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第四章車禍

殘石磊，原名李磊磊，河南太康詩人，小說家，歡迎大家多瀏覽多支持。

第二天，李曼一家和石磊一家一起去了集上。石磊一家是去賣水果和煎餅，李曼一家卻是去買走親戚的禮物。這不前天李曼她小舅結婚，李磊沒來得及回來，這不現在回來了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

李曼的母親隨便在集上隨便買了點東西，石磊又給他們兜了些水果，李磊便騎著電三輪載著母親和妹妹向舅舅家的方向走去。石磊和母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攤子，幫母親升起火，就開始忙碌起來。這都是一陣飯時間的生意，一陣過后剩下的就是一會一個的慢慢等。趁著不忙，石磊的母親對著石磊說，

“磊，晚上回去你去小曼家，問問他爸的號碼是多少。”

“咱家不是有他的電話嗎。”

“那么久了，不知道放哪去了，回去你問問，今天是你爸生日，別讓你爸給忘了?！?

石磊想想也是，自己家都沒有電話，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每次打電話要么用公共電話，要么用李曼爸爸的電話往李曼家打，然后在去她家接。記得號碼基本上都沒有打過，丟了也正常。石磊想了一會，說

“媽，要不咱家也買個電話吧。反正現在電話也不太貴”

“買個電話啊，這咱們都不懂，別買虧了，到時候又不給換?！?

石磊的母親也早想買個了，別的不說，就是家里面有個什么事情的，也好及時的通知石磊他爸?？墒恰?、、、、、。

“沒事的，李磊不是回來了嗎，這他懂，回頭讓他陪著去就好了?！?

石磊的母親想想也是，就點了點頭。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轉眼到了下午四點多鐘。眼看忙碌的時間就要到了，這時一輛汽車從旁邊經過，不知怎么的就猛的一下掛到了石磊身邊的水果攤，而放水果的車子把一轉也碰到了石磊。水果撒了一地不說，石磊也被掛倒在地。

這是石磊的母親正在整理著雞蛋，看到眼前的情景，發瘋似的跑到石磊面前，扶起石磊就喊“小磊，小磊，你怎么了，小磊?！?

石磊用手摸了摸腿，說，“媽沒事”

石磊的母親還是不放心，扶起石磊，又在他身上摸了一遍，發現只是腿碰到了皮，也沒什么大礙，這才擦了擦眼淚。她不敢想象，如果萬一石磊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這個家孩子們過啊?？梢赃@么說，現在這個家，就指著石磊活呢，他就是這個家的命根子，難怪石磊的母親看到石磊躺在地上都急哭了。

在石磊的母親扶起石磊的時候，汽車里的司機也走了出來。不是問問碰到的人這么樣，而是直接走到車后面，看著化掉的一大塊劃痕，氣急敗壞的跑到石磊的母親跟前，說：

“你們這是怎么的啊，恩，誰讓你們在路上擺攤賣東西的啊。”

“我，我們、、、、、、、”

“你什么你，公路是讓車走的，誰讓你們占的，恩，你們占公路這是違法的，懂不懂，知不知道?！?

石磊的母親根本沒見過這陣勢，兩句就給嚇唬著了，連忙的就趕快道歉，她越是道歉，司機越是強橫，以為是怕了，說道；

“別的我也不說了，你說怎么辦吧，現在車劃了一道痕，要么賠錢，要么就叫警察來。”

石磊的母親長這么大，還沒有跟警察打過交道，頓時傻了眼。石磊見母親愣在那里，并且起因也不是因為自己，就說“撞車的是你，碰人的也是你，我們還沒有要你陪你，你倒是要我們陪了,”

“哎，我說小伙子，看你是殘疾人，就沒說你的事，惹煩了我，信不信我報警啊，”

“報啊，你報，還怕你了不成。”

司機頓時感到面子臉上掛不住，于是裝模作樣的拿起電話，還不忘說，等著警察一會來吧。石磊的母親一聽警察來，一把把石磊拉在后面，說：“你要陪多少，我們陪?！?

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好多人，都不停地幫著石磊他們說著好話，司機見石磊的母親這么說，也就放下電話，他可不想報警。別的不說，單單是自己的老板知道事情的緣由后估計也會馬上讓自己卷鋪蓋走人，現在車上還做著老板的女兒，如果讓她的等太久，知道事情的緣由，保不準和自己的老板一說，自己就完了。對于他的老板，很多人都不理解，無論你有沒有理，只要和農民工發生矛盾，就是你的不對，這也正是司機害怕的理由。

“這車可是剛買的悍馬，100多萬呢，看你是農民，也就不訛你了，拿兩萬吧，”

“兩萬”石磊的母親頓時傻了眼，這可是全家一年的收入??！

石磊一聽就火了，兩萬，你還不如去搶呢，石磊掙脫了母親的手，走到司機面前：“兩萬，我告訴你，一分錢也沒有，我的水果車你給碰壞了，現在我給你要兩萬”

圍觀的群眾一聽也都看不下去，鄉里鄉親的誰不認識誰呢，都開始指責司機。

“你，你們這些沒素質的鄉下人，不鄉巴佬,你們，你們、、、、、、”

司機氣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如果說這叫氣，那后面的估計會叫司機氣死。

這句話可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惹怒了，圍觀的哪個不是鄉下人啊，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鄉下人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年輕男子扯著大嗓們說；“鄉下人怎么了，你們吃的不都是我們給提供的嗎，再說了，有沒有素質也不是你說了算?！?

