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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嘆一掌丫鬟恨 俠士逝詢悲傳來

  • 亡劍龍丹
  • 幽靈書生
  • 2819字
  • 2011-07-06 15:49:58

他仰頭閉口苦笑,幾年了,行走江湖危險重重,這他早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死的是這般的窩囊,往日的名聲,瀟灑,現在一切都不復存在。

人生活著,走這一遭,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個問題誰來為他解答,行俠仗義,助人救人,做一個對別人,對世道有用的好人,得到大家的尊敬,愛護,這就是意義,可難道不是虛偽,都得到后,又悄無聲息的死去,這是不是很悲哀?

他認為,是的,人生最大的悲哀也莫過于此。

周圍除了他拌動水花的聲音,亦又響起了豪客,道友,百姓,對他的稱呼,公子,少俠,兄弟……

他沒死過,也沒經歷死之前的感受,可是,他的確不想死,也無人隨便就想死。死有重于泰山輕于鴻毛,如此無聲無息,不為世人所知,對于他這類江湖人,豈不是殘酷甚極。他直到現在只做過一次昧心的事,但這個懲罰未免太過,太殘忍,而最終和他在一起的人卻是她,他唯一內疚,唯一對不起的人。

這是玩笑,還是巧合,亦或許是天意?

胸中越來越悶,神經已經模糊,身子輕飄飄,他已經堅持到了極限,再憋下去,不被嗆死,也會被憋死,他預感到,死神來了……

第二日。

大清早,司馬云就已起身,梳洗完畢后,來到大廳,吩咐下人去請各位掌門,秦莎,而蓮花夫人因昨夜受傷,則讓她休息一天,他站在門口,看看天色,暗想陳玉竹也早已起來,喚來一名丫鬟。

一個綠衣丫鬟畢恭畢敬地從臺階下走上,停在司馬云的身后,她低著頭,但那秀麗的臉龐卻正是那日對陳玉竹微笑的丫鬟,白里透紅的皮膚上帶著一絲的喜悅,她輕啟玉唇道:“莊主請吩咐!”

司馬云也不回頭,直著腰板,雙手背后,沉聲地道:“去請陳少俠過來,記住,要客氣點!”到底是朋友,六大掌門他只吩咐男傭人前去請,到了陳玉竹這,就用專門的丫鬟,丫鬟自然比男人細心溫柔點。

“是,莊主!”丫鬟溫和潤耳的應道,疾步從西面走廊穿過,進入后宅。

一個黃衣護衛這時快步奔來,面色顯得很是慌張,帶著神秘,他貼著司馬云的耳邊咬文嚼字地張了張口,聲音極小,旁邊壓根就聽不到,司馬云頓時面色大驚,剎那間轉變了數種表情,接著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機警地朝四面望上一圈,才在護衛耳邊咕咕地說了數句,眼神尖銳驚人,護衛急忙地跑出大門。

司馬云原地焦急地來回度了幾遍,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口中連連說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時,去請陳玉竹的丫鬟緩步走來,她邊走邊看了好幾眼莊主,目中極度害怕,沒請到陳玉竹,她沒法交代,沒等她回報,司馬云隔著老遠就已冷冷地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陳少俠呢?”

丫鬟疾跑過來砰然跪地,急忙道:“莊主饒命,陳少俠他!他不在房間里!”

司馬云猛地轉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干脆刺耳的一聲,啪!結結實實地扇在她的俏臉上,吼叫道:“胡說!大清早他會不在房間里!沒用的女人,滾!”

丫鬟左臉瞬間紅腫,一個血紅的大手印現在臉上,看起來真是令人憐惜,她急忙捂著臉,要哭卻未哭,只有泣泣的嗚咽聲,語不成句地道:“奴婢告...告退!”轉身奔下臺階,心中越發狠著:“總有一天,我要替我哥報仇,這一掌之恨我會記著的,它日我必將奉還!哼!”

轉眼間,丫鬟身影已去遠,司馬云得意的微笑起來,西南兩處走廊上,各有三位掌門行來,走得很快,有說話聲,似乎在交談著,司馬云退到門側,六位掌門同到門口,他們個個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盡將一派之掌的氣韻散發出來,幾人互相稱贊幾句。司馬云笑道:“幾位掌門請!”

