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竟是多日未見的慕容爾薇！

“妍姐姐也在。”

慕容爾薇蹦著上前來，緊挨著云韶坐下。

“你這猴兒，既然來了，可得多陪姨祖母幾天。”

慕容爾薇自是歡喜，滿口應下。

“自然，自然。小五要和妍姐姐睡。”

看著她們姊妹情深，老太君眉角眼梢里，盡是笑意。

“喲，今兒個可真是巧了。”

凌青宜帶著眾姑娘走進門來，仔細一數，嗬，這大家閨秀還不少！

田家的，舒家的，陳家的，錦官城里數得上名字的高門大戶之女，此刻皆齊了。

“給老太君請安。”

姑娘們一字排開，規矩十足。老太君臉上堆笑，連連道好。

“好，好，都是好孩子。”

凌青涵臉色一暗，甚是尷尬。

“瞧瞧，涵姐姐的臉上不好看了。”慕容爾薇扯了扯云韶的袖子，小聲嘀咕道。

“同是郡王妃，宜姐姐千人捧萬人呼，她卻……嘖嘖。”

凌青涵的心思，在場的又有幾個不知道的！敏郡王不如東郡王顯貴，眾小姐為了家族利益，見風使舵也在情理之中。

“大姐，你挑的這些衣服都很好看，妍兒實在是難以抉擇。”

云韶隨口轉開了話題。

正覺得尷尬的眾家小姐，忙湊上前來，裝模作樣地翻著婆子手上的衣服。

“不錯，不錯，不愧是大小姐，眼光獨到。”

凌青涵的臉色這才稍緩了些，細細解釋道。

“這些衣服都是霓裳閣的新貨，這霓裳閣的衣服，不僅新巧，做工也甚是不凡。不信你們摸摸。”

“是啊，久聞霓裳閣之名，如今親眼見了，方算服了。”

“可不是嗎，我們家的婆子在店門外整整守了三日都訂不到一件衣服，還是大小姐您的人有本事。”

都是人情場上滾過來的老手，一個個借物夸人，每個字都斟酌得圓滿周到。

不過，三人行，必有害群之馬。

凌青宜本就不悅，如今聽著眾人變著法地夸凌青涵，火從心生，也顧不上是不是在上房。從凌青涵的手中扯過衣服，狠狠地丟在地上。

“呸，下三濫的東西，虧你們一個個當寶貝似的。”

眾小姐驚了，老太君怒了。

“宜兒！”

“老太君，您有所不知。這霓裳閣衣服雖然好看，名聲卻不大好聽。”

名聲？云韶秀眉一蹙，留了神。

“如今這霓裳閣可是一布難求！若是名聲不好，又怎會生意興隆至此！”

凌青涵連忙反駁。

“哼，大姐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是不知。‘三月三，賞衣會’是霓裳閣一舉成功之主因。你可知那些穿著霓裳之衣，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搔首弄姿的又是何人！”

眾人都被她的一番話吊足了胃口，忙不迭追問。

“是何人？”

“試想便知，若是良家女子，又怎會輕易拋頭露面！聽人說，賞衣會上的女子，全出自花街柳巷，不少還是當紅頭牌。”

云韶暗道一聲不好，心頭警鐘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