“對”圍觀的群眾都起哄道。

說話的正是李磊。吃過飯，李曼一家在他舅家說了一會話，就趕了回來，不想看到一群人圍著煎餅攤，還沒有走過去就聽到石磊的喊聲，于是下了車趕緊的跑來。李曼和媽媽也跟了過來。

“你們這些沒素質的人，等著，我記住你們了?！?

“記住，好，你不是記住嗎，反正你是記住了，那我就沒素質一回，信不信我把你的車砸了。”說著就撿起一塊路邊的磚像車旁走進，石磊這是真的氣急了，否者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次司機可是看傻了，連忙的護住車，生怕石磊一轉下去，那自己努力了這么多年還不容易能給董事長來車，要是這一磚，自己可就完了。不過司機還是不甘心得道

“你們這是犯法，懂不懂”

“我們是老百姓，別說是不懂法，就算是懂，也不會對你講?！?

蘇妮本來坐在車里，聽司機說掛著了車，下去看看，以為一會就會回來，沒想到一去就是那么久，自己還等著去醫院見老爺呢。就開了車門走了下來想看看到底怎么了。這時候司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跑到她跟前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訴起苦來。

蘇妮聽完，走到石磊的跟前?？粗谝贿吙帐幍囊滦浜拖ドw沁出來的血跡，心里莫名的一酸。

“你還好吧！傷的重不重”

“沒，沒事?！?

石磊沒想到，車子里面還有個大美女。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大美女竟然走到他的跟前，問他傷的重不重。這時候，路邊的巡警也趕了過來，一看車就知道這家一定是個有錢的大戶，試探性的問，是公了還是私了。蘇妮看了看石磊的母親，說；

“要不這事我們就私了吧，誰也不怨誰，這事就算過去了”

石磊的母親正求之不得，趕忙的點了點頭。本來李磊是不愿意，還想他們陪石磊點醫藥費呢，看石磊的母親點了點頭，也就沒再說什么。

經過這一鬧，石磊的母親再也沒有心情賣煎餅了，撿了一下地上的水果，便都回家了?；氐郊液?，趁吃飯的功夫，石磊把自己想出去打工的想法告訴了母親和奶奶，奶奶雖然舍不得石磊，可是也知道，老大不小了，也該出去闖闖了。

顯然她還不知道剛才出車禍的事情，否者怎么說她也不會同意。如果換著平常，石磊的母親雖然會猶豫，但最后還是會同意的，可是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她真是怕了，說什么也不同意。石磊知道母親的想法，于是說：

“媽，從小到大，我都是生活在你們的身旁，我一點一點的長大，然后看著你們一點一點的變老，作為子女我卻不能為你們做點什么，我的心里很愧疚，就像針扎一樣，奶奶吧這么大的年紀，本該享福，可是因為我還要跟著受罪，我不想一直連累你們”

“孩子”

媽，奶奶，你們聽我說完，石磊哽咽著說。

“以前吧，我雖然想出去，可是我舍不得你們，我也怕，怕自己出去什么都不會干，而在家還能幫你干點家務，可是，現在我真的想出去拼一下，想親手掙錢給您，給爸爸和奶奶買件衣服，請你們去飯店吃頓飯，這樣我才會甘心，我才會沒有什么遺憾，即使以后沒有闖出什么名堂，我也認了，如果一直卷縮在你們的照顧下，等你們老了，我怎么辦，那時候什么都不會干，還會被人看不起，我不想那樣?！?

石磊的母親和奶奶擦著眼中的淚，他們沒有想到原來石磊的心里是那么的苦楚，一直自私的認為，只要讓他生活在自己的身邊，好好的照顧他就好，可是他們錯了。盡管如此，石磊的母親還是說

“小磊，這些年是媽媽對不起你，沒有想過你的感受，可是這么大的事情我的和你爸爸商量下，你看好嗎?！?

石磊見母親松了口氣，就說“恩”

說來也巧，這邊正說著石磊的爸爸，李曼就走到石磊的門口喊道，“石嬸，我叔的電話?！庇谑鞘谝患冶愣既チ死盥?。石磊爸先是和石磊的奶奶問了好，又同石磊說了話，最后才和石磊的母親說。石磊的母親把石磊的想法和石磊爸說了一下，石磊的父親想了好大一會，才同意，說去的時候一定要和李磊一起，還要提前打電話，好去車站接他。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未完待續》

殘石磊，原名李磊磊，河南太康詩人，小說家，歡迎大家多瀏覽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