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寬云心頭一怔,這楊銘,竟能在這種地步看清洛城這一切的軟肋,并且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做出了如此安排,心中暗贊。
暗贊是暗贊,當問題始終需要解決,可聶寬撓了撓頭,卻是怎么也想不出辦法,若是讓洛城鐵衛馬上搜索全城,的確是有把握找到楊銘發出的信息,可這樣,卻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沒任何區別。想了一陣,出聲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要的很簡單,給我解藥,還有還我自由,并承諾絕不再找我麻煩,我自然也不會傻到和洛城這樣大的勢力對抗!”楊銘展顏笑道,心里卻是樂翻了天,這個聶寬云,竟比想的要笨上如此之多,這是楊銘始料未及的。
“這……這個,我暫時還不能答應你,不如這樣,你我先退一步,你在此處待著,我……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答復你,可好?”聶寬云的語氣現在卻是有種無措的感覺。
楊銘眼珠子轉了轉,狗急了還跳墻,更何況人,還是先緩緩,莫要逼急了他,自己又不是真的有憑借,到時說不定還要吃點虧,于是低頭道:“好吧,不過最好是今天之內,過了今天,我可保證不了那消息的隱秘!”
聶寬云點頭,正要答話,卻只聽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聲音從通道里傳來,帶著回音,聽起來有一股重疊的神秘感。
“不用了,若小兄弟想要幫洛城宣傳宣傳,許某也樂得一瞧。”
隨著聲音,一個人影緩緩地走了上來,那人一身灰衣,約莫四十來歲,臉上布滿了滄桑,一雙眼眸卻是深邃地嚇人,似乎被瞧上一眼,就像被脫光衣服,什么東西都藏不住,會被看得一干二凈。那人腰間纏著一條碧玉腰帶,玉色淡藍,手中握著一把白羽上,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后,卻是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見到這人走來,聶寬云先是吃了一驚,又好像松了口氣,道:“許先生,你怎么來了?”
“呵呵……我本也不想來,可終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想看看這能超越年輕人是個怎的模樣,現在一瞧,原來還是有幾分小聰明,差點就把聶老先生給糊弄過去了,呵呵……”
來人名許子星,在洛城可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從沒有人聽說過許子星的名字,可洛城的中心力量都清楚,洛城的城主可以死,洛城鐵衛可以傷亡慘重。
但許子星這個人,卻絕不能出任何問題,他,是洛城的軍師,洛城自從有了他的幫助,才日漸完善,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許子星本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本想靠胸中才學在大國之中謀上一席之地,可偏偏在這個大陸,所有人都只看實力,也就是武士或者修道士的實力,許子星即便胸懷天下,卻也無力進取。
流落街頭,靠著自己的才智,卻也是混得風生水起,可才智終究只是才智,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樹大招風,勢力被下屬之人眼紅,引外人背反,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被聶寬云所救,便留在了洛城當中。
許子星深知自己有謀無勇,絕不可能成為上位者,又感于聶寬云的救命之恩,發誓效忠于洛城勢力,為聶寬云出謀獻策,便連聶寬云讓位于侄子聶長風,也是許子星所勸。
而聶寬云雖年歲不小,卻總有些孩子心性,并不能好好掌握大局,但也正好在此處,他堅信許子星說的任何事情,對于讓位一事都是一口答應,更別說其余的事情了。
可許子星當初有一個要求,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在為洛城效力,一來可以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二來,也將功勞都給到現任洛城城主聶長風的身上,好為其樹立威望。
現在他出來了,聶寬云自然有點震驚,但他卻是深信,許子星定然是有自己的考慮,不會貿然出現,而現在他來了,自己也有了主心骨,什么都不用再擔心了。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楊銘聞言,本是心頭一震,便要穿幫,可看著來人的步伐,卻不像什么實力高強之輩,心中便存有一絲蔑視的感覺,想要死死咬住,好讓自己的優勢保持。
“呵呵,小兄弟,別死撐了,牢中無筆無墨,你是如何傳出字條?你雙手清凈,身上衣服完好,沒有半點寫血書的跡象,再者,據我所知,你與你那朋友是從遠方而來,你們兩個又是這般的年經,不會有什么故交,我敢斷定,這洛城當中,與你們相識的,不會超過百位,至于能為你們冒生死危險的兄弟,便絕不會超過三位,如此之巧與你共同關押在一起,又是今日出監牢的,又會有幾位呢?”
我的乖乖!這老家伙是什么人,這兩句話句句戳我痛處,不行!我可不能如此便敗下陣來!
“哼!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聽過沒有!?”楊銘昂然道,他確實有昂然的本錢,牢中那三人的死,給楊銘添了近百兩黃金,這無論在哪,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哈哈……哈哈……”許子星仰天一笑,右手晃了晃手中的白羽扇,道:“我自然聽過,但卻也知道,你沒有能讓鬼推磨的錢財。”眼中嘲笑的意味盡顯無疑,像是大人看著小孩,有一種吃定你的意味。
楊銘心中無名火當即猛起,恨不得將戒指中所有的紫金幣都拿出來,一塊一塊扔到許子星的臉上,扔歪他那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臉。
可他想是如此,但自己卻也清楚,那些黃金見不得光,現在拿出來,再加上最近自己的一些不尋常舉動,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可錢不拿出來,卻不代表楊銘會服軟,冷哼一聲,昂然道:“老子家財萬貫,是你等奴才所能知道的!?”
“哈哈……好!好!好一個家財萬貫,吃霸王餐,身上只有十幾個金幣,你能否說說,一個家財萬貫的大少爺,來這個入城門都要交上二兩黃金的洛城,為什么會身上只帶十幾兩黃金?被判了死刑,還要公開處決,家中竟沒有人前來疏通?卻不知道葉大少爺是真的腰纏萬貫的大少爺,還是打腫臉充胖子的鄉巴佬?”
許子星又是撥弄了幾下自己的白羽扇,笑了笑,又道:“好了,好了,就算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許某人現在也只說一句,‘我不在乎!’你又有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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