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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錯中惘然迷情處2

我的舞和笛音讓周圍陷入了安靜之中,緊接著的是一片議論。

“這個女子是誰?”

“這舞美,這笛音更美,雖然舞藝不如紅萼姑娘,可這意境是紅萼的舞中所沒有的,當真世上難得。”

“還有這姑娘的姿色……當真天下一絕啊!”

絡繹不絕的贊美聲襲來,可我并不放在心上,我要的只有一個人的回應,而這人,正是高高在上的靖國君王——莫勖然。

“抬起頭來。”莫勖然的聲音終于響起,我心中不由竊喜,可卻不能表露,他是君王,而我只是個舞姬。

微微抬起頭,略帶幾分羞澀的看著他,那輕然絕媚的笑容是不可能出現在曾經的月瑾念臉上。那一刻,我在莫勖然的眼中看到了無法掩飾的驚愕和欣喜。

他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沖到我的身前,可他卻沒有這么做,許久之后,還是坐下,微微的搖了搖頭,我想他是知道了,我不是月瑾念,而是另一個和她相似的女子。

“你是何人?”他的手臂放在額頭之上,問我。

我不卑不亢帶著尊敬的說道“奴婢花弄影,是丞相府上的清客。”

“沙上并禽池上暝,月破越來花弄影,好名字,可你怎么會是一位清客?頗為難得,竟有女子為清客。”莫勖然饒有趣味的問道。

我淡淡一笑,說道“弄影本是柳州人,曾是柳州第一才女,舞文弄墨無一不通,有次廖丞相見著弄影,覺得若為舞姬未免唐突了弄影的才華,所以便邀為清客。”

“真沒想到廖愛卿也是個愛才之人。”莫勖然微微笑道,語氣卻冰冷不已。

廖丞相乃是聰明之人,自然能看出皇上待我的不同,此刻正是推波助瀾之時“弄影姑娘的才情自古少有,容姿絕塵,微臣本就欲讓弄影姑娘為皇上獻舞,可惜一直無這機會。”

“哦,不錯不錯,愛卿的這番心意,朕明白。”莫勖然說的風輕云淡,轉而又看向我,那一眼看得如此深刻,仿佛要看清楚我這張臉和他記憶中的是否相同“廖愛卿,你要好生照顧弄影姑娘。這時間不早,擺駕回宮吧。”

隨著皇上的退場,丞相府變得安靜。

可是他留下了句話‘好生照顧弄影姑娘。’這就是對我的一個肯定,我想今日之后他定會經過一番思索,雖然他沒有立即帶我入宮,可我已經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

我想,以莫勖然的多疑,定會派人去柳州查我,不過……他無論怎么查,能查出來的也會和我說的一樣,柳州長大,第一才女。因為這一切,在一年前無涯公子就以為我安排妥當。想到無涯,我心底又有了一絲觸動。今日,我用了當初為他所編的舞,為他所普的曲,冥冥中的安排,只能讓我相信,我和他真是無緣。

而我,對于此刻站在身側的紅萼是何種表情,她定是恨死了我,不過我也不介意,她怨我是自然的……將來相見的機會甚少,而我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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