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食蜂天夜
- 帝國亡日
- a514787767
- 1937字
- 2011-09-11 19:10:04
白天,我躲在黑暗里看電視劇。卻敵不過自己困乏的眼睛,迷迷糊糊竟入了夢境。
我做夢了。
在夢里,見到了命運。
我握著命運的手問他:“你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走?”
命運淡漠地看著我,只悠然地說:“我來的時候伴著生命,我走的時候伴著經歷了人生以后的歲月。”
“經歷過的歲月終究是在何時?”
我追問著命運不愿放棄。
命運對我揮揮手:“有一天,那一天,只是那一瞬,你會明白……”
命運再不作言語,獨自飄忽離去,只留下我在夢中呼喊:“命運,你什么時候再回來……”,他卻再也不回頭。
再見命運,我已夢過了三百年。
命運依舊一身白衣,不見蒼老,飄忽而至。
“命運,三百年了,我經歷了很多,親情、友情、愛情…為何還是如此的難以舍棄?”
命運搖著折扇對我說:“看看你掌心的紋路,你就會明白!”
我睜開沉睡久遠的眼睛。
我的紋路,我掌心的紋路?我驚訝地低下頭尋找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命運,我該如何分辯?”迷惑地,我問命運。
命運說:“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但這善良卻讓一些有‘惡’意的人占了空,所以你得到了‘報應’。你掌心的紋路正是你命運的寫照,那些紋路清晰明顯,卻有些錯亂,復雜,彎曲的伸向手心的邊緣而沒有盡頭……它們注定在你生命里逗留,直到留下記憶,以至于你和你的經歷不再平凡”。
那又如何,我急不可奈地等待命運的回答。
“所以感情對于你來說,應該如你掌心的印記一樣,清晰地,明顯地,也許是因為傷害,也許是因為付出,也許是因為負荷的太多,所以會刻骨銘心……”
命運顯然看得很仔細。
我聽得卻過分地投入,膽怯的汗水不禁滑落掌心。
“那是淚”。
命運只說一句,我已汗滴如雨。
“命運,我可以改變么?如果紋路是我生命的寫照,那么我不要這些紋路好么?”
“有些東西是隨生命賦予的,就如我一般,我是因你生命的降臨而誕生,上帝安排了這一切,不可改變”,命運面無表情,仿佛在做陳詞。
“那么我是否還得經歷著這些傷害,付出,負荷和這些刻骨銘心的歲月?因為我的紋路是那樣深刻地印記而沒有盡頭。”
命運點點頭
如三百年前一樣,頭也不回,只留下一襲白影和輕風。再不見身影。
剩下我躺在那拼命的掙扎,心里卻在不停地說著:“命運,命運你放過我,我不要那些紋路,我不要那些愛情,我不愿再有負荷,我也不再要那些刻骨銘心……”
已不見命運那襲白影,卻好象聽到他在某個角落里暗自冷笑。
再不愿有沉睡三百年的的劫難,我閃躲著,掙扎著。
從夢中醒了過來。
手里抓著白色的碎花床單,手心卻已被汗水亦或真是淚水浸濕。
我仔細端詳著掌心的紋路,果如夢中一樣,每一條,都深深地伸向手心的邊緣,沒有盡頭。
無奈地嘆口氣,黯然地在心里一遍遍問自己:
“命運,你終是何來何從,何去何歸,何時讓我知曉明了”?
“命運,我該如何,才能舍棄?我該如何,才能忘卻?”
“命運,請別讓我再有負荷”?
“命運,你為何要告訴我他愛我,而我卻又為何付出得情不由衷”?
夢已醒來,命運卻再也未予以我答案。
只有微弱的嘆息聲在黑暗里回蕩。
電視劇儼然結束,卻留下片尾的致辭:
“命運,為你和你愛的人架起一座橋”。
千葉舞睡得混混沌沌,交織的夢境輕輕地驅走壓抑的沉重,床單依稀留下淚水的痕跡,如果一切真是個令人懷念的夢境該多好,如果真是這樣,我相信我會坦然面對這一切,從中體會到短暫的珍惜,殘留下不舍的零碎。
鈴.........一陣電話聲響劃破了久違的寧靜,葉舞慵懶地拿起了電話,哦,是蘇彤會長啊。
喂?有事嗎?
千葉舞,災難來了。
葉舞一驚,什么大事?
由于我們失誤的預計,原來安妮公主今天早上已抵達了BJ,下午就要去北大附屬醫院接受中醫治療。
怎么會這樣?你們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因為實在太突然了,由于安妮公主的病情,英國首先把行程縮短了一天。
那現在該怎么辦?
不用慌張,我們有辦法應對突發事件,具體詳細見面再說,現在你家樓下有部車,他會接你來北軟學院,我還有許多要忙,請你趕緊過來。
什么?我家樓下,你怎么知道?
電話已經關掉了。
葉舞接完電話懵了一下,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似乎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考慮其他事情了。
趕緊出發,趕緊出發。葉舞簡單地洗漱了一把,慌亂中居然又在格子短裙下邊穿上了運動褲,上面隨便套了件T恤就奔出了門。
果然在小區噴泉前停著一輛現代小轎車,上面坐著一個膚色白皙的男孩,葉舞走上前趴著車窗問道:請問您是蘇彤的朋友嗎?
男孩定了定睛看著葉舞,好漂亮的女孩啊,真不明白會長為什么會以白癡女孩來描述她。
嗯,您說的是會長吧,沒錯,看來你就是傳說中的千葉舞小姐吧。
是的。
那么上車吧,我們時間很緊。
嗯。
葉舞上了車,這個男孩的白凈很吸引她注意。那個,請問,司機您怎么稱呼?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司機啊,只不過會開車而已。我是北軟學院信息安全專業1年級生,我叫“夜天”。
夜天,好奇怪的名字。
呵呵,是啊,我本名叫秋蜂天夜,只不過這個名字現在很少有人記得了。
哈哈,也是啊,這個更奇怪的名字還是忘記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