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夜的交替
- 青春里的寄居者
- 朝暖
- 1070字
- 2011-10-10 17:48:29
我沒有去接他遞過來的水而是看著他說:“要是內疚的話也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我不會在意,而且我也不喜歡喝藥”。
他遞水的手久久沒有收回,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無奈、看到了落寞、突然我就想到了那個在麥田旁邊孤寂、落寞的安木,那樣的他讓人心疼,縱使你沒有心,也會讓你的腹腔壓抑的難受。
我伸出手,接過那杯水,好像那樣做他就會歡快一點。
他還是沒有說話,轉身,拿了藥,遞給我,然后看著我,我覺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種魔力,讓任何人都屈服亦或是心軟的魔力。
就這樣,及不喜歡喝藥的我在他的注視下喝了那些藥。
“我走了”,他把杯子從新放回桌子上,然后離開,其間再沒有說任何話。
“沒有說多喝點水,沒有說好好休息,沒有說按時喝藥”這些他都沒說,以至于我真的認為他是因為內疚才會幫我買藥。
“想想,他也是善良的人,同時卻也是薄情的人,互不相欠便沒有糾纏,也許這樣最好”。
安木走后,我便又躺了下來,看窗外慢慢變黑的天,看天空一點一點的淪陷,然后夜侵蝕了整個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靜謐的,房間里的一切都慢慢模糊了起來,“墻角的垃圾筐、桌子上的水杯、床頭的小說書”,這一切好像都變成了畫里的陰影,慢慢的慢慢的陳舊,直到新的一天,它又將從那些影音里凸顯出來,然后又在生活中扮演著他們各自的角色,永遠這樣,沒玩沒了的重復,直至有一天,徹底消失。
鬧鐘在桌子上滴答滴答的響著,提醒著時間的流逝,時間長了,它好像長在了心里,永遠滴答滴答,停不下來。
靜謐的空間只有鬧鐘聲和我的呼吸聲,黑暗把整個空間封閉了起來,我甚至看不見我的手,眼睛失去了作用,然后就只有靜靜的躺著,等待著睡意的到來。
不知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我有時企圖弄清我是在什么時候睡去的,可是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最后,便只得放棄,我想:“人死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什么,也制止不了什么,一切好像只剩下‘聽天由命’”。
醒來的時候,是五點多鐘,沒有任何睡意,我便打開床頭的壁燈,感冒的不良反應以漸漸退去。我盯著桌子上的鬧鐘,看它一圈一圈的轉,直到眼睛發酸,然后又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數天花板上的格子,一行一行的,卻始終數不清到底是多少格子,好像不管多么專心,都會在某一行數亂,數亂以后又從新數,反反復復,以此打發時間。
時間就這樣從五點淌到六點,鬧鐘聲音很響,單調循環的曲調,把靜謐的夜劃出一道微光。
我起身,關掉鬧鐘,然后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
六點二十的時候,便出了門,學校的廣播準時響起,依舊是那些歌曲,我依舊穿昨天的外套,留昨天發型,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可是日歷確實翻了一頁,心也跟著蒼老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