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還好嗎？”蕭允正問，今天是小姨的葬禮，自己和媽媽都沒去，可明顯媽媽的心情很沉重。

“現在允晴和你小姨都死了，你說你要報復柏家，為什么他們都還好好的？”柳煙的情緒很不好。

“柏雅的醫生被我控制著，她的手術還會失敗。沒有允晴她就必然會死。而劉敏親手扼殺了救自己女兒的希望，您可以想象她的痛苦，她的精神本就不好，再給點刺激，不死也會瘋。柏銘，這是他的肝癌檢查報告，雖然發現的早，不過最近的事的打擊，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至于柏賢……只要我告訴他一些事，要他死或瘋也會很容易，只是……您真的……？”蕭允正猶豫著問，通過小姨的事，他發現自己的母親對小姨一家，也許不像她自己想的那樣不在乎。

聽了這些，柳煙才放松了下來。只覺得很累，很累。“柏賢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允正。”

“嗯？媽。”

“媽媽是不是很壞？”

“不是啊，您只想給爸爸和妹妹報仇而已。柏家，總不能讓他們太囂張。其實柏賢差不多已經和柏銘決裂了，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柏家就會消失了。”蕭允正給自己母親揉揉肩，勸慰著說。

“允正，什么時候報完仇之后，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媽媽的一輩子已經被仇恨毀了，不想你也把自己的一輩子毀在仇恨里。”柳煙說著竟露出恬淡的笑，自從女兒也死后她就再沒笑過了。

“我會的，媽，您沒事吧？”蕭允正答應著，卻心里不安，母親的話很像在交待后事。

“媽累了，很想你爸和馨兒。”

“媽，您可得好好保重身體，您還沒看著柏家滅亡呢？”蕭允正急著說。

柳煙搖搖頭，“如果不是你妹妹，如果不是你說要我看著你為你爸爸報仇，我可能當時就隨著你爸爸去了，你爸爸是我的命啊。”柳煙感嘆到，想起自己的丈夫，更加想念和心痛。

“媽！兒子在您心里就一點分量也沒有嗎？您就不能為了兒子好好活著嗎？”蕭允正半跪在自己母親面前祈求到。

“兒子，媽明白你的心思，媽知道你能照顧好自己，而且，有時候活著，反倒是種折磨，死了倒真的是種超脫，你爸爸死了，媽就再不能幸福了，兒子，成全媽媽吧。”柳煙說著，輕輕閉上眼睛，她真的太累，太痛苦了。

“柏銘！劉敏！”蕭允正壓低了聲音怒吼道。

仇恨是把雙刃劍，傷人也傷己。只是對于癡情的柳家女兒來說，不復仇，就真的能不傷己嗎？就像柳兒軟弱了一輩子，看著柏家一家過的快快樂樂，并且最終害了女兒，含恨黃泉。柳煙雖也痛苦了一輩子，臨死，卻淡然了。或許她們對感情看的再淡一些，或許，她們都能真正放開仇恨，她們能有個好的結局。只是有時候，如何幸福，誰能說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