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你覺得櫆就這樣看你那幾本書能學到什么嗎？你怎么不親自教他呢？難道是我笨一點？”一個星期以來，灝只是一直教翼戮殤，卻讓櫆找幾本書自己琢磨，心里覺得挺不好意思，終于忍不住在休息的時候問道。

“你的殤痕不是白虎嗎？我的也是，同種屬性的人比較容易教，況且水屬性的戮殤我也不會多少，我看櫆的悟性挺高，你就放心吧。”灝倒是顯得胸有成竹。

“那殷呢？”翼還是覺得灝對自己太好了。

“他的戮殤已經基本上到了侯爵能夠駕馭的極限，因此我也沒什么必要教他什么。不過殷有一點讓我挺吃驚，他的殤痕雖然只有九個宿，可是卻能完整地湊成了朱雀的圖案，這實在是罕見之極啊。”灝的嘴里是這么說，其實他完全是在轉移翼的注意力，他心里清楚殤痕都是按照不同方位的宿出現的，根本就不會出現八個宿依然湊不出一個完整圖案的情況。他甚至可以推斷出櫆的肩上正在形成的是玄武，翼的肩上正在形成的是朱雀。（殤痕的形狀比較特殊，每個人右肩上的殤痕并不一定是整個星宿出現的，而一個完整的星宿并不會呈現星星一般的散點狀，而會化為一道青線，構成殤痕的圖案。）

這么講過以后，翼的心里確實平衡了一些，只是他時而會擔心櫆的進度，以至于經常讓灝把剛講過的話又重復三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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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櫆神秘地走向翼，怪怪地一笑，表情便又恢復了淡定。他輕輕地將雙手一揮，身后便突然出現一條由水形成的十多米長的巨龍，巨龍的頭部以及身軀都被控制得完美無瑕，如同一條冰雕的藝術品，讓人嘖嘖稱奇。巨龍在上空不停盤旋飛竄，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雄威，用一種王者的氣度在審視著地下的一切；轉瞬間巨龍散作無數的水滴浮在空中，仿佛無數的水晶串成千萬條簾子掛在天底；一眨眼，這些水珠又化作紛飛的雪花，緩緩飄落；不久，地上的積雪又重新融化成水，形成一條條細線，在空中聚成一個大水球，漂浮著飛到遠處，落回河流里。翼這時才發現：原來落后的不是櫆——而是自己。

灝在遠處看到這個場景，也不禁微笑著慨嘆：“果然是名門后代啊，短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將水控制得如此巧妙，甚至已經超過了一個伯爵的水平……這個人真是可怕。”只是灝突然發現櫆似乎不那么高興，于是走上前去問道：“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怎么還悶悶不樂呢？”

櫆一副嚴肅的樣子：“剛剛在控制水流的時候，我沒能完全掌握好，以至于水龍在空中盤旋的時候有幾滴水滴到了我的身上。因此我還需要改進。”

灝又是一驚：“不用那么苛刻，初學者能有你這個水平已經很不容易了，你要知道，【懸浮術】和【凝聚術】都是水屬性的【中階咒術】啊。”

“戮殤不是隨便學就可以學好的，我必須抱著追求完美的心態學好每一種戮殤，這樣在未來運用的時候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否則別說解除圣咒，我能保住我自己就很好了。你想，要是我剛才控制的不是清水，而是硫酸呢？！”櫆用更加嚴肅而堅定的表情盯著灝的眼睛。

灝突然感到后背一陣寒意，這個人的目光里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他更驚訝的是櫆能把一個小小的失誤看得如此嚴重，這種精益求精的心態翼要什么時候才有啊。

灝又看了看旁邊的翼，想到他前幾天因為能夠用【回旋術】將風改變方向把一棵樹的樹葉修剪成一個球的形狀而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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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灝檢查了一遍殷的功課——灝要求殷在兩兄弟訓練的期間將自己知道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名詞忘掉，更正為正確的名詞。這其實挺為難殷的，一堆什么帝都沃菲厄因城、戮力、戮殤、殤痕的東西，以至于他經常慨嘆“又是殤啊殤的，能不能給點新意啊……”

殷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已經將錯誤的名詞更正了百分之七八十了。

不知道誰突然問道：“灝，我們四人中沒有人的殤痕是玄武的啊，那么玄武的是什么屬性的戮殤啊？”

翼突然說道：“那還不簡單，風火水地四種屬性只剩下一個地，當然是地屬性的戮殤啊。”說完用一種期待的表情看著灝，像是一只在門口叼回報紙等待主人表揚的小狗一樣，眼睛里忽閃忽閃的。

灝一個白眼回了過去：“錯了！玄武是四大星系中最為古怪的一個星系。從玄武的傳說便可知道一二，玄武不同于其他三獸，是龜與蛇的后代，而龜象征的是時間；蛇代表的是大地。因此，擁有玄殤痕的人，可以說地屬性以及時間系的戮殤都能掌握得淋漓盡致！”

