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瞞姑娘的確是小生的不該,小生在此向姑娘賠罪了。”
容轅拱手作揖,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云韶一個沒忍住,噗地笑出聲來。
云韶的笑容讓容轅有一瞬的失神,畢竟寥寥數次見面中,她都是板著臉,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
不愧是祁國第一美人的女兒!
“容老板數次出手救小女子于危難之中,小女子……。”
“子然。”
“額?”
突然被人打斷,云韶有些費解。
容轅凝視著她,眸似深淵,閃爍著云韶看不懂的光芒。
“子然是在下表字,容老板到底生疏,姑娘直呼在下表字即可。”
云韶面上一紅,到底是不敢直呼其名,故退而說道。
“那還是叫容大哥吧。”
“子然。”
不容忽視,不容拒絕。單單兩個字,已經讓云韶感受到強大的壓力。
“子……子然。”
男人抿嘴一笑,頗為滿意。
“韶兒。”
云韶聞言,猛咳嗽不止。容轅見她難受,探上前來正準備幫她順氣,卻被她順手擋住了。
“容老板您還真是……,還是叫我姑娘好些。”
若不是看在容轅是他頭號投資投資者的份上,她早就發火了。
“子然,叫我子然。”
容轅就著名字糾纏不休,云韶被折騰得沒了辦法,只得妥協。
“好,子然。”
就在此時,馬車突地停了下來,云韶一個不穩,身子朝前撲去,險些撞上車壁。
“停車。”
竟是已經到了南宮門。
云韶正欲掀開簾子一探究竟,容轅攔住了她。伸手將他護在身后,自己則探出半個身子。
“是我。”
見到他,守門官連忙陪著笑迎上來。
“原來是容公子,還愣著干什么!容公子的路豈是你我擋得的。”
那攔路的小兵許是初次上陣,顯然有些遲疑。
“可是……。”
守門官賞了那小兵一個梆子,將他攔著馬車的長矛拉了回來。
“你個沒長眼的,回頭再教訓你。”說著,又換上了另一幅討好的面容對著容轅。
“容公子,您請……請。”
容轅笑著,他那手下也是懂事的,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就要遞上去。那守門官卻像是見到毒蛇猛獸一樣,連忙推辭。
“使不得,使不得。小五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驚擾了公子。小人回去定當好好調教。”
那小廝也不強求,仍把荷包收回腰間,拉緊韁繩,駕著馬車,大搖大擺走進宮門。
守門官對著馬車尾賠了許久的笑,確定馬車走遠了,立馬換了一副臉,對著那不懂事的手下劈頭就是一頓狠罵。
“你不想要命了,也不看看是誰的馬車,都敢攔!”
那小兵被罵得有些委屈,低聲嘀咕著。
“不是您說的要守好宮門的,除了皇上和安親王,其他人進宮一律要仔細檢查。”
“你可知你剛攔的是誰!”
那小兵搖搖頭,一臉茫然。
“他是容轅,整個祁國,唯一一個敢和皇上稱兄道弟的人。他第一次進宮被搜車檢查。第二天,檢查他馬車的那些侍衛,全部被調到葉孤城去了。”
“葉孤!那可是最苦最寒之地!”
小兵聞言,頓覺陣陣寒意從腳底升起。
這容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