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冬季戀歌
- 一起牽手走過的日子
- 黑暗世界的舞者
- 4543字
- 2013-04-03 10:43:58
“出門在外,聽好交代:少喝酒,多吃菜,夠不著,站起來,見了女的不要胡來,平平安安地早點(diǎn)回來。”劉萬紫在手機(jī)里對我交代,我笑著說了聲“知道了”,然后劉萬紫就把手機(jī)掛了。
我買好了禮物后就去找辛鴻松去了。今天是辛鴻松的生日,他說要宴請一些朋友吃飯,酒席上觥籌交錯,大家有說有笑好不熱鬧,不知是不是因?yàn)樯砼宰琅木壒剩绎@得相當(dāng)興奮,對于敬酒一概是來者不拒,而且還頻頻回敬酒,雖然我的酒量不小,可是喝到最后也有些暈乎了。后來吃完飯后,剛一下樓,我抬頭一看居然下起雨來了,我心里正暗罵著鬼天氣時,忽聽背后有人問我:“你沒帶傘?”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辛鴻松的老鄉(xiāng)易婉。我心想你也真是,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我忘了。”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
“那一塊走吧。”易婉說。
我看著易婉,說了一聲“謝謝”。
到了學(xué)校以后,風(fēng)越來越大了。不知何時袁超、周乾、王康凱來到距我跟易婉不遠(yuǎn)的后方,更令我意想不到的,不知是不是醉酒遇涼風(fēng)讓他們幾個感覺很清爽的緣故,他們竟然一起放聲唱起歌來。
“燈火輝煌的街頭突然襲來了一陣寒流遙遠(yuǎn)的溫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隨波逐流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潛伏在你的傷口夢是氫氣球向天外飛走最后都化為烏有一個人在夢游像奔跑的犀牛不到最后不罷休愛若需要廝守恨更需要自由愛與恨糾纏不休我拿什么拯救當(dāng)愛覆水難收誰能把誰抱怨心愿為誰等待我拿什么拯救情能見血封喉誰能把誰抱怨能讓愛永不朽......”
我一聽原來他們唱的是孫楠的《拯救》。我心想你們幾個這是干嘛啊,我這和美女共撐一把傘走在雨夜里本來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美事,你們這鬼叫鬼叫的未免也太煞風(fēng)景了吧,“還拯救呢?我現(xiàn)在就想沉淪一下,誰也別拯救我。”我在心里嘀咕著發(fā)泄著不滿。
“老婆,干嘛呢?”我躺在床上給劉萬紫打電話,嘴里不停地傻笑著。
“又喝多了吧!”劉萬紫責(zé)怪道。
“沒有!這才哪到哪啊!”我擺擺手說,“對了,你在干嘛呢?”
“露姐剛有了個侄女,叫我們幫忙起個名字呢。”劉萬紫說。
我借著酒勁想了想,笑著說:“童顏若永駐,何惜醉流霞。要不就叫李顏霞吧?”說完之后,我忽然覺得“霞”這個字怎么聽得這么熟悉啊!想了想,想起來了。“噢,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呢,原來是我的高中同桌胡夢霞啊。”我在心里笑道。好久沒見她了吧,算算已經(jīng)有一年多了。
“你好好休息吧!看你醉的那熊樣!”劉萬紫在那頭沒好氣地說,說完之后就掛了。“我剛剛想出了一個名字。”劉萬紫高興對李健露說。
“什么啊?”李健露問。
“童顏若永駐,何惜醉顏霞。要不就叫李顏霞吧?”劉萬紫把我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不錯是不錯。不過這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你家那位想出來的啊?”李健露笑著問。
“他那么笨怎么可能想到的嘛!”劉萬紫撅著嘴說。
就在辛鴻松生日之后的第十天,劉萬紫的生日也如期而至了。
“今夜我會為你準(zhǔn)備一樣十分特別的禮物。”我很神秘對劉萬紫說。
“什么啊?可不可以提前透露下。”劉萬紫伸出小指問。
“現(xiàn)在說了不就沒意思了嘛!”我笑著說。
“不說拉倒!誰稀罕啊!”劉萬紫將小嘴撅得高高的。
晚上的時候,劉萬紫興奮地問我:“你說過給我一份十分特別的禮物的,究竟是什么啊?”劉萬紫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要讓所有的車都為你鳴笛怎么樣啊?”我語氣堅(jiān)定地說。
