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辦公室氣氛異常的緊張，胡毅狠狠盯著蘇子曹，小程滿臉的驚詫，沒想到他就是內鬼。而在場的警察都很茫然，不知道這個小隊長犯了什么錯，讓胡大隊長發這么大火。蘇子曹也是滿臉茫然。

“胡隊...我..我..做錯什么了嗎？”

胡毅對他點點頭“好，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接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竊聽器，按了一下播放鍵。隨后那天晚上他和馬群祥在看守所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讀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在場的警察都不敢相信他果然是內鬼。蘇子曹開始慌張起來。

“這也不能證明說話的人是我啊，這個聲音明顯做了手腳。”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楊隊長，把你的證據拿來給他看看。”胡毅向門外叫了聲。一會兒，楊梟壓了一個人走進辦公室，那個人瞟了瞟蘇子曹，然后馬上低下頭。

“他你不會不認識吧？”胡毅對蘇子曹說。

“這...我還真不認識，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啊。”

“那這是什么？”胡毅大吼，拿著幾張照片向蘇子曹砸去。看見照片后的蘇子曹臉色非常難看，隨后又變得非常淡定。

“哈哈，大隊長就是大隊長，竟然絲毫沒有讓我察覺。”

“你為什么這么做？”胡毅的臉色也很糟糕，這是多年來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為什么？我們做事沒有為什么？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蘇子曹既然已經暴露，就沒必要在演下去，現在的他沒有任何壓力，好像這件事跟他毫無關系一樣。

“在樊小伊死去的病房開始，我就懷疑有內鬼。病房里全是警察，兇手沒有可能接近她，所以我懷疑我們中間有內鬼，但是我也沒排出兇手真具有特殊能力的可能性，所以我不敢確定，更加不知道是你。”

“那你為什么偏偏叫楊隊長跟蹤我？”蘇子曹玩弄著自己的指甲，看都沒看胡毅一眼。

“都怪你自己不小心露出馬腳。你還記不記得，從樊小伊死后的醫院回到局里，我叫你去查馬群祥的那枚戒指，我連當鋪的地址都沒有告訴你，當天晚上你就給了我戒指是張強賣給當鋪的消息。當時我還沒有感到奇怪，我以為開始調查這枚戒指的就是你。但我叫阿杰去美國保護馬群祥家人時，他很高興，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出過國，問我是不是因為自己查出戒指的消息而獎勵他的。那時候我才忽然想起，我是讓阿杰去查張強的財政狀況，而不是你，這件事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知道，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我開始發現你有問題，但我還不知道你就是藥師。”

“呵呵，然后呢？”

“接著馬群祥被抓的消息傳來，我就開始審問馬群祥，當時你也在調查室。馬群祥提出你們出去有重要的事給我說，你是最后一個出去，這時你就在門上動了手腳，然后偷聽。我開門叫你送馬群祥去看守所時，就確定剛剛一定有人偷聽，原因門沒有關上。你可能是見我突然要出來，而沒有及時關上的緣故。這更加讓我相信你就是殺死樊小伊的內鬼。我說的沒錯吧。”

“果然很聰明，好像就是你做的一樣，完全推理正確。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藥師的身份？”蘇子曹還在玩弄手指。

“至于知道你是藥師，也是一個巧合。馬群祥被你送入看守所之前我就在他身上放了一個竊聽器，當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我開始根本不相信馬群祥說的“滅”組織的事，我以為他是為了逃脫自己的罪名而編造出來。但是他后面的情緒又不像是裝出來，他說他自己活不過今天晚上，那種表情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所以以防萬一我就在他身上放了竊聽器。我根本沒有抱什么希望去發現藥師和“滅”組織的事，因為我不相信世上有這種東西存在。但是恰恰相反，當晚你們說的話，我聽的一清二楚，我很吃驚原來還真有這個組織存在，更吃驚的是你就是藥師，殺人在無形之中的藥師。這也是我為什么斷定第二天馬群祥是裝死的原因，你果然很聰明，為了能讓馬群祥輕松走出警察局，竟然讓他假死。完成任務后你還拿馬群祥的女兒，威脅他服毒自殺，一舉兩得，而也沒有人去懷疑你，可見你果真不是一般人。”

“哈哈，精彩，精彩，接下來就讓我猜猜你引蛇出洞的計劃。第二天你得知馬群祥的死，就明白我的用意，因為你不知道我們的目標是誰，所以暗中叫小程跟蹤馬群祥。隨后你開會的目的就是把我引出來，又因為你只是懷疑我，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你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就是讓我誤以為你要嚴重打擊組織。沒想到我還真這么想了，這么大的行動必定對組織造成打擊。所以我馬上聯系組織停止活動，這樣我又中了你的計，在暗中觀察我的楊梟就有了我是藥師的證據，我怎么解釋能是廢話了。對不對，大隊長。”蘇子曹笑嘻嘻的對胡毅說，好像挑釁他一樣。然后蘇子曹又馬上變了臉說：“我更沒想到的是，你竟然不顧這么多人的死活，說出了“滅”組織的存在。你要知道，不是組織的人，知道它的存在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沒有資格說我，你出賣了我，出賣了警隊，更是出賣了自己的兄弟，你有資格說我嗎？看看，這些都是多年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是他們的隊長。”胡毅非常激動的對蘇子曹大吼。你有資格說我嗎？

在場的警察有些氣憤，有些不敢相信，有些也很無奈。或許這就是命運吧。蘇子曹眼神暗淡下來，兄弟？我真有兄弟嗎？.....隨后又變得很猙獰，不，我沒有兄弟，我的命是組織的，我從來沒有兄弟。

“哈哈，兄弟？我沒有兄弟。不想死的都讓開。”胡毅見情況有變，馬上拔出槍：“別動。在動我就開槍了。”辦公室所有的警察見胡毅拔出槍后，都拔出槍指著蘇子曹。

“哈哈，你們能耐我何？殺你們不過一秒的事，同事一場，別逼我出手。”蘇子曹狠狠的說。

“蘇子曹，你也知道他們都是自己的同事？你看看他們的臉，他們跟你多少年了？你難道下的了手？”胡毅相信他有那個實力，一秒鐘殺完這里所有人完全沒問題，包括自己。所以胡毅先要穩住他。

蘇子曹猶豫一下，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臉。這是小云，上次執行任務還幫我擋了一槍，自己流了很多血，還問我有沒有事，他真傻。還有阿毛，有次大雪天值班的時候，他見我穿的很少冷的直發抖，就把自己的大棉襖給了我，還說自己身體很好，沒想到第二天就感冒進了醫院。最重要的是胡隊，那時我剛進警隊什么都不懂，是他一手把自己帶過來的，有好吃的寧愿自己不吃，也要留給我。我真的舍的殺他們嗎？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臉，我真的要下手？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吧？哈哈，算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蘇子曹抬起頭對胡毅苦笑一下，一滴眼淚掉在地上。

“啪”蘇子曹的身體在胡毅的眼前慢慢倒去，臉上露出解脫的笑容。糟糕，胡毅臉色大變，馬上扶住蘇子曹大吼：“TMD是誰開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