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校工嘆了口氣,“誰知道啊,總之是買下了,過一段時間就來開發呢!”
另外一個老校工接著說,“本人我們倒是沒見著,就見著來的那個紀晴小姐,可能是那個男人的妹妹吧,在這學校走了一圈,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無論是紀先生還是紀晴,以微都是陌生的,就沒多問,就跟老校工們道了別。
以微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子謙時,確實是從心底上爬起了一陣久違的溫馨感。只是她沒看到子謙眼里閃亮亮的顏色,心里頭還是有些失落的,她在門口換鞋,廚房里傳來飯菜的香味,他穿著鞋往沙發邊走,嘴角噙著笑意,“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當時她也沒想太多。
就是心里覺得這種微妙的感覺,太久違了。
子謙笑笑,抓過她的手,把她拉到沙發里。沙發邊那只傻兮兮的阿毛,磨蹭著以微的毛拖鞋。
“老婆…”子謙吞吞吐吐地張張嘴,可半天卻也只是捏著那雙手,“手怎么這么涼?”
以微想說,她一直都手涼啊,他又不是不知道。
正想張嘴,就被一陣尖叫聲噎住了。
以微轉過臉完全徹底了一個成語叫做花容失色。
那張臉上帶著驚愕和恐懼,還有木然。
子謙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抱住她,將她小小的腦袋按在肩頭,輕聲說,“沒事啊,乖。”
那語氣溫柔得跟個什么似的。
以微望著子謙灰色毛衣跟閃電似的飛過去,整張臉跟傻了似的。
可更讓她傻了的是,是小七嚶嚶的哭聲。
她腦子里都是那天小七在醫院里的質問,和這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七,完全重合不起來。
以微滿腦子胡思亂想,就那么木呆呆地望著子謙和小七的背影,爬上樓梯,然后慢慢地不見了。紅姐做好了菜出來,看見以微在客廳里,忙笑著說,“今天少爺說來客人了,我就多添了幾個菜…”
客人?怎么感覺,她自己才像是客人似的。
以微重重地坐在沙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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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晚飯是子謙端著上樓的,至于是不是子謙喂的,以微就不知道了。以微一個人坐在那長餐桌上吃飯,這餐桌是真的長,長得看得到頭,卻摸不到啊!
阿毛在餐桌邊上蹲著,可憐巴巴地盯著她筷子上的骨頭。
她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狗窩那兒,扔了塊肉骨頭在它的餐盤里,“笨狗啊,看來我的前景堪憂啊…”
因為子謙昨晚說過,要接小七過來,所以也不是沒想過見面的尷尬,所以才一早去見了小七。可沒想到,顧小七這會兒卻來了這么一出。
裝的,假的。
子謙那么聰明的人,都沒看出來,大概不是因為演技高超,而是子謙被迷了雙眼。
以微又扔了塊骨頭,阿毛狼吞虎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