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挺尸的日子
- 以青春的名義撒野
- 遲特
- 2211字
- 2011-07-24 21:51:32
那晚,我回到寢室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寢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小八一個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在床上。
“哎呀,這可不是你小八爺?shù)膫€性啊,怎么這么老實。”
小八沒有回答我,看他拿我的話當(dāng)放屁,我走到他床前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說,“你挺尸呢!”
小八啊的一聲,坐了起來。
我嚇得連連后退說,“你詐尸啊!”
二哥推門進(jìn)來問,“怎么了?”
“嚇?biāo)牢伊恕蔽艺f。
“嚇?biāo)牢伊恕毙“伺闹目谡f。
“你們倆這到底是誰嚇誰呢,呵呵!”二哥坐了下來。
“我這正聽鬼故事呢,四哥就跟幽靈似地飄過來了”小八一邊說一邊摘下耳機(jī)。
我把小八的耳機(jī)塞在自己的耳朵里,就勢倒在小八的床上,小八生拉硬扯的把我拽了起來說,“四哥,你真拿自己當(dāng)王進(jìn)喜,以為自己是鐵人呢,趕快回你自己床上睡,我可不想我床上今晚多頭死豬。”
“切,你這狗窩,我還不稀罕呢。”我罵著向自己的床晃去,“幸福的時刻又來到了,好,睡它個山無棱,天地合。”說完我一頭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醒來的時候,我摸過電話看了看,有思瑩的信息,問我回來是否累了,有沒有休息好。
我回道,“休息好了,不過我病了。”
思瑩的信息馬上又進(jìn)來了,問怎么了。
我回道,“我靈府的底里,滿是你的倩影,我的思緒盡是對你的思念,我害了嚴(yán)重的相思病。”
思瑩很快的回了兩個字——討厭。
月光斜斜地照了進(jìn)來,柔柔的讓人不飲而醉。我感覺身上每一個細(xì)胞似乎都被幸福充滿著,可惜天下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者難并,小八狼一般的聲音吼了過來,“四哥,你是還沒睡醒呢,還是在那挺尸呢?”
我說,“你再喊,我就詐尸給你看。”
“別,你先起來把面吃了,別辜負(fù)我小八爺一番美意,然后你再裝死什么的,隨便你。”
其實人在很久沒吃到東西的時候,不一定會感覺到餓,可是當(dāng)有人說起,“吃”和“餓”字的時候,那就保管你胃里翻江倒海。
我爬起來,坐在桌前,拿起筷子說,“小八你個王八蛋,你就不會給我多加個雞蛋和腸什么的。”
“我不怕你消化不良嗎,你還是望蛋止饞吧”,小八說著,拿張紙畫了一個圓圈擺在我面前。
我團(tuán)了團(tuán)往他身上一仍說,“畫得像足球似地,還是你自己看吧。”然后開始吃起面來。
“你不洗臉就吃啊,你真不怕消化不良啊。”
“洗過了。”我心想,媽的,你們從廁所里出來,也沒見著你們洗個手什么的,還不是抓起來就吃。
“什么時候洗的。”小八永遠(yuǎn)那么不恥下問。
我張開雙臂,咽下口中的方便面,轉(zhuǎn)身朝著窗外說,“難道你真的看不見這窗外的月光如水嗎,啊……從我的身體到我的心里都已經(jīng)被洗了個通透,啊……啊……啊……”奶奶的,讓你窮追不舍。
小八果然被我雷倒,躺在床上挺尸了。
“四哥,你不去當(dāng)詩人都可惜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老六,在床上一邊發(fā)信息一邊說。
我說,“你以為呢,都是為了上大學(xué)鬧的,毀了我這個中國一代文豪,要不你四哥怎么不也得和韓寒,郭敬明之輩合稱個中國80后文壇三劍客什么的。”
“那哪成,你怎么也得是中國文壇領(lǐng)袖,世界文壇楷模,死后都得立一牌坊。”
“別,老六,我還沒吃飽,現(xiàn)在是身輕如燕,你再夸我,我保管一飛沖天,你想拉都拉不回來。”
“照比三哥,我還差得遠(yuǎn)呢,三哥一張嘴,你一飛沖天哪成啊,那得飛過九重天。”
“對了,三哥他們哪去了,怎么還沒回來?”我問。
“老三喝酒去了,老大、老五還有老七上網(wǎng)去了。”二哥說。
那晚,臨睡前我叫老六明早起來去教室給我和二哥還有小八占座,媽的,再不去課堂接受一下熏陶,我們就徹底變成一流氓了,再不是什么祖國的花朵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老六已不見蹤影,二哥還沒有醒,小八則睜著一對綠眼睛,帶著耳機(jī),聽了一夜的鬼故事。
“媽的,小八你一夜沒睡啊,你傻嗎?”
“睡不著,四哥你聽聽就知道了,越聽越精神。”
“那你還上課去不了?”
“你去我就去。”
叫起二哥,我們到教室的時候,小八傻傻的望著老六說,“六哥,你沒搞錯吧,四哥讓你占的是后排座。”
“我就沒聽說,占座還有他媽的占后排座的。”老六一臉無奈的說。
我說:“沒事,這事怪我沒交待清楚,行,咱們就坐第一排,接受一下祖國文化的催眠。”
“四哥,這節(jié)是外語,純外國文化遺產(chǎn)。”老六起身給我們讓座。
“完了,二哥,小八,我記錯了,咱們帶錯書了。”說完我跑到周穎和王天嬌座位前說,“閉上眼睛,給你倆看樣好東西。”
“不看……”她倆異口同聲。然而她們剛說完這話的時候,兩本英語書已經(jīng)在我手上了。
“你給我記老師的板書啊。”王天嬌在后面沖我喊著。
英語老師走進(jìn)來的時候,我第一次開始認(rèn)真觀察我的大學(xué)英語老師,不禁驚呼道,“哎,咱們英語老師其實挺漂亮啊。由于是驚呼,聲音自然提高了分貝,不大不小,正好傳進(jìn)英語老師的耳朵。美麗的老師臉上立刻朝霞白帝彩云間。
我對關(guān)二爺發(fā)誓,當(dāng)那天我知道,我的老師不禁聲音甜,人也長得那么動人,甚至有點像吳思瑩的時候,大學(xué)的兩年英語課我就再沒有逃過,也曾立志要好好學(xué)習(xí)英語來的,不過僅限于立志而已。
我很小的時候,就特愛國,在一次歷史課上聽老師講了八國聯(lián)軍侵華的時候,就立誓不學(xué)八國聯(lián)軍語言的,因此到大學(xué)的時候,我英語水平幾乎是空白的,唯獨高考的時候,英語成績出奇的好,滿分一百二十分,我考了一百零八分,我每每向同學(xué)吹噓說,“梁山每位好漢替我考了一分,因為上英語課的時候,我竟看水滸傳了。
下課后,我把書仍給周穎和王天嬌,王天嬌立馬翻書開始找,問我老師的板書在哪。我說,“我替你記腦袋里了。”
“得了吧,你是把咱們老師記腦袋里了吧,眼睛都直了,跟個老年癡呆似地。”王天嬌說。
我說,“怎么說話呢,不想活了吧,周穎替我收拾她。”
周穎鏗鏘有力的說了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