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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梁逸已經和姐姐去國外很久了,我很想念姐姐,很想念梁逸,很想念梁筱。我開始收到外國的明信卡片,我開始認為那是梁逸郵寄過來的,為了證明自己不曾忘記曾經的愛情。我開始為了那幾張明信片而活,那些明信片里沒有只言片語,但是美麗的郵票也許就是你愛我的證據。我說過愛情是經不起所謂的傷害,哪怕是個無辜的孩子。

在我收到第233的明信片時我決定離開,明信片上寫著:未央,等我歸來。我知道他要回來了,我不能破壞姐姐的幸福。我決定和山洛結婚,然后去山洛向往BJ,找個老院子,學習京劇。BJ是個嘈雜的城市,可是在那深深的巷子里,卻有槐樹伴雨的哀傷。我終究還是為了逃避愛情放棄了我和山野之間的友情。

我懇請和我一起去BJ的深巷里生活。山野很痛快的答應了我。她說:我們悄悄的離開,不告訴任何人。就帶著我們的愛人。我們就這樣一起私奔到BJ。那個承載很多人夢想的地方,似乎真的似乎彷徨無助的我們。臭臭告訴過我:山野不管怎樣,我的一切都跟著山野。山野其實很適合BJ這樣過分喧囂的城市,那些燈紅酒綠的生活,反而映得山野格外干凈與安靜。山野曾經來過BJ,也在這里生下合子。合子很喜歡對著那棵老槐樹發呆,然后問槐樹,BJ這個地方可不可以不憂傷。

山野還是做駐場歌手,不過不會出賣自己的干凈。臭臭依舊很瀟灑的吹著薩克斯。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只是我的身邊多了一個山洛。山洛很認真的學習京劇。山洛和我結婚以來,山洛一直守護未央的清白。山洛從來沒有侵犯過未央。山洛告訴未央:如果婚姻是一座囚城,只要可以保護未央,可以困死也心甘情愿。山洛說婚姻是自己唯一可以給未央的承諾。

我還是在BJ最繁華的街道里替別人畫素描,來來往往的人群承載著每個人在這座流光溢彩城市里的寂寞。我每天都會畫一張梁逸的素描。我很怕某一天我睜開眼睛會忘記梁逸的樣子。我要不停不停的畫,用自己的筆尖記住梁逸的樣子。知道自己很傻,可是癡人無緣。

我習慣在繁華的西單天橋上背著畫板對著陌生的人微笑,深夜的時候,偶爾還會后海的酒吧里聽山野寂寞傷悲的吟唱,或者乘地鐵一站一站的過,不換乘,不下站。只是在相同的地鐵上看不同的人群,捕捉人們的哀傷。我對著地鐵窗外落淚,盡管窗外大片大片的凄悲。山洛每天淡紫色的眼線下,我開始發覺山洛眼睛里的陰霾。山洛說他如果能變成另外一個人,那該多好,我并不清楚山洛的深意。如果每個人可以簡單的了解自己,復雜的解除未來的懿旨,那么大家該有多幸福。

山野在酒吧回來的時候,對我過于平靜的說,她看到了和石頭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那個人不是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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