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識
- 童話之約
- 筱泓子墨
- 2441字
- 2013-02-16 11:04:12
時間過得很快,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很晚了。徐曉芬從宇文濤那里接過孩子,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宇文濤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她剛剛和宇文浩結婚時的那個少女了,她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可是她一直在等著自己告訴她,這說明她已經(jīng)不是一個愛感情用事的小女孩了,徐曉芬多想告訴她一切啊,可是說出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她害怕這嚴重的后果會毀掉一切。
宇文濤無意間發(fā)現(xiàn)后面好像有個人影,她只是匆匆地對嫂子說了一句:“有人。”
徐曉芬看了一眼身后,是有一個人在后面跟著她們,她瞇起了眼睛,那身影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熟悉,可是她突然愣在了那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樣。
“我去看看是什么人,為什么老是跟著我們。”宇文濤向他走了過去,那個人沒有要走開的意思,迎著宇文濤的目光站在那兒。“跟著我們干什么?”宇文濤大聲地問他。
他依舊站在那兒看著她們,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要走,宇文濤叫住了他:“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么要走?”“對不起。”他說完便走開了。“小濤,我們回去吧。”徐曉芬叫住了宇文濤,她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這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
可是她們沒想到的是,在她們上樓的時候,那個男人又慢慢地跟了上來,她趁嫂子轉身的功夫沖到了他的面前,那個跟在她們后面的人根本想不到她會沖出來,好象是被她嚇住了一樣,站在那里沒有動。
“嗨!我問你呢,干嘛老跟著我們?你說話呀。”她從肩上把背包拿了下來,有些生氣地看著他。
那男人依舊沒有說話,他把手抬了起來,因為他的這個動作有些曖昧,宇文濤害怕了,她拎起自己沉甸甸的真皮皮包打了上去,那個人應聲倒在了地上。宇文濤想不到他會這么不經(jīng)打,有些不知所措地蹲下身子,那個人跌倒的時候撞在了樓梯扶手上,頭上磕了一個口子,血水正在不停地往下流。徐曉芬嚇得捂住了嘴巴,她看了看肩上的女兒,女兒睡得正沉。徐曉芬三步并兩步跑到樓上,把女兒放到床上以后就跑了下來。她低下頭看了看那個男人,他還在地上沒有爬起來,徐曉芬看了看他的臉,突然抬起頭來,眼睛里有一種奇怪的神色,她示意宇文濤和她一起把他扶了起來,扶著他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家里。
宇文濤手腳忙亂地找著消毒的紗布和碘酒,幸好她們多少有些準備,害怕那些調皮的孩子碰傷自己,已經(jīng)預先準備了一些外傷用藥。徐曉芬用溫水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用碘酒給他擦了擦額上的傷口。他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看了看徐曉芬。在他張開眼睛的時候,徐曉芬和宇文濤看著他的臉,有些發(fā)呆,這是一張很英俊的臉,濃眉大眼,鼻直口方,只是過于瘦削的臉上帶有一種病態(tài),臉色發(fā)黃,精神欠佳。
徐曉芬呆呆地看著他,他的目光坦然地迎上去,目光里沒有一絲埋怨的神色,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jīng)在他的預料之中。
“對不起,我剛才沒想到會打著你。你這么大一個人為什么不躲一下?你跟著我們干什么?”宇文濤問他。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開口回答宇文濤的問題。徐曉芬叫過宇文濤:“妹妹,你去給小薇脫下衣服好嗎,天也晚了,去給媽打個電話,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好的,可是他……”宇文濤指著那個男人問她。
“你先摟著小薇睡去吧,我和這位先生有話要說。”徐曉芬示意宇文濤照她的話去做,宇文濤撅著嘴走開了。
“要不要喝點兒水?”徐曉芬問他,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徐曉芬輕柔地替他貼了一塊創(chuàng)可貼在頭上,他沒有說什么,只是一直在看著她的動作,仿佛一開口就會嚇著徐曉芬一樣。
徐曉芬忙完以后停了下來,她沖著他淡淡地笑了笑:“好了,幸好口子并不深,沒什么問題了。”
“為什么不問我是誰?”他用一種渾厚柔和的聲音問她。
徐曉芬笑了笑,她放下手里的毛巾,想了一會兒才說:“五仟塊錢,一張磁卡,還有一杯熱熱的巧克力,我想那些都是你做的。”
那人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徐曉芬很聰明,她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是誰了。“不想問我的名字嗎?”他輕聲地問徐曉芬。
“我一直都想見到你,面對面地問你很多問題:為什么一直跟著我?為什么幫我交上女兒住院的錢?為什么要幫助我這樣一個和你毫不相干的普通人?這些問題我想了許多次,我想見了你后一定會問你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可是真的見了你以后,我反而什么也問不出來了。”徐曉芬看著他那張完美的臉,這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一張臉。這張臉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并沒有覺得太陌生,好像他們很久以前就見過一樣。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問清楚,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他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好像有些疲憊。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做事情,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上的人,他們不論做什么事情都會有自己的理由的,我想你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能告訴我嗎?”徐曉芬懇切地問他。
“……是的,我做這些是有原因的。”他重新睜開了眼睛。
“那么告訴我原因吧。”徐曉芬感覺自己有些緊張,她一直看著他的嘴,想讓他說又害怕他說。
“您的女兒。”他看到徐曉芬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嚇著她了,“我喜歡你的女兒,這就是原因。”
“我……可我還是不明白。”徐曉芬真的糊涂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怎么能讓她相信呢。“我是壞人嗎?”他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她,仿佛能看透她的心靈一樣。
“不,你不是壞人。”徐曉芬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真誠與信任,她相信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壞人的話,他是不會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伸手援助之手的。
“那就相信我的話。”他鄭重地對她說,“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們。”
徐曉芬看著他,不知為什么,她在這個帶著病容的男人面前流下了眼淚,沒有一點兒想哭的感覺,可是淚水已經(jīng)流過的她的臉頰,他伸手想替她擦去眼淚,徐曉芬本能地躲閃了一下,他縮回了自己的手,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該走了,這么晚了留下來不合適。”
“不,你可以住一晚上,我丈夫不會回來的。”徐曉芬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也好,反正我也不能回去了。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因為你伸出一個小手指頭就會把我推倒。”他笑著說。
徐曉芬沒有笑,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好笑,因為她看得出來,他有些虛弱。他站起身來,慢慢往屋里走去。
“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對不起,我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問你才最合適。”徐曉芬急忙問他。
“張朝良,朝陽的朝,良心的良。”他慢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