眾掌門進了廳,落座后,幾位婢女同時為他們添上茶,然后司馬云精神地看了他們一眼,才道:“各位都是中原武林的英雄,今日...話未說完,秦莎從外走進廳來,她抱拳致歉道:“實在不好意思,姑娘來晚了,望莊主見諒!”

司馬云起身道:“無妨,剛剛好,請!”右手指著左側的空位上。

秦莎不經意地看了眾人一眼,發現少了陳玉竹,微微一鄂,坐下道:“莊主,為何不見陳少俠?”眾掌門也是奇怪,對于陳玉竹的行事作風,他們雖不深識,卻也早已耳聞,這種重大的事,他怎么說也不會遲到的呀。

司馬云露出深深可惜的神色,重嘆一聲,沮喪道:“陳兄他,他,已然去了!”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經來了,怎么又走了呢”“他又去了哪里?”

眾掌門面面相視,對陳玉竹的離開無不甚是驚訝,他們都是堂堂的六大門派掌門人,門下弟子多者達到數百人,而他們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高如峰頂。由此可見,陳玉竹在武林中的名望還是很得大家的贊稱的。

秦莎冷眼掃過眾人,她對陳玉竹那是沒有一絲的好感,至少是關于她妹妹秦煙一事,對陳玉竹很是怒火。但大家都認為他好,她也不便說破,而且這也無關緊要。

還是少林俗家掌門柯原秋嘴快,他驚異問道:“不知莊主可知他去了哪里,現在能有什么事比保護圣寶更重要呢。”

司馬云臉色變得很難看,再次重嘆道:“掌門誤會我的意思了,去是說,他已于昨晚遇害了!”

這話就像是晴天霹靂,眾人的表情立刻凝結在了臉上,都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但一個人錯,這么多人又怎么會錯,就連整天都以冷冰冰面孔對人的龍無敵也面色大變,陳玉竹在江湖上影響極大,絕不亞于他們中任何一人,以武功而論,只可能在他們之上,而且行事機警謹慎,這樣的一個人,說死了就死了,怎能讓人相信,更何況昨天下午他們還都見過他的。

但他們也不得不信,因為說話的是司馬云,司馬云也是陳玉竹最好的朋友,絕不會騙他們,這種話更不是隨口就能說的。

黑玄刀掌門寒剎冷冷地道:“這是怎么回事,望莊主細說。”他不是對人無情,而是聲音就是那樣冷冰冰的,他與陳玉竹也是忘年之交,相識恨晚。

整個大廳之中,沒人出聲,落針可聞。

憂傷憐惜之氣,之色,現在每位掌門的面上,他們都感到深深地痛,不僅江湖失去了一個正義之士,他們也同時失去了一個真摯的朋友,他們身為掌門,身份崇高,然而真正的朋友真的不多,陳玉竹算一個。

但如今,知己已去,叫他們如何不傷心。

眾人中,唯有秦莎表情恰恰相反,她不但沒有哀傷痛苦,目中似正有一絲隱隱的快意,但她并不讓大家知道,眾人傷之余,也無人注意,此刻她的心情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半晌,司馬云還是用悲傷的口氣打破了沉寂,“就在剛才,巡視護衛來報,發現昨夜有人下湖并已被捕龍網困住,打撈一看,卻發現了兩具尸體,其中一具就是陳兄的,而另一具是個女子,但卻不知身份。”

秦莎心中暗暗驚訝,她已然猜測到了另一具的身份,掃視了幾人,面上悄然露出了愜意的少許笑容,不過眨眼即逝。

司馬云深深地吸口氣,抬起頭,眼淚似乎就要奪眶而出,但終于還是沒有流出,秦莎語聲輕緩道:“莊主,不知尸體是否已運回?”

“我已命人去運了!”司馬云語氣不足,似乎悲傷得已然說不出話來,突地大聲道:“是我!都是我的錯!我若將湖中裝有捕龍網的機關告訴他的話,他就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怪我!一切罪責都在我!”他終于壓制不住痛苦的心,淚水涌出了眼眶,眾掌門也是悲痛至極,皆已老淚縱橫,只是不及年輕人的豪放明顯,他們多半痛的是心,他們都已上了年紀,交上一個這樣的朋友真的難哪。

司馬云一個釀蹌,站起了身,仰看著房頂,聲音都變了調,“陳兄啊,司馬云對不起你呀!陳兄!......”話聲越來越大,語氣漸漸沉重,聲音更是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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