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一個矮小的男人(鴻說)
- 路遙
- qianqianfuer
- 1849字
- 2011-08-08 10:24:09
我最初認識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女友,阿寧,我和阿寧在一個是社團里工作,我是阿寧的部長,也許有一種東西只能經過時間的賽跑才能體會出來,這也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品質,或許因為這些,衣著樸素的我吸引了一些女孩,對于阿寧,我也隱隱約約有這個感覺。
第一次見到阿榆時,她來送雨傘給阿寧,她往這邊看了看,其實我也被這突然的降雨困在教學樓,我凝視著她,看她扭捏的過來,略顯害羞的說:“我可以和你撐一把傘?!?
我點點頭,她就像一頭可愛的小鹿撞進了我的心里,撞得我有點暈。
一路上,我為了避免在這夏天里與她的身體碰觸,當送我回宿舍時,我的半邊身子其實已經濕透了,望著她和女友歡笑離去的背影,我有說不出的感覺。
第二次見她,是晚自習教室悶熱,出來透風時,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健壯的男生,她總是把頭撇向遠方而不答話,或低頭笑著,仿佛那個男生在用笑話逗她,只是她不解風情。
我和阿寧一起外聯的時候,一般中午會在外面自行解決飯食。阿寧,總是低頭一聲不吭的吃著涼面,我則是尋找機會去了解一些關于“小鹿”的方方面面。
“你同學有男朋友了?”話出嘴了才知道多突兀。
她吃驚了看了一下我,仿佛一下子有點茫然,“你說的是那天和你撐一把傘的女孩?”
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頭側向窗外。
“額……有了,就是經常陪在她身邊的那位,你應該注意過吧。”
她看到我有點喪氣的樣子,便打趣說,“你想追她?”
她遲疑了半天,接著問了一句,“能告訴我她哪一點吸引了你嗎?”
愛情是自私的,我能感覺到阿寧對我的情意,可我,因為她的存在,而不可能接受了。
我的愛意既像潮水一般,多次的退潮只是為了達到更高的水位。可惜,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我又退卻了,雖然這樣,我還是刻意的打聽她的消息。
那個男孩其實不是學校的人,而是社會上的一個混混,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流氓的一個人,我很替她擔心,憑空漫想著她和他糾纏不清的原因。
那天夜里,我出去理發回來,在小胡同里看到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用胳膊把一個女孩圈在墻壁上,我沒有在意,這種事情太多了,而我總是低調處事,就當做沒看見的走過去。
“給我唱首歌唄,唱了我就放了你?!?
女孩把頭側向另一旁,“別這樣,行嗎?”
阿榆的聲音對于我來說,太有穿透力了,即使她的聲音低得像蚊子一樣。
我當時立刻報了警,便沖上去,對那個健壯的男人說,“放了她,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你哪只眼看到我欺負她了,我這是愛撫,懂不懂,你個爛毛頭。”
我看了角落里的她,她委屈并害怕縮在那里,只是看著我。
“你放開她,我已經報警了?!?
那個男人看了看我,想笑卻憋住了,“什么你報警,為什么???”
“你放了她?!?
他一拳捶在了我的鼻子上,頓時鮮血四濺。我有點暈,模糊中看到她猛力的推開那個男人,過來扶我。那個男人大聲的罵她,還強力的拉她,但她緊緊地靠著我,那個男人便狠命的的拉扯她,想拉走她,但看到學校內部的保安飛快的走過來時,罵了一聲便走了。
在醫務室里,“小鹿”什么話也不說的幫我清洗,她的手好溫暖有一種融化的感覺。在走出醫務室后,我問她那個男人怎么回事。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我終于摸清了大概,是在一次聚餐拼桌時認識的,以后便想狗皮膏藥似地粘著她,并且不斷的威脅她。
等我把她送到女生樓后,看她離去,我沖上去,牽起她的手,看著她,我想告訴她,我可以保護她,和我在一起好嗎?還沒等我說出口,她就笑著點了點頭,好像她知道我會表白似的。
感情這東西很奇妙,兩個人真的有那么一種惺惺相惜的通感,千言萬語,只在一個眼神,你就能理解我了,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今晚的月光美妙的想讓人歌唱,睡在上鋪的兄弟對不住了,我激動道凌晨才慢慢昏昏沉沉的睡去。
“昨晚不睡覺干嘛呢,翻來覆去的。”上鋪的那個家伙穿著襪子,朝這邊埋怨道。
“哎呦,看他著幸福的表情,就知道,桃花運降臨了?!彼奚岬男值芄室鈱⑻一ㄟ\三個字說的很高。
就這樣我很幸福的與她度過了幾年,所以當她提出和我分手時,真是一個晴空霹靂。她那天好像特別的憔悴,頭發都有點亂糟糟的,我從未見她如此模樣,好想掙扎了好久,憑我對她的了解,她已經特別依賴我了,我以為就此以后她再也舍不得離開我,所以對于這次分手,我毫無防備,我問她原因,她哭著求我說不要問了。
她不讓我問了,最后稍平靜后給我一個荒唐至極的答案,“她對我已經沒有感覺了,她愛上了別人。”
我對她不放棄,可是她始終不給我半點機會了,我也絕望了,想暫時離開這里,帶著遺恨我買了南下的火車票,臨走前的那一個夜晚,兄弟們陪我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
兄弟的最后的一句話,留在了我心里,“那個混混以后就再也沒找過你們麻煩,你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