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滄海前序
- 玉壺吟
- 季水良
- 2662字
- 2011-09-14 17:16:42
轉眼間,便是十年,楊皓軒和姬墨塵都已經長大成人,他們正在講經洞中,聽著王詡給他們上課。然而兩人已經變得親密無間,時常在課堂之上眉目傳情。也許是經常這樣,時間久了王詡也只有搖了搖頭裝著沒有看見。在眾人眼中,他倆就是天生一對。
一天,黃石帶著一群師兄弟來到草原,手中還帶有建筑的工具和材料。此時,楊皓軒正在這里看著書,看見他們來后,楊皓軒便上前問道“師兄,你們這是為何”?
黃石笑著說道“楊師弟,師父見你如此鐘愛這里,便讓我們來給你在此筑建住所”。
楊皓軒聽后,高興的說道“師父他老人家真是有心,真是太感謝他了”。
黃石笑著說道“只感謝師父,不感謝我們嗎”?
楊皓軒道“也感謝師兄們”。
草屋建好后,楊皓軒便住到了這里,每天姬墨塵都會來此看他,兩人一起看書,一起論道,平平談談的過著每一天,卻是非常的開心。
時間又過了一年。一天,楊皓軒悶悶不樂的在草原徘徊著,他的心里惆悵萬分,因為他的父親來信,叫他返回趙國。所謂父母之命大于天,雖然這里他很是留戀,可是也必須得返回,他不知道該怎么給姬墨塵說,因為他怕她傷心。
姬墨塵開開心心的來到草原,看見楊皓軒在此來來回回的走著。便悄悄的走到他身后,推了他一下道“師兄,你在想什么”?
楊皓軒見是姬墨塵,于是吞吞吐吐的說道“墨塵,我有事想和你說”。
姬墨塵見他如此嚴肅,便靜靜的問道“師兄,什么事”。
楊皓軒看著她,試探著道“墨塵,父親叫我返回趙國”。
姬墨塵一聽,臉色變得僵硬,然后慢慢說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楊皓軒道“父親信中說,望我立刻返回”
姬墨塵沒有說話,很久后,她微笑著問楊皓軒“師兄,你返回趙國后會想我嗎”
楊皓軒趕緊說道“會,我怎么會不想墨塵呢”?
姬墨塵“師兄走后,我也要回中山了,其實哥哥早就催促我回去”。
楊皓軒聽她這么說,道“墨塵,等我回到趙國面見了父親就來中山找你,好嗎”?
姬墨塵笑著說道“師兄,你別忘記了,一定要來找墨塵,墨塵每日都會在中山的南門上望你來接我”。
楊皓軒看著姬墨塵,他點了點頭,兩人相視對望著,久久舍不得分開。隨后又是兩人愜意的笑著,給著對方思想上的安慰和信任。
一切的交代好后,楊皓軒便啟程返回趙國。回到趙國,當他看到頭發已經斑白的楊嗣后,激動不已,楊嗣對著他說,“皓軒,你已經長大了,是該磨煉的時候了,趙王決定對中山用兵,你好好準備一下,到戰場上去建功立業吧”。
楊皓軒一聽趙國要對中山用兵,便追問道“父親,趙國為什么要對中山用兵”?
