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雙杰訪天山伴隨 驚人異事把理推
- 亡劍龍丹
- 幽靈書生
- 2920字
- 2011-07-06 15:49:58
陳玉竹打開二弟房間的窗戶,相信新鮮的空氣能夠使他的傷快些好起來。回頭看著正在沉睡中的二弟,說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瞬間的想起了霜兒,哎!不知她過得還好嗎?凝視了許久,他方回過身,繼續看著窗外。
“大哥!”趙凌悠悠地醒來,抬頭就看到了站在窗戶的大哥,心頭有陣莫名的感傷,知道大哥如今的處境,而自己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聽到喚聲,陳玉竹大喜,轉身見二弟醒來急走到床邊坐下,關切問:“二弟,傷如何了?”趙凌撐著半躺起來,勉強笑道:“大哥,我的傷沒什么大礙,很快就恢復了,只是大哥目前境地艱難,二弟卻幫不上任何的忙,二弟慚愧呀。”陳玉竹稍稍觀察了二弟的氣色,雙臉泛白,語氣不振,傷顯然沒有恢復多少,知道出口的話是安慰自己的。“二弟多慮了,此去天山不過是詢清事實真相,尚不會有什么危險的,盡管放心便可。”
“大哥,真的如此嗎?”
“差不了多少,你就安心地養好傷,明日傍晚我想就能回來,到時候我們要盡快地趕回中原。”趙凌重重地點點頭。
清早,五匹快馬疾馳地奔出長街,出了城去。遠處青山高聳入云,茫茫碧綠,峰奇山險,似如仙境。四周都是綠色一片的林子,一條小路叢林中彎曲而至,沿坡而上,了無盡頭。陳玉竹鐵嚴倆人騎馬在前,面色柔和,仿佛都被這美麗的林子所釋懷,渾然忘記此行已經擔著性命之憂的危險。水中月,東方逸,雷越三人在后,卻是個個愁眉不展,尤其是東方逸,面色已經沉如肝膽,水中月邊行邊觀察著周圍的林子,想到如果在天山派發生什么事,憑著他們倆人是否能夠平安離開,這周圍都是山林,如果真的有事離開倒也不難。
五騎一行走了片刻,前面已經到了天山派的山腳下,那里已經是高山了,無法駕馬而上。幾人一同立馬跳下,陳玉竹道:“幾位請回吧,放心,我想不會出事的。”聽到這話鐵嚴不由得黯然幽嘆,恐怕事實要遠出他們的意料。
為了幾人能安心,他接口道:“不錯,今天乃是朗朗白日,縱然他們有著陰謀恐怕還得忌諱,我們晚上就能回來。”
三人將信將疑,雖然他們都知道倆人前晚夜探了天山派,但究竟探出了什么消息誰也不知道,而他們又將自己等人留下,明顯情勢有了變化,口上說沒事只是隨口而出的安慰話罷了,所以心頭都有些郁悶,水中月道:“兩位大哥一路順風,我們在客棧等著你們,如果今晚不歸,那我們明天就同上天山。”
東方逸雷越沒想到水中月有此一招,頓時郁郁轉變為喜悅,也同聲道:“不錯,我們相約在今晚,不管有沒有事,晚上如果見不到倆人,我們明早就上山。”
陳玉竹一愣,沒想到水中月臨時弄出這么個招,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同意他們的意見。“好,我們晚上一定會趕回來的。”倆人轉身走進林子,轉眼已沒了蹤影。
雷越心頭越想越不安,憂心地看向水中月,問道:“水姑娘,我們當真明早上山?”水中月嫣然輕笑,道:“怎么會!既然他們不肯將探到的消息告訴我們,那就說明絕不是好事,如果真的出了事,明早去恐怕也就晚了。”
東方逸驚道:“水姑娘的意思是...?”雷越的眼睛也亮了,喜看著水中月,仿佛天上開始掉金子了。
“為了事情不出意外,我們兵分兩路,陳大哥與鐵大哥明著上山,我們暗中上山,到了天山派周圍不可輕舉妄動,如果他們出了事定然會發生打斗,那時我們再潛進去助他們脫險,如果他們平安下山,我們就第一時間地返回客棧,免得他們知道。”
雷越稍有顧慮,“可是我們已經答應了陳大哥,這......”東方逸激動道:“現在他們的安危重要,其他的何必管那么多,我們只求心中無愧就行了。”
水中月看著茫茫的林中,欣然道:“說的對,如今江湖紛爭四起,我們只求無愧于心,只做認為該做之事,何必顧及那么許多。”
