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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歸去來(5)

“上去吧!看著你進去,我就走。”

他一如往常地說著。

“這一次我看著你走。”靜晴緩緩地說,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楠楓丟下一縷微笑,挑起右腳踏,再用力踏下去,轉了好大一個圈,掉轉著方向。他的每個動作都像切割著她的心,他微笑著的手掌在她的視線中搖擺著,她的心卻漸漸被抽空。

時間放慢腳步,在腦海中裁下一個又一個快樂的剪影,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人了。

“哎——”

聽到喊聲,楠楓急剎車,忙回頭看。

“我等你回來!”

他笑著轉身丟下她,駕著單車迅速離開,消失在沒有邊際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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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

我點燃燭火溫暖歲末的秋天

極光掠奪天邊

北風掠過想你的容顏

我把愛燒成了落葉

卻換不回熟悉的那張臉

……

恍惚覺得是自己的手機響了很久,她卻像被點穴似的,只有思想沒有行動。任憑楠楓牽著她的手走上舞臺,嘴里唱著她以前哼唱的歌曲,也就是她用了四年的手機鈴聲。

呃,他怎么會唱歌了,而且唱瘋了全場人?

煙雨說得對,最容易令女生心動的男生有兩種:一種是運動型的,而另一種就是音樂型的。看臺下那些小女生都被她給迷死了。

靜晴百感交集,他以前可是打死都不唱啊!

雖然他挺浪漫的,但靜晴就想讓他為她唱歌,他說等她考上大學就唱。她根本不干,一直死纏爛打,結果他就只唱了兩句《兩只老虎》。她氣個半死,丟下一句“給你兒子唱吧”,然后就跑掉了。他就在后面一邊追一邊無辜地說,以后指不定會生兒子還是女兒呢,兩個人半路笑得肚子抽筋。

四年變化……

正在靜晴思緒萬千的時候,楠楓的歌唱完了,問她怎么會在這里。她半晌不說話,眼淚跟黃浦江決堤似的,玄骨都被沖平了。楠楓措手不及,她才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又委屈地說:“你怎么還這么豬啊,按照劇情發展,你現在應該抱著我幫我擦眼淚。”

楠楓笑出了眼淚,輕輕拍著她:“我的傻瓜寶貝。”

就像主持人說的,全世界的女孩都在對她羨慕嫉妒恨,她應該好好把握和珍惜。這句話不知道是說她一無是處,還是說她很有福氣,只見明楠楓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靜晴拿過麥克風,傻傻悶悶地笑著說:“上帝是公平的,他不給我過人的才能和容貌,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就收下他給我的這份禮物吧!”

全世界都在掌聲中笑著醒悟了,他們傳達過來的不是羨慕嫉妒恨,而是承認臺上的兩個人格外般配。

回家的路上,靜晴依舊看著窗外,想起來時的心情。

同樣面向溪流,看著陡坡上的萌萌綠茵,想起楠楓是多么喜歡帶她去看風景。每次都騎著那輛天藍色的單車,走很長的路,欣賞著他最新發現的景色。每一處風景都有花有葉,像他的名字一樣,而且花靜葉晴。他是日月兼得,她是文武雙全,仿佛全世界的每一處風景他們擁有了。那時他說,他們是天作之合,傻笑著的兩個人都很快樂。

想起這些的時候,還在想,他現在的另一半是否也享受著這樣的快樂?日子被時間捉弄了,他走了,她心里滿滿苦澀。沒有找到更深刻的,她就一個人,孤單著。

直到現在……

微微一笑,世界很奇妙,上一秒的憂傷擋不住這一秒的快樂。

他永遠是屬于她的,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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