楊嗣說道“這時國家利益之間的問題,作為臣子我們只能遵命”。
楊皓軒突然想到遠在中山的姬墨塵,他心中開始擔心起來,一旦中山國陷入戰爭,不知道她是否幸免遇難,他只想這場戰爭不要爆發,可是自己又無能為力。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楊皓軒想過悄悄離開趙國前去中山,可是想著年邁的父親,他又不得傷了楊嗣的心,就這樣一天一天的耗著。
終于到了出征的日子。楊皓軒在隊伍中,向著中山進發,他期盼著遠方的佳人能避開此次戰爭的踐踏。
中山國,姬墨塵每天都在都城南門之上,緊緊盯著遠方,希望能看見舊人的身影,可是每日的希望都因為被黑夜的到來而破滅。漸漸地,他發現中山國內外開始緊張起來,士兵的調動過于平凡,看著這一幕,她知道中山國就要發生戰爭,心里默默說道“師兄,你什么時候來接墨塵,墨塵討厭戰爭”。
這日,姬墨塵依然站在南門城上,看著那條通往趙國的方向。一名將軍來到城門之上,對著姬墨塵說道“公主,大王有急事召見你,你趕快回宮吧”。
姬墨塵答道“吾將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吾將軍答道“我國遭受他國攻擊,現在情況緊急,公主快隨我去見大王吧”。
姬墨塵隨吾將軍來到王宮,此時,大王姬姿正在王宮批閱著文件,見著姬墨塵來后,便放下竹簡,對著她親切的說道“墨塵,中山即將發生戰爭,趙國軍隊已經攻下數個縣城,就要逼近國都靈壽,王兄知道你討厭戰爭,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出去避避,等戰爭結束,王兄就來接你”。
姬墨塵一聽原來攻打中山的是趙國,心里開始慌張起來,回想著楊皓軒被催促趕回趙國,心里想到是不是和此事有關,她不敢確定,她想知道答案,于是對著姬姿說道“王兄,我要留在靈壽,墨塵哪里也不去,我要和王兄共同進退”。一番訴說之下,姬姿無奈,便把她留了下來。
終于,趙國大軍攻到國都靈壽,團團圍住都城。這一場戰爭相當殘酷,中山士卒頑強抵抗,堅強不屈,士兵們見與趙國懸殊太大,吾將軍便采用了人肉戰法,以戰車撞擊戰車,人撞人,所到之處讓趙國士兵無不膽寒。
趙國大將軍見此,便派楊皓軒前去抵擋。戰場上,楊皓軒指揮士兵輪流吸引中山吾將軍的車人作戰,終于在吾將軍疲勞之下斬殺了他。
此時,趙國大軍攻進王城,大勢屠戮中山宮室之人,姬姿在士兵的保護下逃離靈壽,姬墨塵被趙國士兵抓住,大將軍見她姿色非凡,便欲送給趙王,討好趙王。
趙國攻打中山,終于在中山都城靈壽陷落,姿王逃跑而宣告終結。楊皓軒完成自己命令后便回大營向大將軍復命,他進入帳中,見大將軍面前有一女子正埋著頭跪在他面前,大將軍正問著她“你身為中山國公主,可愿到趙國服侍趙王”。
女子沒有答話,楊皓軒對著大將軍說道“將軍,屬下無能,吾丘鳩雖被斬殺,但中山姿王逃出靈壽”。
那女子聽見楊皓軒的聲音后,不敢相信的慢慢抬起頭,從側面看著楊皓軒,眼神中突然泛出不可置信的神態,突然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心痛的問道“師兄,是你嗎”?
楊皓軒一聽,全身就像被一瓢臘月的冷水潑來,全身一個顫抖,他慢慢回過頭,只見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姬墨塵,他眼中神態急劇收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輕輕的道“墨塵,怎么是你”?
姬墨塵悲傷地哭著,她不斷地搖著頭,很久才說道“果真是你,果真是你,沒想到我一心期盼的人終于來了,終于來了”。
楊皓軒也沒想到,趙軍擒獲的中山公主原來就是姬墨塵,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楊皓軒心中萬般難受,此時他已經不知道怎么說了,口中吱吱嗚嗚的道“墨塵,我……,我……”。
姬墨塵表情非常痛苦,打斷他的話道“你什么?你殺了吾將軍,導致中山被滅。你追殺王兄,使王兄流離失所,你屠殺中山百姓,使得千千萬萬的中山人對你痛之惡絕”。她哭得更加傷心起來,看著眼前此人,道“楊皓軒,我姬墨塵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此時大將軍幸災樂禍的說道“楊將軍,你和這位公主是舊識嗎”?
楊皓軒答道“將軍,我們從小就認識,還懇求將軍放過她”。
大將軍悠然的說道“楊將軍,你可知道,她是準備獻給大王的,又怎么能輕易放掉,還望楊將軍以大局為重啊”。說完,自己吃起桌上的葡萄,想看看一場好戲。在他心中,此次出征楊皓軒功勞太大,已經威脅到他的地位,一直希望有機會能打壓他,現在正是老天賜予的大好機會,他怎么能不好好看楊皓軒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