“騙人!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嗎?”劉萬紫一臉不相信。
我二話不說,隨身掏出個二踢腳,然后在停車處點(diǎn)著了,緊接著樓下停的車的警報(bào)都被震得一片尖叫。“怎么樣啊?”我一臉得意地看著劉萬紫。
“你們干什么呢?!”附近執(zhí)勤的工作人員喊道。
我趕緊拉著劉萬紫的手跑開了,一邊跑一邊笑著說:“我原本想象你笑得花枝亂顫,然后幸福地投入我的懷抱里的,誰知道······”
“你抱得動嘛?”劉萬紫帶有挑釁意味地說。
“那人家可以學(xué)豬八戒嘛。”我笑著說。
過了一會,我和劉萬紫來到了飯店,不一會兒的功夫,趙榮翔、郝美惠、李健露等人也陸續(xù)到達(dá)了。我們坐下后相互聊著天,等菜上來了以后,劉萬紫首先說了幾句感謝大家到來的話語,然后趙榮翔非說讓我也說幾句,于是我站起來,然后看看大家笑著說:“我的老婆先天的不幸——陰歷光棍節(jié)誕生!”大家聽后都笑了起來,劉萬紫捶打了一下我,“你瞎說什么呢!”“不過,后天幸運(yùn)的是她遇到了一個深愛她的馬文才!”我忽然高聲說。大家聽后又笑了起來,李健露搖搖頭,劉萬紫則撅著小嘴看著我。“我曾經(jīng)被傷害過也曾經(jīng)傷害過,痛苦過也幸福著,如今我已明白了誰是我心中的最愛。”我看著劉萬紫,情真意切地說,“在我可以選擇的選擇里,最幸福的選擇就是愛上你。”“此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我說著握著劉萬紫的手,深情地看著她,“我只希望與你一起牽手走過余下的人生,不敢奢求能愛你一萬年,只希望能一心一意愛你,愛你一生一世。這也是我對你生日的解讀——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我說完朝趙榮翔使了個眼色,趙榮翔會意,于是高喊:“親一個!親一個!······”我笑了笑,“那我就應(yīng)觀眾要求吧。”劉萬紫推了一下我,“不要。”我一看劉萬紫那半羞半怒的眼神,一把攬住劉萬紫的腰,然后使勁地親著她,后來劉萬紫將我推開了,推開后我見劉萬紫一臉害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笑著高聲對大家說:“來,吃,吃,別客氣。”
因?yàn)槭莿⑷f紫的生日,我不停地敬別人酒,喝到最后,我又想開玩笑了,可是開誰的玩笑好呢?我環(huán)視了一下,開李健露?我記得劉萬紫曾經(jīng)對我說過李健露是練排球的,算了,還是不要招惹了,不然她那一巴掌下來可有的受了。對了,有了,我看看郝美惠,開郝美惠的玩笑還是可以的嘛,一來郝美惠脾氣好,二來還能和趙榮翔來個二人轉(zhuǎn)。
“美惠啊,聽了我剛才的內(nèi)心獨(dú)白后千萬別把我當(dāng)作偶像崇拜啊,也別把我的愛人看成羨慕的對象,要知道我所有的贊美都只是為了贊美同一個人——劉萬紫,而且永不更改。”我一邊比劃著一邊笑著說。
郝美惠笑了笑,“我是挺羨慕萬紫的,羨慕她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宰相了。”
“是嗎?”我看看劉萬紫的肚子,“這能撐得起船嗎?”我笑著看看劉萬紫。
劉萬紫瞪了我一下。
“今天是萬紫的生日,你說話可得注意點(diǎn),不然以后萬紫都不讓你近身了,我看你到時怎么辦!”趙榮翔看看劉萬紫,然后對我說。
我看看劉萬紫,發(fā)現(xiàn)她正一臉生氣地看著我,“哎,美惠啊,我記得曾經(jīng)告訴過你的,有的女生聰明的就跟天氣似的——多變。”我看著郝美惠笑著說。
“是啊!”劉萬紫插嘴道,“不過有的男生傻得像天氣預(yù)報(bào)似的,變天了他都看不出來!”
“有嗎?”我裝著醉眼朦朧的樣子看著劉萬紫,“我想著了水的火爐,應(yīng)該沒有這么快生火吧?”說完笑了笑。
“馬文才,”劉萬紫柔情地喊著我的名字,“回去后別忘了提醒我給你青腫的眼睛準(zhǔn)備些藥膏啊!”劉萬紫說完瞪了一下我。
“啊?”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劉萬紫,“我的眼睛好像沒有青腫吧?”我摸了下自己的眼睛,發(fā)覺沒事,于是問劉萬紫。
“我們這不是還沒有回去的嗎?”劉萬紫笑著說。
“我愛讀你的這張臉,感覺它就像一個情雨表,上面寫著歡樂和愁苦。”我雙手夾著劉萬紫的臉笑著說。劉萬紫嘴上笑笑,手在下面在我的腰上狠狠扭了一下,我“啊”的大叫一聲。
趙美惠問我:“怎么了?”
