:“夏夢!”想起曾經在S城把戶主氣瘋的樣子,想起和歷亞天數星星的時候,一切都感覺到那么陌生了,好久不見,他們也許會忘記我吧?曾經我們走過的日子又有誰會記得呢?
晚上,當我準備睡覺時,聽到媽媽呼喊:“夏夢!快出來,發生臺風了!”我匆忙的穿好衣服出來,這風的確很大,我輕信了,“夏夢!你快點逃走吧!去遠地方等著我們!”媽媽說著把我抱進了車子里,后來我只聽到車子行駛的聲音,我內心早已知道,爸媽只是甩開我,那根本不是臺風,我清楚的看到了9部電風扇扇動的時候,妹妹只是驚恐的望著我,他們真的是我最親的人嗎?我沒有掙扎,安靜的坐在車上不說話,車師傅感覺到了什么,“小朋友!你不問問你去哪里的嗎?”
我嘆嘆氣:“隨便吧!”這三個字不是輕而易舉可以說出口的,要看在是什么場合下說出口的,那些流年荒廢了誓言,又何必許下諾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