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更納悶了，烏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喬錫航幽幽地說，“前倆天我媽給我安排了相親，對方女的說我是鐵面無情，完全不符合新男友標準，還勸我放棄相親…”

他咬了咬牙，“我都送你水杯了，你不是也這么覺得吧？”

以微忙擺手，“老大，您這是說什么話呢！”

錫航皺了皺眉頭，“正經的，你身邊那么多優質男，身邊都是一群女人貼上去的，是怎么做到的？”

有錢唄。以微心里想，可這話要是說出口了就挺傷人的了，她忙說，“老大，女孩子都很好哄的，你問問你徒弟小鄭，他很有一套的。”

“可你是女人，應該更懂女人吧？”錫航眨眼。

以微頓時一個頭倆個大，最后只好默默地說，“那老大，我教你，以后動手術的時候別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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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謙自己推著輪椅去顧小七那兒轉悠。

她正拖著下巴看窗外的天色，“自從我失去記憶后，我感覺我的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了，雖然還會畫些東西，但懂行的人都知道，那些東西和以前的完全不能比。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Susan。”

子謙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別想那么多，你手下還有那么多設計師。”

“你知道為什么這倆年Motto都不出新品嗎？”小七嘆了口氣，她抬起手，手指還是使不上力的，“因為沒有一個設計師，有一件哪怕只有一件像樣的作品，我是團隊的領導，也知道，這樣吃老本是不行的！”

“這些事都好說。”子謙說道，“把手上的傷養好就行。”

“阿謙，你對我也這么好？”小七說道，“我們以前是不是有什么？”

“…”

男人沉默了。

許久之后，他嘆了口氣，“不記得也是好事，別多想了。”

這時候，小七突然轉過身，用那樣不同的目光望著子謙，她淡淡卻不失強勢地說，“你不準我提，一定是有什么的？我們過去什么關系？戀人？還是朋友？。”

子謙怔了怔，“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家政會過來幫你收拾房間。”

“徐子謙！”

子謙沒回答，他轉動輪椅的手沒肯停下來。。公寓的走道上，是淡淡的玫瑰香，殘留著節日的味道。子謙在電梯口望著那些數字躍動著，跟心跳一起。直到“吡”的一聲，那扇門滑開，一個女人倉皇地從電梯里出來。

那張側臉，他記得，是以微的好閨蜜，陸小二。

她似乎也看到了他，腳步有片刻的停留。

他沒說話，轉著輪椅進入電梯。老陳在樓下等著，喊了聲，“少爺。”

昨晚的薄雪還沒化開，整個城市還是淡淡的一抹煙色。子謙笑了笑，問老陳，今天少奶奶值班嗎？

“應該不。”老陳說道。

“那我們去接少奶奶回家吧。”子謙說，勾著唇角那抹淡淡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