我還沒說呢劉萬紫搶先一步說:“沒事!他估計(jì)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回去后我用劉氏推拿法給他好好整治一下就好了。來,我們吃菜吧。”劉萬紫笑著招呼大家。
吃了一會,趙榮翔看看劉萬紫,發(fā)現(xiàn)她還有一絲怒氣,于是笑著對我說:“文才,注意點(diǎn),一粒鹽發(fā)了脾氣那可就是海了啊。”
“沒事!”我擺擺手,“就我跟萬紫那感動天感動地的愛情還怕她不海枯石爛?”我偷著看了看劉萬紫,發(fā)現(xiàn)她正瞪著我,“你學(xué)猴子看戲呢,就知道干瞪眼。”我笑著對劉萬紫說。
“我看啊,海還沒枯呢你就要先哭了。”李健露從旁插嘴道。
“沒事。”我繼續(xù)擺擺手,“露姐你來自火星,我們家萬紫可是來自水星的,溫柔得很來。是吧,老婆?”我搖著劉萬紫的手問。
“是啊。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十分有必要讓你感受一下來自火星的感覺!”劉萬紫說著使勁扭了著我的臉。
我揉著被扭紅的臉,嘀咕著,“還真溫柔得狠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牽著劉萬紫的手,見她并不言語,我心想莫非還在生氣,于是對著天空高聲說:“劉萬紫!你已經(jīng)占有了一顆忠貞的心,求你可憐他,對他體貼、溫存吧。也曾有別的美女對他垂青,半吞半吐,流露她的愛情,他婉言相告:‘劉萬紫已經(jīng)占滿了我這顆心,使我無法再考慮別人。他曾經(jīng)覺得自己是不幸的,因?yàn)樗荒苓x擇最好的;如今他又覺得自己是幸運(yùn)的,因?yàn)槟亲詈玫倪x擇了他。”說完我看看劉萬紫,發(fā)現(xiàn)她還是余怒未消的樣子。于是我按著劉萬紫的肩膀,然后親了她一下,劉萬紫打了一下我,“我曾經(jīng)聽無三說過,‘接吻是治療打嗝不止和女人生氣的最有效的方法。’”我笑著繼續(xù)道,“可是你畢竟非尋常女子可比。我都吻得打嗝了,你還生氣,你這叫我情何以堪!”劉萬紫笑著打了我一下,我攬著劉萬紫的腰,笑著說:“你知道嗎?每次你生氣不理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跟黃鼠狼成大仙似的......”
“什么意思啊?”劉萬紫瞪著我,仿佛我又要說壞話了。
“害人精唄。”我笑著說。
“馬文才!”劉萬紫生氣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一見劉萬紫要生氣,趕忙賠笑道:“萬紫,我一直很想告訴你我覺得你的眼神就像宙斯的閃電,而你的聲音正是他的需要。但如果你的聲音不帶怒色的話,那它卻又比音樂更加美妙。”我說著吐了吐舌頭,劉萬紫打了我一下,“你知道嗎?我從沒有見過女神漫步,但我看你走路的時候,卻感覺是那樣的腳踏實(shí)地,也是那樣的牽動著我這顆純潔懵懂的心。于是,我曾經(jīng)對上天表明過我的心跡:我的萬紫勝似任何被擇作天仙的美女。”
“腳踏實(shí)地是嗎?”劉萬紫笑著問。
“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歪著嘴巴看著劉萬紫。“啊!”劉萬紫忽然朝我的腳狠踩了一下,我痛得大叫了一聲,然后見劉萬紫笑著朝宿舍跑去了。
就在劉萬紫生日幾天后,鎮(zhèn)江下雪了。這是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20001年來得稍晚了些。晶瑩的雪花如柳絮般在空中翩翩起舞著,仿佛在告訴我們冬天的美已經(jīng)來了。整座校園漸漸地變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矗立著的大樓仿佛披上了潔白的素裝,正閃爍著耀眼的銀輝,路邊原本光禿的枝干如今也綴滿了銀花······
皚皚冬雪,使人們的心情也愉快了很多。即使遇到煩心的事,但見外面圣潔的白雪,整個心情也跟著舒暢了許多。
“終于下雪了。”劉萬紫一邊蹦著一邊高興地說。
我看著劉萬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呢?”看見我在那里壞笑,劉萬紫問,心想這家伙一笑準(zhǔn)沒好事。
我攬著劉萬紫,將頭靠近她的胸口。
“你干什么?”劉萬紫笑著打了一下我,然后問。
“噓!”我將食指靠近嘴邊,然后緊貼著劉萬紫的胸口,“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瀟灑,我一定認(rèn)清我的方向——飛揚(yáng),飛揚(yáng),飛揚(yáng),——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悵——飛揚(yáng),飛揚(yáng),飛揚(yáng),——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里娟娟的飛舞,認(rèn)明了那清幽的住處,等著她來花園里探望——飛揚(yáng),飛揚(yáng),飛揚(yáng),——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那時我憑借我的身輕,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我一邊指著天空中飛舞的雪花,一邊深情地吟誦著。
劉萬紫“哼”了一聲,“少拿徐志摩的《雪花的快樂》來糊弄我,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呢!”
“那你是吃這一套了?”我用舌頭舔舔嘴巴,然后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救命啊!”劉萬紫一邊跑一邊笑著說。
“我看你往哪里跑!”我笑著在后面追著劉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