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深夜來訪
- 人生若只如初見
- 左伊涼
- 2072字
- 2011-07-30 11:04:13
雪痕怔住了,心中一緊,那人自己雖是見過一次,卻也不難猜測他的后果,只是沒想到與茹心有關(guān),看當(dāng)日雪云告訴自己茹心阿媽死了的情景,神色不對(duì),想是知道了,因自己也不喜歡她的阿媽,以為只是惹了仇敵了,便沒有細(xì)問,看來那時(shí)雪云已是知道了。
“所以,你變威脅她了?”
“要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存活,便不能有任何的把柄落入他人手中,即使是你最親近的人,茹心將雪云之事告訴了本宮,那日你宮中鬧出雪狐之事,本宮便知道是惠妃所為,如果雪云死了,你便會(huì)對(duì)惠妃心存怨恨。。。?!?
“你告訴我這些,又為了什么?”
“本宮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只想坦誠心跡,也許以前姐姐做的不對(duì),只是如今,姐姐將全部的事情說出來。。。。。”
“讓我?guī)湍??”雪痕冷笑,看了蒼涼的天空,搖了搖頭。
“妹妹果然聰明。”錦玉走向血痕,滿面笑容,只是在雪痕看來竟是如此的可悲,這些年,本宮雖是得寵,但難保其他妃嬪。。。。”
“德妃娘娘,雪痕倒是奉勸您一句,與其與他人爭斗,還不如恭順仁德,哪管他人榮耀,顧好自身之事,皇上自也不會(huì)輕看了您?!毖┖酃o了披風(fēng),心中卻一陣寒,“天涼了,您還是回吧,宮里已經(jīng)很冷了,又何必再將僅存的一點(diǎn)溫暖給驅(qū)逐呢?”
不待錦玉回話,雪痕自顧自地離開,只是一步一步,竟是如此沉重,這個(gè)世界,為何如此呢?
錦玉仍是在院里里呆著,將雪痕的話又思量了一番,聽茹心所言,她的語言極準(zhǔn),平日所見,她定不是一般之人,如今宜妃郭絡(luò)羅蘇璃的勢力不可小覷,大阿哥胤褆與太子胤礽朝夕為伴,感情甚好,雖是自己的地位在上升,只是畢竟自己后方無靠山,阿瑪也不爭氣,自己在宮中豈不是孤立無援了。。。。
一場秋雨便一場寒,雪痕已經(jīng)不愿意在院子里呆了,最近也乏的厲害,雪痕常覺無力,筱月與云喜雖是勸過她多多走動(dòng),但是雪痕總是說些理由,只是懶懶的,很多事情也不愿去做。
一晚,雪痕連打了幾個(gè)噴嚏,筱月便慌了,放下茶水,便要去叫太醫(yī),雪痕攔了:“這么晚了,又何必去打擾呢?這么一鬧,別人還以為多大的病痛呢,豈不是招人口舌啊,去煮些姜湯吧,你們也喝些,預(yù)防一下,若是病了,少不了痛苦了。”
筱月便應(yīng)了出去,雪痕又多穿了衣服,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詞集,詞是容若的,但卻是自己一筆一畫寫出來的,慢慢地描摹,看著他的哀怨一點(diǎn)點(diǎn)增加,酸澀了自己的心,淚水浸染,也只能償還一點(diǎn)淚水了。
忽聽得外面有聲響,雪痕放下書:“筱月,這般快么?將姜湯送進(jìn)來,你便歇著吧?!?
并無人應(yīng)答,雪痕便納了悶,只得出了門去看,院中很是明亮,抬頭看天,月已圓了,現(xiàn)在雪痕對(duì)于時(shí)間已是沒了概念,只是看著圓月,心中一陣落寞,忍不住想起了容若所寫,“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成環(huán),夕夕都成玦。。。。。”
還未念完,便覺目光觸及之處,有一身影,雪痕皺了皺眉,只是癡癡地看,“這一次,仍是幻念么?”
雪痕仍是看著那人,唇角輕揚(yáng),淚水已滑落臉頰,此時(shí)自己是怎樣的心情了,這一次,是如此地清楚,那身影慢慢向自己靠近,一襲黑色的長衫,難裹一身的落寞,是你么,是你么,為何這種場景與夢中那般相似,難道只是夢么?
“怎么辦,這么想你,現(xiàn)在我都不清楚了?!毖┖劭戳丝囱矍暗娜萑簦唬瑧?yīng)該是自己心中的“容若”,只是笑笑,抹去眼角的淚水,雪痕垂下了眸子。
“我來了!”
雪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是容若的聲音,每一次自己的夢中,還是幻念,容若并未說任何的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而此次,為何聽到容若說“我來了”呢?
雪痕走近他,怔怔地看,眸子不敢有一絲的閃躲,不是夢么?
“最近好嗎?”
好么?不好,怎么會(huì)好呢,思念的痛,孤寂的傷,為何如此絕望呢?只是自己又怎能讓他擔(dān)心呢,雪痕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是還未開口,便連打了幾個(gè)噴嚏,容若見了,皺緊了眉,“可請(qǐng)?zhí)t(yī)診治過?”
“小病,無事的,本來也是圖個(gè)清靜,若是太醫(yī)來了,怕是蕪茵姐姐要擔(dān)心了。”雪痕笑了,指了指房間,“外面冷了,進(jìn)來坐坐吧?!?
雪痕走了幾步,忽然頓住,此情此景,自己怎能讓他進(jìn)房呢,想是自己的腦袋昏了吧,她遲疑著,見容若停在原地,也知他顧念這些,突然覺得很是無奈,便看著容若笑了笑,“你我二人這般境界,豈不是可笑了,你我光明磊落,不怕別人的猜忌,再說,站在院中,被他人看到更是平添是非了?!?
容若便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雪痕進(jìn)了房。
屋內(nèi)暖了許多,二人剛坐定,筱月便端著姜湯進(jìn)了房,隨來的還有云喜姑姑,筱月正要驚叫,便被云喜止住,只是交代筱月將姜湯放下,“主子,涼了便不好了,奴婢們先告退了!”
云喜拉著筱月退下,雪痕看二人走了,仍是笑笑,取了空碗放在容若面前,用絲帕包著盛姜湯的碗,倒了一半于容若面前的碗,“你也喝些,預(yù)防一下吧?!?
“你我長久不見,不是借酒澆愁,偏是喝了姜湯。。。。”容若雙眸含笑,注視著雪痕。
“這豈不是佳話了?你可有愁怨?”雪痕坐定,忽然問道,“你呀,就是平時(shí)思慮太多了,總想這些煩心事,對(duì)身體也無益?!?
“現(xiàn)在的你真的好么?”容若皺了皺眉,看著雪痕的神色已大不如從前,只覺那些時(shí)光,已然遺失,而失去的連回憶都是那般痛。
“好與不好,又有什么意義呢?”雪痕便用手撐著臉,靜靜地看著容若,“人也真是奇怪,正如我現(xiàn)在也想知道你可好?憂慮什么?你看,都是想多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