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當真是這么說的?”
男人的雙拳緊握,夜色下,他臉上的銀色面具泛著冷冷的寒光。
“回尊主,小人聽得一清二楚。就當時的情形看來,這老太君似乎知道四姑娘的去向。”
男人單膝跪地,對面前的男人十足的虔誠。
“去查,就順著老太君這條線往下查。最晚明天,我要知道是誰擄走了韶兒!”
跪在地上的那人領命退了下去,男人望著掛在天空中的滿月,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絕世容顏。
“韶兒!”
每念及她可能受到虐待,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著,生生作疼。
“原來你也會心疼!”樹影從從處,一位男子緩步走出,月光投在他的身上,直讓他周身寒光更甚。
“堂堂祁國天子,放著國家大事不管,竟然還有心思關心草民的心思!”
皇上著一身便裝夜訪容宅,容轅對此事顯然已是見怪不怪,也無意行那繁瑣的君臣之禮。
“凌四小姐還真有本事,別說我那一直穩重自持的侄子為她亂了方寸。浪蕩慣了的爾煜竟也為她收了心,如今兩人都為了同一個人來求我,我這不是犯了難,就想問問我的軍師,我到底該幫誰?”
皇帝好笑地看著容轅,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容轅仍是淡然飲茶,似乎對皇帝所談之事毫不關心。
“要不我們加大籌碼,朕突然覺得,與其費盡心機奪權,倒不如直接奪命痛快!如果你能替朕拔掉心中刺,朕親自為你和凌四姑娘指婚,你看如何!”皇帝淡笑出聲,他與容轅的生意大大小小不下百樁,唯獨這件,最有意思。
容轅唰地站起身,手中的杯蓋飛了出去,直直插進皇帝身后的槐樹干中。
“草民的婚事,不勞皇上操心。”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皇帝沒有挽留,只是在他走遠之前開口說道。
“霖霄家世顯赫,人品端重;爾煜系出名門,性子活潑討喜。兩個都是佳婿的不二人選,四姑娘也是難得一見的孝女,你說朕要是指婚,指誰合適呢。”
一句話成功地讓容轅止住了腳步。
“哦,朕忘了,還得看四姑娘的心意呢。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不知道某人對此事,可否有十足的把握。”
把握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皇帝身后的樹卻已倒塌。
皇帝一怔,眼中泛出寒光:這容轅的功力,愈發不可估量了!
“這筆生意,草民接了!在這之前,還請皇上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自然……自然……。”
皇帝嘴邊的笑意更濃了,眼中的寒光卻是愈發地猛了。
待容轅走遠后,他才斂起臉上的笑容,變成那個冷酷無情的帝皇。
“朕的好皇后,你這次倒是幫了朕一個大忙!”
皇宮,乾元宮
“啊,痛!”
云韶在渾渾噩噩中蘇醒過來,后額上的痛楚立馬傳遍全身。她一個小動作,立馬驚動了房間里候著的大批宮女。
“凌姑娘醒了,快去通知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云韶在心里念著這個陌生的名詞,一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富麗堂皇,精美絕倫。雖然金貴大氣,卻絕不是她的清秋閣。
“這是哪兒?”
早有宮女將她扶起身來,向她解釋道。
“這是皇后娘娘的乾元宮,姑娘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總算醒了。”
昏迷?原來并不是到了陰曹地府。可是這乾元宮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疑惑之間,只聽得有太監尖聲報道。
“皇后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