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姊妹爭夫,卻不想局勢遠(yuǎn)比她預(yù)料的要復(fù)雜許多。
云韶由書雙扶著失魂落魄地回到清秋閣,還沒踏進(jìn)門,劉婆子就迎上來了。
“哎喲,姑娘,您怎么才回來,可讓人好等!”
“可是妍兒回來了?”
凌青暉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云韶打起門簾,果見鼻青臉腫的凌青暉此刻正坐在大堂內(nèi),丫鬟們正忙著為他上藥。
“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云韶大驚,連忙走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
凌青暉笑了笑,拍拍胸膛想證明自己沒事,可不想下手重了些,竟生生地咳了起來。
“一點皮外傷,妍兒無需擔(dān)心。”
“還笑!”
云韶冷著臉,看著他的笑容愈發(fā)覺得煩悶。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到了他的后背,輕輕地替他順氣。
“我自然該笑,你是沒看到,舒亦辰那小子的慘狀!哈哈!準(zhǔn)保他半個月下不來床!”
凌青暉笑著宣揚自己的‘戰(zhàn)績’。
“大哥你打了舒少爺?”
“什么舒少爺!這樣的敗類,呸!”
一提起舒亦辰,凌青暉就滿腔憤怒。
“大哥,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又何必多生事端。”
云韶是合該惱的,她好不容易才把退婚一事壓下去。如今凌青暉這一出頭,她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我又何嘗不知,若不是那小子欺人太甚,我又怎會動手。”凌青暉越說越氣憤。“妍兒你是不知道,那小子退婚時說的那一套全是假的!什么有了心上人!如果他真的像他話中說的那樣癡情,今兒個就不會被我逮著他在花樓了。”
云韶一聽,來了興致。
“花樓?”
“對,昨天我依你所言去見了老太君,她老人家讓我去花樓找一位名叫明月的花魁,說她是江湖上有名的‘知情堂’東堂主。我去了一問才知道明月已經(jīng)被人點了牌子,這一打聽,嗬,可不就是那敗類!他倒是瀟灑,一點就是兩位頭牌!你說,我怎能不氣。”
“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他……這般胡來!”
凌青暉對此大吃一驚。云韶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圓場。
“大哥你誤會了,我是說我知道他在退婚時說的都是假話。我與他素未謀面,本就無甚交情。如今婚約已退,自當(dāng)橋歸橋,路歸路。大哥你也莫要為這種人多作傷神,還是先想辦法救出父親才是正經(jīng)。”
提起凌承澤,凌青暉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凌青暉傷神了,云韶卻一掃心頭陰霾,靈機一動,生出一個斂財?shù)暮弥饕狻?
……
次日,云韶破天荒起了個大早,帶著書雙從雜房的小門鉆了出去。
“姑娘,您說要出府尋覓商機,這大白雞我是看到了不少,商機還真沒找著。”
書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云韶但笑不語,此時,早市已開,京都大街上一片繁榮。
她一路走一路盤算起來。
客棧?資金不足!醫(yī)館?醫(yī)術(shù)不精!錢莊?權(quán)力不夠。雖然祁國重農(nóng)輕商,但是由于國家富裕,商業(yè)整體發(fā)展迅猛,大多數(shù)行業(yè)已成飽和之勢。
要在這樣的市場環(huán)境下淘金,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兩位好心的姑娘,行行好吧。”
一位老乞丐攔住了云韶的去路。書雙見狀,連忙從袖子中掏出兩塊銅板來,丟進(jìn)老乞丐的破碗中。
“走,快走。”
書雙作勢就要趕他,卻被云韶攔住了。
“老人家,可否賞臉讓小女子請您吃一碗陽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