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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小鳥一般收起翅膀(阿榆說)

  • 路遙
  • qianqianfuer
  • 1839字
  • 2011-08-08 10:24:09

公司里每到一個節日時,就會弄個party聯歡一次,也許這就是上班族的一種消遣方式吧,這種方式不同于同學之間的聚會,是更多的利用異性魅力的一種方式。我所在的公司當然不是每天歌舞笙簫,它和大多數的公司一樣,是很無味的,工作也是繁重的。也就在這里容易產生一些故事。

包下整個酒吧是最平常的事了。下班后,大家三五聚在一起打車去,高管以上職位的那些人總是開著自己的私房車,每當這時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寒酸,本性是孤高的。有一些漂亮的臉皮厚的總是主動靠攏過去搭車,幾乎都會成功。

老沙出來了,還是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很儒雅,取車的姿勢也很瀟灑,如果他很開朗或許我不會這么欣賞他,他總是很沉默,以一種深邃的方式與你打交道,而我是一個很好奇的人。他驅車過來,禮貌的問了句,“有哪位女士要搭車,樂意效勞。”

說實話,如果我很漂亮,天生麗質,我會很自信的確定他希望我搭他的車,可惜我不是,我真的像一只小鳥,卑微的小鳥看著旁邊的真正的天鵝伸出手指,當時我的身邊真的有那么一位蠻漂亮的女士,雖然已婚,可明顯的感覺出男士對她的殷勤。我身邊的女孩都有自知之明,鬧哄哄著把她趕上了車,我也隨著起哄了一下,車子開走后,內心嘆了口氣。

搭車去參加party,真的很心酸,這搭車的錢,都可以頂我一天的生活費了,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不想穿那些很俗氣的衣服,也買不起那些很美的服飾,總是那么一兩件還可以穿的出來的衣服,在炎熱的夏天,不停地換來換去,一點新鮮的感覺也沒有了。

大家喝酒喝得膩了,就去舞池,身邊的一個個女士都被牽走,很多女士也都來慫恿他去跳舞,可他不去,偏偏一杯接一杯的小酌,看不清他眼鏡后的眼神。整個酒吧挺大的,大家一簇簇的,分散在各個角落,因為身邊這位女同事的花癡我們和他坐在了一起。隨著人越來越少,我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人越來越少了,我感到他的眼神飄向我這里,而我故意抿著嘴唇一點點喝酒,眼神迷茫的往向舞池,這種感覺強烈到,我拿手的姿勢都有點拘謹。不知這種感覺是來自我本身對他的欣賞還是我們之間真的有這種感覺,我從來沒弄清過這個問題。

終于,一個男同事,我們一起工作過的大男孩朝我走來,我知道他對我有好感,我確定他是邀我跳舞,我感激似地伸出了手,走出了這片令人煎熬的地方。我沒有說話,只是隨著音樂放松的跳著,我不想打破這種寧靜,隨著舞步的轉動,我還能瞟到那個位置,他還是那樣,不是欣賞酒,還是打量著這些人。

回歸公寓,回歸我的內心,也同時回歸了寂寞。終于明白有些人為什么沉迷于燈紅酒綠,因為一撥出,那種空虛的寂寞讓人崩潰。打開臺燈,坐在我的書桌前,沉思,用雙手捂著眼睛,然后便在無邊無際的黑夜里靜靜地睡去,匆匆的醒來,迎接新的一天。

一片平靜過后的一個下午,同事過來對我說:“這次你去出差。”

我疑惑地抬起頭,“什么差事,怎么會是我?”

她嘻嘻的笑了下,“人去就行啊。”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他,還有幾個下手,然后女士只有我。到BJ。

坐飛機到北BJ,再到預定的下賓館,我們幾乎沒交談過,也沒正眼看過對方。到了,就是四處的跑,我負責跟著一起跑,并且隨時整理一些文件。是買下BJ市內的一樓盤。

除了真本事外,所有房地產公司所有使用的伎倆,我們公司也不會例外的去使用,請客喝酒,賄賂……當然這些都是高層去處理的,是保密的,我們這些底層的人對具體的事一無所知,盡管我們知道有這些東西。只是慶幸的是,我沒有為此犧牲,我更多的像一個呆在角落的秘書,不參與正面的談判。

一周匆忙中度過,看得見他臉上的笑容,這周的工作也圓滿成功。我真的很羨慕這些能玩弄權術的人,他們比起那些只知道努力工作的人把一些本質的東西看得更透,玩的也更精。走的前一晚上,他請客,在酒吧。

中途那幾個下手都退了,走時的表情讓我一頭霧水,也讓我感到自己進入了一個大的陰謀中,但轉頭想,我有什么資本,無非就是……但我連這點資本也沒有。

就剩下我和他了,他在離我很遠的地方繼續喝著,我卻坐立不安,雖然我期待這一天,我期待他能注意我,但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一夜就算發生,我也只能是個臨時解悶的玩物。我尷尬的笑著對他說,“我也先走了,我還有事情處理。”

他沒有回答我,沒有回復我,只是肆無忌憚的看著我,然后搖著酒杯,笑了笑。他放下酒杯,慢慢走了過來,有點微醺的樣子,我像扎了根的樹一樣,盯著他看,內心矛盾到了極點。

他走過來,撩撥我的頭發,拿起,放下,用頭發在我臉頰上摩擦,然后手緩慢有力的伸入我的衣襟,我忽然想起什么,奪門而出。背后,我能聽得見他扔杯子的破碎聲。我想起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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