“不……不是吧？！”三個人聽到之后都瞪著眼，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所以說，你們以后要是見著哪個人的殤痕是玄武，那可要小心一點了，最好別惹著他們，否則他們一個【零時訣】一個【地錐】就能把你們粉身碎骨，而且別想反手！”

“那玄武不是能在這里為所欲為嗎？”櫆不解地問道。

“不是，如果你們的戮力遠比他們強大，就能控制他們的戮力，讓他們的時間系戮殤無法使用。那樣你們就有能力對付他們地屬性的戮殤了。”

“灝，你剛剛說玄武不同于其他三獸，那你的意思是殤痕上出現的四大【神獸】都是真實存在的嗎？”櫆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后問道。

灝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櫆：“我之前說過這個問題時你怎么沒發現？！再說，你不是連這點都不知道吧？【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大神獸，不，它們應該稱為圣獸，可是鎮壓法宙的中心力量之一，你竟然問我這些存不存在？天啊，看來你也得好好補補法宙的基礎知識。再說，神獸是【神界】人士坐騎的名稱！”

于是，櫆每天在學習新的戮殤之余，多了一項任務，就是閱讀關于法宙各個方面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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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書籍其實跟我們物質世界的書籍并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每一本書都是一個戮殤的藝術品罷了，因為每一本書都是經過幾十位高階【水法師】的努力制成的。水法師們利用高階水屬性戮殤，將文字印在書的頁面上，才制成了一本本的精美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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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讓櫆驚喜的是，他在神話傳說中聽過的很多東西，在法宙都成了現實。就連四大圣獸這些東西都能親眼看到，別提有多興奮了。當然，還有一些東西讓櫆十分驚訝。他從不知道水屬性的戮殤能夠有如此多的種類，他所學的東西，不過只是皮毛。真正的凝聚術，是可以不費幾分薄力就將水凝固成武器的，其硬度不亞于鋼鐵！而他現在只能用【固化】這種【低階咒術】將水瞬間凍結成冰塊。

櫆還知道了戮界的中心力量除了統治者之外，還有八個人，那八個人被稱作是戮界的【戮殤之魂】，八個人分別是【情感之神】——【紫帝】、【水源之神】——【蘭帝】、【黑暗之神】——【青帝】、風源之神——碧帝、【時間之神】——【黃帝】、【地源之神】——【金帝】、【火源之神】——【赤帝】、【光明之神】——【白帝】。這就讓櫆感到非常不解了，同樣是四大元素的神，為什么排位會差別那么大呢？這樣對水源之神不是很不公平嗎？櫆想到自己的殤痕是青龍，不禁跺腳：“青龍啊青龍，說得那么威武，到頭來還不是那么低級……”突然，他靈機一動，難道是……這么說來光明與黑暗也就……對了！就是這樣的！

櫆還了解到，這些人雖然為帝，但他們只會一種屬性的戮殤，不過他們還有專屬于帝的【超階戮殤】，但是書上根本沒有相關的記載，或許說，他們的這些本領根本就沒有使用過。而這八個人，雖然都統稱為帝，之間的差距卻非常大。按照書上的說法，當一個人的戮痕達到十四個宿的時候，每增加兩個宿，他的戮力就會翻倍，因此，白帝可以說是戮界中真正的王者。只是這八個人都被封印在帝都的神堡里，沒人知道他們所處的位置；同樣被封印的還有四大圣獸，只是沒人知道為什么這些強者會被封印，而且是誰有能力將他們都封印起來呢？有人猜測說是統治者，但是統治者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而且，統治者也未必有能力封印上古的四大圣獸，況且這些圣獸還分別封印在三界之中，那么，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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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櫆的一次展示后，翼開始變得認真起來。他不再因為自己掌握了某一種戮殤而興奮不已，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將所學的東西練到最完美的地步。灝再看到這個情景后，也欣慰地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教給翼。灝覺得其實翼也沒有櫆所形容的那么笨，有時還對周圍的事物非常敏感，就是情緒有些沖動，理論性的東西比較難以接受罷了。所以灝不能跟翼講太多的理論性知識，只能告訴他應該怎么做，有哪些要注意的地方，這樣翼就能很快接受了。兩個星期后，翼已經能非常好地駕馭【回旋術】、【氣障】、【暗魂極箭】等近二十種中低階戮殤，能夠即興地借助氣流讓一片草跳舞，不過這種行為經常會弄死一片草，以至于惹來其他三個人的鄙夷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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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預告：

真實的四大圣獸，那將是一個多么興奮而恐怖的現實！下一節，《奇遇》——出發帝都，開始解咒的任務！只是，這路上會遇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