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卿笑奈何之
- 孽恨纏一生
- 李小狒
- 3368字
- 2012-11-07 11:46:35
生尋、命天兩人休整之后準備重新出發尋找乾坤門,只是該往哪個方向走,兩人陷入了“三種”選擇的難題里。除了那座完整的石壁,其余三個方向都有可能是盡頭啊。生尋心想,古林格越老做事越不靠譜,竟然中途就將兩人丟下。該往哪個方向走呢?他在腦中仔細的回想著古林格說的每一句話,或許能從其中找出線索。
“墮入黑暗的深淵吧。”從腳下的冰地底層傳來這厚重的聲音。這股聲音,仿若靈魂被活活的抽走一般,瘆人的讓思考著去向中的兩人渾身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他們警戒起來,四周除了光溜溜的冰面,并無可疑影像。
這時他們腳的四周,一團團的霧氣騰了起來,別處的響應著升起來。開始這些霧很稀薄,現在變得越來越濃重,放佛這不是氣體而是固體一般。
“墮入黑暗的深淵。。。。墮入黑暗的深淵。。。”鬼魅的沉吟延綿不絕,像鬼附身一般空洞,伴隨而來的是詭笑般的怨氣。
生尋和命天兩人背對著對方,他們敏銳的感官已經覺察到附近正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靠近。兩人絲毫不敢有所松懈,從他的氣場可以判斷這股力量絕對凌駕于兩人的法術之上。若要真面對面斗起來,兩人絲毫占不到優勢。
生尋的幻影長劍緊握在手,命天的王者之箭也出了手心。
“或許來者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獨眼獸?”生尋似自語又似在向命天道出疑惑。
命天聽他這么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我想古林格將我倆送來這個地方,定有其道理,或許這里真的就是獨眼獸的地盤。”
“若是,自然好;若不是,怕還要再費一番功夫。”生尋盯著前方嚴肅的說道,“來者力量很邪乎,我們二人聯手勝算也不大。為今之計先確定它是不是獨眼獸,若不是,再想辦法脫身,不要硬碰硬。”
命天點點頭表示贊同,淡定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命天活到今天,還沒見過這般讓人膽顫的力量。”
生尋面無表情,他的心里亦是同樣的感受。這股被生尋稱為“邪乎的力量”,正有條不紊的向他們的方向靠近。每靠近一步,兩人的心就下沉一點。
命天向生尋靠攏一些,小聲說道,“趁其不備先下手為強,也好為我們贏得機會。”
“英雄所見略同。”
待他們打定好主意后,這股“邪乎的力量”變得躁動起來,不似先前那般穩重。它似乎感覺到生尋他們的意圖,行蹤飄忽不定起來。一會在東,一會又跑東南方向。。。竟與他們玩起了捉迷藏。
“真是個狡猾的東西。”生尋低聲詛咒著。命天沒有應答,集中注意力觀察“邪乎力量”的行蹤。他在心里計算著這股“邪乎力量”停頓的時間以及移動的間距,只要出手及時,王者之箭定能獵殺到它。
“就是現在。”命天大吼一聲,隨即王者之箭便朝著東方位置飛了出去,耳與此同時生尋的幻影長劍也劈出一道紫色的光束,與王者之箭的金色光芒纏繞在一起。只聽“砰”的一聲,冰面的一角被打成了碎末。
這場面也夠壯觀的了,碎冰塊不斷的從冰地里噴涌上來,形成了一個約五米高的“冰柱”。這個冰柱由不計其數的冰屑組成,別看它們體積小,卻也是菱角分明異常鋒利。
“奇怪,那力量怎么消失了?莫非是被打散了?”生尋已經感覺不到那股邪乎的力量的存在了,但對于眼前的狀況很是費解,卻突然見冰柱內的碎冰屑停止了盤旋,整齊的將矛頭指向他們。
“包圍他們。”剛才那厚重的聲音又來了,冰屑們聽話的向生尋命天的方向鋪蓋而來。在飛行的過程中,冰屑互相撞擊融合成胳膊一般的粗的冰刀,密密的對兩人形成包圍之勢。
這些冰刀像個大鐘一樣罩在他們的頭頂上方,猶如軍隊一般整齊劃一,只要一有命令會立刻向生尋他們沖刺過來。縱然兩人的逃遁術再快,也敵不過這密密的冰刀啊,他們算是被逼進了死胡同。
“讓他們嘗嘗你們的味道。”那聲音繼續道。
說時遲那時快,命天趕緊將王者之箭拉到一半,朝正上方射出去,在他的頭頂上空拋下“金鐘罩”將他們護在里面。冰刀們無視這金鐘罩,第一波洶涌的刺在金鐘罩上,金鐘罩將它們消融成了水。
第一波未消融殆盡,第二波又集體來襲,一波比一波力量強勁,命天維持這個金鐘罩耗費了不少精力。
“不全把這些冰刀全消融掉是收不了場的。”命天氣息不大平穩的說道,看來不斷修補這金鐘罩確實讓他大傷元氣。一時生尋也沒了頭緒,竟也幫不上忙。
“該死。”命天低聲咒罵道。在西方位置的金鐘罩已經有一處變薄了,一片冰刀的尖頭已經鉆了進來,他集中力量修補這處,欲將這塊冰刀逼退出去。
“天,它們打算干什么?”