雷越想著也是精神一振,決定按照計劃行事,突然想到了什么,豁然道:“那趙兄怎么辦,豈非無人照顧他了。”水中月道:“我已經和趙兄說過此事,這個計劃他也贊同,也與店小二打了招呼,煎藥的事情有他就可。”雷越東方逸一聽原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頓時了無顧忌,三人將幾匹馬遷到林中的深處,綁在樹梢,讓他們自行吃草,沿著小路慢步而上,小心翼翼。
陳玉竹鐵嚴順著彎曲的小路而上山。萬丈陽光灑遍山澗,端的景色優美已極,林中不時地傳出鳥叫。越近天山派陳玉竹的心就越不安,不知是為什么,莫名而出的,他漸漸地開始沉思起來。身后的鐵嚴同樣在為今日的兇險在擔心著,恍然間有些煩躁,他看看外面的山色舒適心情。
幽幽的白霧籠罩在天山派周面,將諾大的門派包裹在中,宛如仙界。門口的廠子里,清風拂著樹葉搖動,蕭蕭瑟瑟,微顯得荒涼,門前無弟子看守,大門緊閉,除了風聲再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坡外的山路上,倆人快步而上,走到場中同時面色陰暗下來,堂堂的天山派竟然沒有看門的弟子!從外面的景象看來,天山派出事了!相互對視,瞬間倆人有股要沖進去的沖動,但隨即被原先的小心翼翼的心思壓制住,因為此時不管天山派如何,都有可能是他們設下的詭計,所以得小心應對。
倆人提劍在手,緩緩走進天山派的大門,剛入門內,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刺鼻而來,天色瞬間似乎暗淡了許多,只見門內場中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具尸體,血跡殷紅,長劍橫遍,凌亂不堪,似乎真的出事了,倆人都不禁大感吃驚,雖然他們都知道天山派不是好苗子,但也不能坐視不理。仍然帶著戒備前去查看地面的尸體。陳玉竹摸過那女子的脈搏,發現微弱而緩慢,并沒有斷氣,人還是活的。輕輕地搬正女子的身子,左肩血肉模糊,受創的應該就是那里。
鐵嚴蹲下去,面前筆直躺著的同樣是名女弟子,從面貌來看,女子年紀不超過二十,面色微白,秀發散亂,胸口血塊四處,衣衫盡染。他伸手探著女子的鼻息,感覺氣息微弱,但并不中斷,顯見傷勢雖重,但一直半會兒尚不致死。他掃了一眼場中的人,起身再去看看別的人。
陳玉竹接連看了好幾個男女弟子,發現他們都是呼吸緩慢,脈搏輕浮,傷的都很重,但短時間內不會死去,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看過的每一人身體的傷口都是在胸口左右,這不知是巧合還是怎么回事。他如負重釋地站起,扭頭看著鐵嚴,只見他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也在想著現場的迷。
“鐵兄,看出了什么?”陳玉竹走到鐵嚴的旁邊。
鐵嚴驚異地掃過眼前的幾名女子,依舊是胸口傷,血跡鮮艷,面色微白,與剛才看過的甚無兩樣,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不知是什么。
“陳兄,你呢,你看出了什么?”看著陳玉竹道。
陳玉竹移目看著地面的數人,道:“他們傷口都在胸口左右,受傷程度皆是重傷但不會立即斃命,還有——”“還有所有的長劍刃上都有血跡,但他們傷的都是胸口,理論上如果胸口受傷的話應該是劍尖有血才對,但現場的劍尖有血的只有少把,兇手如果當真要行兇,就絕不會讓他們都還活著。”鐵巖插話道,雙眼凌厲地注視著地面的人。
“不錯,鐵兄看得夠仔細,說的很完整,這個所謂的現場顯然是有人刻意制造的。”陳玉竹驚異之中反倒平靜下來,如果當真有人要對付他,那他很快就會露出目標,對付他總是要有意義的,敵人不會長久地隱藏在暗中。
“陳兄高論。”
兩人進了內院。里面的境況與外面截然相同,都是滿地躺著的天山男女弟子,滿地血跡,散亂兵器,血腥味更濃。倆人都覺真是莫名其妙地驚異,任它天山派怎樣,總不會拿弟子的命來害他們吧,但眼前的一切如何解釋,若非他們有意而為難道還是真有人襲擊了他們,可怎么會有兇手做出如此怪異的事呢,現場的人既然都成重傷大可以都殺了呀,為什么還要留著他們,這真是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