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一公園里的流浪兒對柏賢說，柏賢給了他兩百塊錢，他已經餓了很久了。

“那，幫哥哥一個忙好嗎？”柏賢蹲下來，

“好啊”，小孩很喜歡這個哥哥，不像其他人那樣

“遇見瘋子，不要用石子去砸他們，尤其是女的，還有，這張照片你拿好，如果遇見這女孩，她可能不像照片里這么漂亮，穿的好看，遇見她后告訴她，她哥哥在找她，而且他哥哥會好好保護她不再讓任何人欺負她。或者找人打這個電話，好嗎？”

“好，哥哥，她瘋了嗎？”小孩子還是很聰明的能從話里聽出別的來。

“有可能”柏賢摸摸小孩的頭,哽咽的說，眼又紅了。

“我認識她，她叫蕭允晴，我很喜歡她寫的小說，里面的女主角都好幸福啊，有那么寵她的哥哥還有那么愛她的男朋友。最近電視報紙上都在找她，她失蹤了嗎”

“是的，如果你遇見她，穩住她給我打電話好嗎？”

“好的”，女學生說，“你這樣用心，一定會感動蒼天找到她的。”

“謝謝。”

柏賢坐下來喝口水，現在電視報紙全都在登允晴的尋人啟事，他們所有人能做的，就是等了。柏銘沒有把劉敏送警察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想回家，也不再管公司里的事。在外租了房子，每天就是拿了允晴的照片在大街上找，細細地，把這城市每個角落都找遍。

“被哥們玩了一宿，現在瘋了……”那些話一遍遍在腦海里，“可惡”柏賢一拳砸在長椅上，手背關節又流出血來。不知道小晴現在還在不在那些人手里，現在天逐漸冷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穿暖，有沒有人打她，小晴，小晴，你到底在哪，

“阿賢”嘉曦從背后抱住柏賢，

“嘉曦，還沒有消息，怎么辦？”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嘉曦吻吻柏賢安慰他。

“那群禽獸！”柏賢又砸椅子，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心里的痛苦，才能讓他不倒下去，繼續找。“如果找到她，我一定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在受半點委屈。”柏賢靠在嘉曦身上，痛苦的閉上眼睛。

“小雅又病了，想見你，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當初要不是為了陪她，小晴也不會落在劉敏手里了，我怎么這么…..”

“那你以后會不會后悔今天沒去看小雅？”嘉曦問，柏賢對這個妹妹還是很疼的，她不想他失去小晴以后又失去小雅。“她也是你妹妹，聽說不大好呢？”

嘉曦拿著柏賢的外套坐在醫院里，透過玻璃看著柏賢給柏雅削蘋果，嘆口氣，柏賢對人一向很溫柔，只是這樣溫柔善良的人，偏偏要遭受允晴……這樣的事。

忽然手機響了，嘉曦看了一眼正和柏雅說話的柏賢，拿出來走到一邊接，“公安局？小晴？”嘉曦一陣激動，“驗證死者身份？”嘉曦踉蹌了一下，“我馬上找人去。”嘉曦看了看柏賢沒有出來的樣子，趕緊跑衛生間給莫少華打電話。

莫少華正看著冰箱，十幾個蘋果洗的干干凈凈的擺在里面，每一個都被雕刻著允晴的名字和一些花樣，在冰箱柔和的光下，他在蘋果上雕刻的技術越來越高了，可那個吃的人在哪呢？允晴，來找我好嗎？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幫你。絕不再舍棄你。

莫母走到莫少華身后，“兒子，誰都可以，就那個女孩不行。”她也聽說了允晴的事，微微有些歉意，當初若不是自己撮合兒子和柏雅，說不定一切都可以改變，可是已經這樣了，她不會允許一個不潔的女子做她兒媳婦，聽說那些人還有艾滋病呢。

“沒有別人，”莫少華說，“除了她，不會有別人。”莫少華已經明白允晴已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想她，希望不要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