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紅梅映雪
- 人生若只如初見
- 左伊涼
- 2056字
- 2011-07-30 11:04:13
雪痕一看,那人正是玄燁身邊的貴喜,再看下面跪著幾個身著舞衣的女子,本是穿的單薄,又被這么一夏,全癱在了地上。
“貴喜公公,為何生氣?”雪痕笑著迎了上去,貴喜見了,慌得跪下,“常在吉祥,格格吉祥!”
眾人見了,這二人只不過穿著普通宮衣,雖是面色姣好,怎會是常在呢?那小的會是格格么?但見貴喜都已經跪下了,眾人更是不敢怠慢了。
“回常在,本是為此次冰嬉排了一支舞,名紅梅映雪,只是這紅衣的,偏是傷了腳,若是跳不成,奴婢們都會沒了命的。”
雪痕看那紅衣女子與自己有幾分相近,此時癱在地上,料是沒法跳了,“那還有多久?”
“回常在,前面還有幾個表演,最多不過一個時辰了!”
“那負責這支舞的是哪位?”
“回常在,是奴婢!”一名中年的女子抬起了頭。
“現(xiàn)在只能賭一賭了?!毖┖鄢谅曊f道,“貴喜,若是皇上那邊透漏了一點風聲。。。?!?
“常在放心,奴才還要這個腦袋呢!”貴喜顫顫的說,她說賭,但是到底有幾分把握呢?
木蘭聽了雪痕的話,回到了玄燁身邊,“怎就你一人?”玄燁問。
“雪姨身體不舒服回去了,木蘭想看小童表演,所以就留著了?!蹦咎m并無心看玄燁,只是看著冰場上的小童,笑的沒了形狀,“皇阿瑪,木蘭也想像他們一樣?!?
“傻孩子,可不是你看的那般容易啊,都是練了很久的,萬一大意了便會傷到的?!毙⑶f笑著將木蘭攬入懷里。
很危險么?那雪姨怎么辦,聽那些人說,那支舞排了兩個多月呢,不到一個時辰,雪姨該怎么辦呢?
“皇上,這最后一個,紅梅映雪,您可要看好了!”梁九功說道。
木蘭聽到是紅梅映雪,更是不敢看了,擔心不已。
再說納蘭與隊友們也在冰場之外觀看,雖是胸口疼痛,但是他還是想出來找尋一下雪痕,比賽之后并未看見她的身影,見木蘭回到了玄燁身邊,但是并不見她。
“那雪兒姑娘真是神人了,納蘭兄夸大傷勢,哈倫哈布料想納蘭兄對他們不造成威脅了,便也大意了。
“知道哈布性子急,故意沖撞,果真被罰下場了,我們在配合一番,果真印了比賽,解了氣,大快人心,可比皇上給的上次令人痛快啊!”
容若聽得眾人的議論,只是笑笑,果真不能小看了她啊。
“納蘭兄,怎么不見雪兒姑娘呢?”
“對啊,那雪兒姑娘莫不是納蘭兄的紅顏知己?”
眾人笑了,納蘭搖搖頭,“眾位說笑了,今日得雪兒姑娘相救,各位在此說笑,豈不是壞了雪兒姑娘的清譽了?”
“納蘭兄教誨的是!”眾人笑著應了。
容若看向冰場,聽聞是最后一個節(jié)目了,紅梅映雪,記得那年大雪,自己與雪痕在雪中的場景,她收集的梅心的雪,自己一直舍不得喝,紅梅映雪,又牽扯出他多少的回憶呢?雪落若是無痕,她是否會更加的自由呢?
忽聽一陣美妙的琴音,便見白衣的女子滑行而來,悠悠的旋轉,可巧天空飄下了雪,倒應了這情景,瞬間世界也安靜了許多,忽然兩名白衣女子從袖中取出了紅紗,拋了出去,眾人看向紅紗的方向,卻見一紅紗蒙面,同樣身著紅衣的女子滑進了冰場,那紅紗正落入了她的手中,天地之間,仿佛便只剩下了這么一片紅。
雪痕滑行到白衣女子中間,輕輕地旋轉,白衣女子慢慢散開,如漫天的雪花,雪痕輕攏紅紗,雪便落在了紅紗之上,碎步輕移,在白雪之間尋覓,往日雪中玩樂的場景又映入了腦海,忽然舞步變了,眾人納了悶,不曾看見這樣的舞步,站在人群之中的無名卻笑了,“這丫頭,居然把芭蕾都搬上來了?!?
“貴喜,這舞?”玄燁問,貴喜嚇壞了,慌得跪下,“皇上,饒命啊,衛(wèi)常在。。?!?
貴喜將紅梅映雪的事全都說與了玄燁聽,玄燁的眉皺的更緊了,幸而只有自己聽到,“退下吧,不要再聲張了!”
再說冉云看貴喜跪下,又見那舞步,只是覺得有些異常,卻不知道是何事情,與自己無關,因此也不再探究,只是見那舞怪的厲害,到讓她想起了雪痕,只是既然她和木蘭一起回了宮,為何此時木蘭會在玄燁的身邊呢?
容若見那舞者舞姿不似尋常所見,甚是曼妙,又獨具靈氣,人舞合一,引人入境,暗暗佩服,還有如此舞姿,如此舞者。
正在思忖時,忽見一人走到自己面前,細細看來,卻是無名,容若正要行禮,卻見無名攔了,“容若有傷在身,不用顧忌了!”他輕拍了容若的肩,容若只覺身體暖暖的,胸口有些發(fā)燙,忽然輕松了許多,摸了摸胸口,竟然不疼了,“這。?!?
“容若是大清棟梁之才,怎能受傷呢?”無名說著便笑著離開了,容若不解,正要追上,卻發(fā)覺無名走的極快,片刻便消失了,便返回,看著那舞者。
忽見一明黃色的身影,細看竟是玄燁,容若驚了,在場的人也驚住了,不敢說話,著實搞不懂情況。
“梁九功,玄燁這又是哪一出啊?”孝莊見玄燁換了冰鞋,竟進入了冰場。
“回太后,那紅衣舞者是衛(wèi)常在!”梁九功輕聲說道,只一句,孝莊便已明了,見冉云幾人在那吵鬧,便冷喝了一聲,“這點事都沉不住氣,老實呆著!”
再說雪痕跳的正是陶醉,卻見一明黃色身影向自己滑行而來,怔住了,他這時要干什么呢?
一時大意,站的不穩(wěn),險些摔倒,卻發(fā)覺玄燁已經滑到了自己的身邊,整個人也被他抱起,“怎么會這般不小心呢?”
雪痕見他舉止,怕是知道了,嘆了口氣,顧不得許多,只是牢牢抓住玄燁的手臂,落地后,雪痕被迫與他相擁滑行,見他唇角上揚,半瞇的眸子,竟如冬日午后的陽光,雖不熾烈,卻是那樣的暖人,一時間,雪痕有些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