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一個計劃，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計劃來進行，除非出現(xiàn)意外！如果還是順利的，就會一直走下去，任誰都不會例外的！

李墨起得挺早，好像每次喝完酒他的心情都變的很好，尤其是酒后還睡上一覺！李墨還是有點不習慣，時間過的久所帶來的不習慣——他總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得很久，因為他害怕，害怕這個地方會讓他產(chǎn)生眷戀，產(chǎn)生不舍！

李墨走在清晨的清涼里，看著這片還沒有很多人走上的小巷子，忽然覺得很清凈很向往。這條小巷是通向小娟母女的，是李墨給安排的住所。可是，李墨很少來這里，就算是現(xiàn)在他也只是站得遠遠的......這就是他害怕的東西！同時也是他最向往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李墨就走開了，然后不知不覺走到了紅坊居的后院！因為這里有一個他的舊相識，馬一味。馬一味是住在后院旁邊的一個小屋里，可能是方便他的行走吧？李墨走進去的時候，馬一味就坐在那里，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眼神都已失魂落魄！桌子上有些清粥，幾碟小菜，還擺了兩副碗筷……

馬一味聽到響動，抬頭一望又盡是失望。李墨慢慢地坐了下來，他并不想打擾到馬一味，分明馬一味是在等一個人！就連那清粥都結成了糊，而馬一味依然那么呆呆地樣子，看也不看李墨。可是李墨一點也沒有怪他的意思，反而拿起一個碗舀了些粥吃起來，盡管這個時候已近中午！

“對不起！”馬一味終于開口了，不過還是那副神情，道，“讓你陪我坐了這么久！”李墨只是笑笑，也終于開口說道：“你的粥很不錯！”“常笑……”馬一味欲言還止。

李墨點點頭，他明白馬一味心中的苦悶，但是他又能夠怎樣？“你說，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瑩瑩她……”馬一味的思緒不知不覺地就陷入了昨夜，瑩瑩親口答應他以后會跟他遠走高飛的，然后她就依偎在馬一味的肩旁，一整個晚上……而馬一味幾乎一夜沒睡，就那么看著懷里的人兒，溫馨而甜美！可是清早那會，馬一味只是到了紅坊居后院廚房一會，瑩瑩就不見了，確切地說是回去了。這些是馬一味告訴李墨的，更是在傾訴內(nèi)心的苦悶……

李墨當然是在聽著，他認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付出是沒法子去評價的，更是沒法子去奉勸什么的！可是馬一味自己都覺得好笑，自嘲著笑道：“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覺得好就可以！”這是李墨唯一能安慰他的！

“常笑，你有什么事情嘛？”馬一味自己也吃了些粥，他知道李墨待了這么久一定有什么事情找他，這大概就是李墨的習慣，打小就有的習慣！“沒有！”

馬一味看著李墨的臉，這張臉顯現(xiàn)出來的完全不是“沒有”的自然。馬一味很明白李墨這人的心眼，無論怎樣的滄桑和磨礪，都消不退李墨內(nèi)心的情誼！“常笑，你從小就是這個樣子！每次你有事情，都會一直坐著，然后一句話也不說！”馬一味說這話的時候，有追憶的溫存，也有過往的無奈！

“我，想請你幫個忙！”李墨開口了，他知道只要他開口，馬一味肯定就會去做，說道，“在紅坊居留意兩個人！”“哪兩個？”馬一味已經(jīng)答應了，無論李墨讓他做什么，他都義無反顧！李墨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李點和司馬道！”“他們是誰？”馬一味并不認識這兩個人，“他們是不是紅坊居的常客？”是的，這種常客卻不是為了“逛”的常客。李墨這么想的，但他沒有這么直接說出來，他只說：“這個兩個人經(jīng)常去！一個最喜歡你做的魚乍，一個是司馬莊的少莊主，你應該知道的……”李墨并不想讓馬一味顧慮太多，語氣都很淡然！

“少莊主？少主……”馬一味嘀咕了一下，好像要說些什么，又望了望李墨，轉而說些其他的，“哦，還有喜歡吃魚乍的那個人又是誰？”“呵呵，這個人有些奇怪。你接觸得比較容易點……”李墨淡淡一笑，笑得一點也不自然，他想到了馬一味沒有說出來的東西。“嗯？”馬一味疑惑了，喜歡吃他做的魚乍的人不少，容易接觸到的卻一個也沒有。

“哦，那個人經(jīng)常在從后院進去！”李墨若無其事地說道。“你說的是華天？”李墨的臉色忽然變了，他在江湖上聽過華天這個人，好像在江湖上不知道華天的應該很少了——華天的武學造詣雖稱不上登峰造極，但是早已超越了他年紀的武學界限。李墨又搖了搖頭，他不大相信：一個像華天那么自傲的人，怎么會甘心淪為李府的家客？而且還不是李千那種管事的家客？難道馬一味說的華天不是他所指的李點？又或者，此華天非彼華天？

“華天經(jīng)常從后院進來，每次都會吩咐我做最好的魚乍！”馬一味繼續(xù)說著，他也發(fā)現(xiàn)李墨的神情變了，可他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因為李墨沒說停……“華天在我來這里的時候，好像就已經(jīng)來了。”

“我知道了！”李墨沉聲說道，他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不自覺地笑了一下，這次的笑里還帶著些險惡，“你只要留意他們每次在紅坊居做些什么就可以了。”然后，李墨起身正要離開，“常笑！……”馬一味喊住了李墨，有些話他還是要問問李墨，道，“司馬莊？真的是司馬家的？……”李墨搖搖頭，就那么直直地走了，走的時候身子似乎還有點點地顫抖！

李墨在靜靜地想著，他現(xiàn)在要搞清楚的事情很多，盡管每一件都跟他沒有多大關系，但是，其中的所有，激起了他內(nèi)心的那種鄙棄，還有那種不滿——來自他打小以來的不滿！

“咚、咚”是李點來敲門找李墨，這次居然沒有裝扮黑衣人，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必要。李墨看到李點的時候，很奇怪地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李點又有什么事情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