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卿笑奈何之二十六章
- 孽恨纏一生
- 李小狒
- 3361字
- 2012-11-07 11:46:35
借著啼甫眼睛射出的光線,煙卿勉強能跟在后面。
“喵。”啼甫雙眼的光線陡然變了顏色,由明亮瞬間轉變成血紅色。它陌生的亢奮聲音撥動著煙卿崩的緊緊的神筋弦。
“出什么事了?啼甫,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煙卿蹲下來摸著啼甫圓圓的脖頸,不安的問道。
啼甫沒有搭理煙卿,躲在蓬蓬的毛發里的耳朵也樹立了起來。它在原地停頓了會,毛茸茸的身體滑過煙卿撫摸它的手。此刻的啼甫干練極了,盡管貓體過于肥胖了些,卻一點也沒阻礙到它的動作。
“喂,啼甫。”煙卿見此,也顧不上害怕了,趕緊快步跟上去。
前面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她又聯想到白天做的那個夢,心不自主的猛的一縮。
氣味變了,難聞且刺鼻,煙卿用袖口掩住鼻口,兒前面有點弱光傳進了煙卿的眼睛。啼甫一個縱身躍出了過道,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洞內雖然也昏暗,卻比那過道要亮的多。煙卿也隨后出了過道進入洞內大廳,啼甫眼睛的光芒四處掃射著,煙卿看見角落里倒著的一抹黑色身影。
煙卿面容失色,見那身體有點熟悉,她不確信的叫道,“古林格爺爺?”
沒有得到回應,她壯著膽子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小心的將它翻了個身。是古林格那熟悉的老臉,煙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眼。她趕緊將它扶起來,手心傳來了粘稠的濕潤感,濃烈的味道夾雜著洞內潮濕的味道,煞是難聞,煙卿將頭偏向一邊干嘔起來。
努力平復下了胃中的翻騰,煙卿焦急的晃動著古林格瘦弱的身子,聲音里盡是恐懼和不安,“古林格爺爺,你到底怎么了?醒醒,我是煙卿啊。”
一向和諧的谷林,在她的記憶里,不曾見過戰斗的血液。
啼甫仍在警戒當中,它繼續檢視著洞內的動靜,好在并無可疑之處。多次確認之后,它便安靜的呆在煙卿的身邊,眼睛的光變的明亮而強烈,洞內的亮度頓時增加了許多,而處在其中的煙卿心也因此暖和了些。啼甫緊緊的挨著煙卿,肥碩又毛茸茸的腦袋輕輕的來回摩擦著煙卿的手臂。它是一只有靈性的貓,跟著煙卿一起長大,煙卿的脾性它最清楚不過了。接二連三的“意外”,讓她已經接近崩潰了,所以它要給她安慰,給她支持。
煙卿見啼甫如此,感動于它的心意,抱以淡淡的微笑。她的臉有些蒼白,額頭上細細的汗珠,不知是剛才奔跑出來的熱汗,還是驚嚇出來的冷汗?啼甫從沒見過煙卿這般模樣,發自內心的心疼她。
“咳咳。。”煙卿懷里的古林格有了動靜,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至少證明他還活著,“咳咳。。”。聽到不斷的咳嗽聲,煙卿有些驚喜,好在古林格還活著,透徹的眸子里噙滿了激動的淚花。
“古林格爺爺,古林格爺爺。。。”煙卿叫喚了幾聲。“咳咳咳。。。”古林格布滿皺褶的眼皮很重,沒精打采的耷拉著。他太虛弱了,劇烈的咳嗽聲耗費了它殘存的大部分力量。
煙卿心想,山洞內陰暗潮濕,現在古林格的身體狀況怕是負擔不了。況且這里并不安全,若是對古林格下毒手的人再度返回,大家都會有危險。
還是快離開這里的好,等他緩和過來再問清楚情況也不遲。思量至此,煙卿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啼甫,我們回煙雨閣。”說著便將古林格背起來,啼甫聽話的在前面領路,這回它完全配合著煙卿的步調。
啼甫眼睛射出的光的路程更遠,整個過道的黑暗被它打散了大半,能清楚的看見過道內的情況。過道約一米左右的寬度,高度約有三米,通道內看起來很是駭人。通道的頂部長滿了尖刀般下垂的石塊,密密麻麻的占據著整個洞頂。它們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相同的是石刀都很鋒利。若是砸下來,人定會被貫穿掉。
回程很是順利,煙卿將古林格安置在兔精休息的房內,找出剩余的七色精靈的精髓,小心的給它服用下去。啼甫轉了一圈,想起昨夜它照顧整晚的“同類”,竟尋不著它的蹤影。兔精白天醒來后,見煙雨閣內無人,便偷偷溜走了。
啼甫有些垂頭喪氣,還以為今后會有個“同類”相伴,豈料是白高興一場,到頭來還是一只貓獨步谷林,徒增傷悲。
古林格的氣息逐漸平穩了,也停止了咳嗽,煙卿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這時她想起了那只兔精,見桌上空空如也,又瞧見啼甫悶悶的模樣,心想肯定是走了。她也不去細究些什么了,那家伙注定不是這里的。
