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花胖子的神機
- 悠客
- 曲十八
- 2414字
- 2013-04-11 09:41:25
“因為你們是一樣的人!”胡嚴冷冷地回了一句。這話說的很對,花胖子居然笑得那么揚揚自得。
“不過,我還是想聽聽。笑司馬是怎么跟你談的?”花胖子說完就一直看著胡嚴,而胡嚴還是那么呆呆的,呆呆地坐著。“好吧!如果你覺得不知道怎么說,我替你說吧!”花胖子實在不愿意看著胡嚴那個呆呆的樣子,開口說道,“他那天晚上找到你的時候,你很驚訝。因為你明明看到他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回到自己房間時,他就坐在那里,坐在你經常坐的位置。看到你進來的時候,還沖你笑了笑?是不是?!”胡嚴的嘴角動了動,因為花胖子說的不錯,那天晚上他的確很驚訝,不過胡嚴依然呆呆的沒有出聲。花胖子也沖胡嚴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你也想找他談談。只不過沒有時間,你早就知道這里面有一個管事的人,但是你卻不知道是誰。”
胡嚴想要和笑司馬談談,也只是想想!那次出去幫花胖子抓笑司馬的時候,他就覺得笑司馬值得他去談,起碼笑司馬不會很笨。他們談了以后,就更覺得這個很像花胖子的人,也是個多么值得交的人。可是,胡嚴又怎么能夠忍心將這個人拉下水?胡嚴不覺想到今天早上和笑司馬他們的離別,笑司馬眼里的無奈與可憐是如此穿透胡嚴的內心!
花胖子看著眼神暗淡的胡嚴,笑笑說道:“呵呵,有一點我始終猜不透!笑司馬怎么就知道你會易容術?難道你們以前就認識?”胡嚴遙遙頭,花胖子這么一提,連胡嚴也有點疑問——他是怎么的?“嘿嘿,下次見到他,我可得好好問問!”花胖子接著說道,“他應該沒有問你會不會易容吧。?而是問你,要裝扮一個我,需要什么?需要多久?然后他自己去準備,什么事也不用你管!”
笑司馬就是那么說的,說完那句之后就走了。一步跨上梁子,怎么來的就怎么離開!而且之后,再也沒有找過胡嚴談話,碰面的時候招呼也沒有,甚至連看都不看胡嚴一眼!
“找了你之后,他是不是連看都沒看過你一眼?!嘿嘿…”花胖子就如同自己是笑司馬一樣,看來他們確實很一樣,不過也不大一樣!“…直到前天晚上!把你叫到最后邊的那個后堂,接著你把文成裝扮成那個端茶倒水的小廝!這個時候你才知道,這個小廝就是監視你們的人。”
胡嚴輕輕冷笑一聲,他居然也忍不住,不再呆呆的。花胖子又說道:“文成的確裝扮得很好!我也開始對他有點喜歡了!倒是給葉岳陽那家伙撿了個便宜!”看來,看人的花胖子他們也有自己的分工。
花胖子真像是在自言自語,他在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是不作聲。王小宋不作聲,是因為他不敢;胡嚴不作聲,是因為他不知怎么說。但是,兩個人都會在仔細地聽著。花胖子繼續說著:“許遷北那個小子,也不錯。只要他在江湖上再混跡幾年,一定不比文成和笑司馬差!呵呵,真有意思,有意思…”花胖子看得很長遠,長遠到現在就覺得有意思!就像許遷北率真得很有意思。
可是,許遷北就那么呆呆地坐著,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他干脆不想,就招呼客棧的小二送酒來,酒送得越多越好。正喝了一壇,就覺得很無味,一個人喝酒終究沒有那種酒味。文成的酒量很好,可以共醉;笑司馬的酒量也不是很差勁,挑起酒味來倒也不成問題。可惜,他們都不在。許遷北一個人在喝著,他想不通笑司馬和文成都會跟他道別。難道不能夠在一起走江湖?起碼喝酒的時候總可以喝到酒味。
“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事情!”這是笑司馬、文成和他道別的最后一句話。什么狗屁的不舍、珍重、再見,統統都沒有,反倒許遷北自己說了句“后會有期!”然后聽到的就是笑司馬和文成的笑,那種笑還參雜了點率真!
許遷北實在無法再喝下去,只喝了一壇。那個小二一直看著他,一個偏偏只喝一壇酒的人為什么要越多越好的酒?豈不是瘋子?許遷北還是付了足夠的銀子,因為他出門的時候他父親一定讓他帶上的!這會,他突然很感激他的父親,不但傳授了他又扎實又渾厚的武功,而且教了他在江湖上應該有的準備,更重要的是,才讓他這個時候走入江湖!許遷北完全看得出笑司馬和文成這兩個同他一般年齡,卻比他早踏入江湖的人,是多么的憂愁,多么的滄桑!
許遷北就那么走了!那個小二很高興,不僅有點銀子的零頭,還可以把那些酒自己搬回去喝掉!是夜,那小二搬著那些酒往家里走,路過那個小攤子。每次走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小二總會在這里喝上一點小酒,以解這一天的勞累。任何樣式的人都有自己的逍遙與愜意,只要他自己過得快樂,又何必在乎是什么地方?!
小二今天特別的高興,高興到送了一壇酒給這個小攤的老板!然后,那個老板很奇怪地把那壇子酒拿給了客人,一般這樣的好酒老板才不會拿出來!小二順眼看去,只見小攤那坐著兩個人,地上滿是空酒壇子,連老板一直都不舍得喝的竹葉青也拿了出來。其中一個人,小二認識。那個人就是那個要了越多越好的酒,卻只喝了一壇的人。原來,他不是瘋子!他這么好的酒量,為什么只喝了一壇?為什么會在這個小攤里坐著?他在奇怪,奇怪.......一個不喝酒的人,又怎么能夠了解呢?
小二還在呆呆地想著,那人走了過來!許遷北一見是那個小二,沖他笑了笑,然后指著那些原本屬于他自己的那些酒,問道:“你可不可以把那些酒賣給我?我給你銀子!”小二愣了愣,接過那錠銀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許遷北不管那小二,都把那些酒搬了過去,說道:“兄臺,今晚真幸運,居然還有人送酒來了!”那人皺了皺眉頭,有點后怕地說道:“我真后悔讓你坐下來!沒想到,你真是個酒鬼。”“呵呵,有時候我連一壇都喝不下去!”許遷北又喝了一大口,指著那個小二,說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那個小哥。”那人笑了笑,掃了一眼那小二,也喝了一口,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才懶得管,只要你還讓我繼續坐著喝酒,我們就只談喝酒!”許遷北又率真地笑了起來!那人忽然沉聲說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保證你不會愿意坐在這里!”“哦......”許遷北答得一點也不在意,“那你就不要說吧!要是你一定要說,就在我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說吧!”
那人哈哈笑起來,笑得那樣爽快,但絕不會是率真的。“你怎么也不問問我叫什么?就讓我坐下來?”許遷北這么問道。那人淡淡地回道:“就跟你一樣,喝酒就是喝酒!我又何必要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