命天循聲而望,幾十片冰刀停止攻擊金鐘罩,而是退守到了后方。他看看那金鐘罩快破掉的位置,又看看這些個突然退守的冰刀,心里大驚,“不好,它們準備集體進攻破損之處。”命天剛道完,這些冰刀便有秩序的跑到西方位置,爾后一個接一個的沖擊著快突破進來的那片冰刀。
這缺口被撕得越來越大了,只聽嗖的一聲,冰刀突破金鐘罩的束縛向命天直直的刺過來。
冰刀在命天眸子里的影像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他卻一動不動,毫不避讓。準確的說,他是不敢動。若他躲閃,金鐘罩勢必會移位甚至是瞬間的消逝,這樣一來頭頂上方那成百的冰刀就會有機可趁,將他們刺成蜂窩,血肉模糊。“咔嚓”一聲,只見紫光一閃將這冰刀切成了兩段,掉落在冰面上。
命天來不及說謝謝,被阻隔在外的冰刀快突破進來了,一片,兩片,三片。。。冰刀的尖頭閃著危險而刺眼的寒光,生尋看在眼里,就覺得這些冰刀似在嘲笑他們。
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金鐘罩也支撐不了多久了,等待他們的只能是被萬冰穿心。命天再次提氣維持著金鐘罩的功效,左肩未痊愈的傷口裂開了,鮮血也滲了出來,黏在黑色的衣服上。
繼西方那片冰刀突圍進來被生尋砍殺后,東方位置又一片冰刀突破保護膜,嗖的一聲插在西方位置上。與此同時正南、正北以及正東方向,都各插了一片形態相同的冰刀。
“砰。。。”一系列破碎的聲音,其它在金鐘罩外的冰刀瞬間便成了碎屑。而冰地上四個方向的冰刀劇烈的顫動著,似在共鳴,忽亮忽暗的閃著光。共鳴的聲響越來越大,摧殘著兩人的聽覺,金鐘罩徹底崩潰了。命天用力的捂住耳朵,力量之大放佛要將其揉進腦中方才滿意。
生尋的臉變得有些猙獰,已經跪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冰刀,不再忽閃忽閃的了,整個光線呈現微弱的狀態。這些光線發射向上空,越聚越多,光源也愈激蕩刺眼,只是共鳴的聲音倒消減了許多,生尋和命天也不像剛才那般痛苦了。
“什么人?”生尋猛然瞄了一眼石壁,見墻壁上若隱若現一個身影便大喝出來。
命天也朝石壁細看過去,卻是無人在那。
生尋揉揉眼睛,心想,“許是眼花了,竟產生了幻覺。”
兩人還沒從冰刀的境遇中緩和過來,冰地再次給他們開了個玩笑,猶如地震一般劇烈的震動起來,顛簸的將兩人靠在了一起。
“吱嘎”一聲,他們身下的冰地四分五裂了,“啊。。。”兩人大叫著,被冰地下一無底洞吞噬了。冰刀發出的光源也減弱了,緩慢的降落下來覆蓋住洞口,懸浮在上方的顆粒被吸附了過來。冰地重新恢復先前的平滑及完整,太陽落下的光輝被反射出老遠老遠。
煙卿修長的身體婀娜的躺在毛毯上面,彎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她慢慢睜開漂亮的眸子,帶著剛睡醒的朦朧,以及一身冷汗。
停了一會,煙卿坐立起來,趴在她胸口的雅戈爾滑到了毛毯上,雅戈爾的毛發已經變得灰白了。不消多久,它就要變身成睿智的啼甫了。
這里的一切,煙卿很熟悉,小到一草一石塊。沒錯,這里就是煙雨閣了。看雅戈爾毛發的顏色,大抵現在是黃昏時分了。
她記得白天時分,一個叫命天的陌生男子闖入了谷林,生尋答應幫助他回到那個罪城。
她記得他們三個人去了山洞找古林格,古林格講述了回罪城的方法。
她記得。。。
她不記得自己怎么又被丟下,亦回想不起來是怎么回煙雨閣的?
“煙卿,煙卿。。。”,煙卿的腦海中再次閃過這個片段,生尋被一不知名的無底洞給吞沒,她能看到的只有他露出來的手。
“莫非他們是遇到了什么危險?”這種不祥的預感迅速占據了她的腦袋,阻止她冷靜下來,煙卿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還是去找古林格爺爺問個明白。”煙卿打定了主意便下了床,急急的往屋外走去。黑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伸手見不到五指。
“啼甫。”煙卿朝屋內叫喚了一聲,已經“貓格”轉換成功的啼甫伸了個大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沒有聲響的跑來煙卿的身邊。
“我們去古林格爺爺那,你帶路。”話畢,啼甫先閉上了眼睛,幾秒后又重新睜開。與之前不一樣的是,此刻它的兩只眼睛如明燈一般亮燙,照亮了這個漆黑的夜晚。煙卿緊緊跟在啼甫的后面。
白天谷林如仙境般美麗,可到了晚上,卻是黑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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