煙卿趴在古林格的身邊,心里直翻騰,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理不出頭緒來。“生尋,你一定要活著,不要冒險。”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胸口默默的祈禱著。現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唯有像這般禱告。
做夢是疲倦的,再加上接二連三的驚嚇,煙卿的神經很快就疲勞了,不知不覺便趴著睡著了。
“煙卿啊,不要鬧了,我好困。”生尋閉著眼睛微微笑,修長的手忍不住拍打著在在他臉上“放肆”的手。
“咦,這是?”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生尋猛然驚坐起來,好看的眸子睜得圓圓的,一點都沒有剛睡醒的朦朧。
“這里是?”他就這樣坐在地上,環顧著四周拂動的花,好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剛才臉上那瘙癢就是這些家伙在作怪,竟讓他以為是煙卿在搗蛋。
“她現在應該在生我的氣吧。”生尋喃喃自語,不過他心里并沒有一點的后悔。情形復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慶幸自己做的那個決定,將煙卿送到煙雨閣。
生尋神游了一會,便站了起來。他越發覺得這趟“旅行”不自然,定有人在暗中操縱著一切。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古林格?應該不是,但這老頭兒肯定知道些什么。
這片花田里長滿了色彩繽紛的鮮花,花香清淡甘甜,讓聞者很是舒心,不禁沉醉其中了。生尋幾米開外處,一簇健碩的身影立了起來,此人微黃的短發沾上了幾片花瓣,健康的膚色格外的耀眼。他略顯粗糙的大手隨意揉了揉腦袋,頭發更加凌亂不羈,喉結處淺淺的傷痕印微微動著。此人便是與生尋一同掉入無底洞的命天。
命天注意到了不遠處花叢中的生尋,就見他俊美的臉露出了淺淺的笑,兩頰的紅暈讓整個人看起來嫵媚極了。再加上散下來的銀白的長發,命天一時有了錯覺。
各種色彩的花粉隨風飄在空中,混雜在一起,繽紛的色彩煞是好看。命天只覺味道很好聞,聞著聞著竟有些頭暈了,神智也恍惚了起來。他的眸子失去了神氣,腦海中卻有了一段段滑過了影像。只見一頭銀色發絲的女子,穿著羅曼紗裙在花叢著翩翩起舞。風聲為樂,蝴蝶、花瓣伴舞,好一幅唯美的場景。
“砰、砰、砰。。。”哪里來的聲響,命天低頭一瞧卻見自己的胸口處浮動著。原來是他的心跳聲,放置在這般靜謐的空間倒顯得格外刺耳。而這心跳卻是與這看不清容顏的女子的舞步同頻率。命天輪廓分明的臉上悄然爬上了潮紅,眉宇間硬朗的冷峻也變柔和了,一股不知名的柔情顯現了出來。
命天終于看清了女子的面容,“是她?他怎么會?”他愕然,那相同的臉頰,身體卻是。。。“幻覺,定是幻覺。”命天猛的搖搖頭,好讓自己的思緒沉靜下來,只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女子”。
他的心急促的跳動起來,頻率比正常人快了好幾倍,敲擊的他都無法呼吸了。命天揪住胸口的衣服死命的按著,他跪趴在地上,心都快炸開了。疼痛讓他汗如雨下,順著線條分明的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命天模糊的神智被拉了回來,眼睛里的薄霧片刻間散去了,露出清明的眼眸。一陣細細碎碎踩踏草地的聲音在他面前停下,他略抬頭,見一個模糊閃動的影像立在自己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命天沒來由的一種厭惡感,他何曾以這般卑微的姿態看他人。
來人面容不明,只見那嘴角勾起的笑詭異的讓命天心里直發寒。
“哈哈。。。”來人狂肆的大笑起來,清晰可見的左臉頰上,一條深而長的舊疤痕格外的猙獰,恐怖異常。
“你是什么人?”命天的眸子冷然,怒視著這個神秘人,話語間仍是王者之氣十足。沒有因為疼痛、恐懼而讓這份氣質有所損傷,只是眸子不再透徹,有了嗜血的味道。
“哼,世上只有一種人配知道我的名字。”“疤痕臉”緩緩的道,“不過,我很快就會告訴你的。”他頓了頓,留給無盡的遐想給命天。
“我最喜歡告訴尸體我的名字。”“疤痕臉”沙啞空洞的聲音直直的灌進了命天的耳朵里,串進他的心里不停的回蕩著。強大的穿透力讓命天心跳的頻率再度加快了幾分,他痛苦的緊鎖著眉頭,臉部也變扭曲了。
“你。。。”從命天的牙縫內擠出了這個字,滿含著不甘,屈辱等復雜的情緒。
“疤痕臉”玩味的半彎著腰,一下子拉進了與命天的距離,整張臉除了那道丑陋的疤痕,都被白色的布有條不紊的包裹著。命天對上他的眸子,心里竟騰起了一股冷意。
這是人類的眼睛嗎?這是多么深不見底的眼睛,沒有盡頭,盯著越久,命天感覺自己被吸進去一般。同時他對那沒有盡頭的“盡頭”充滿了好奇,“那里會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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