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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頓悟

“什么?找到聶天的蹤跡了?”

在一個華麗的大殿上,恭敬的站立著兩男一女,這三人正是先前聶天出關所遇到的劉伯庸等人,在聶天離去之后著劉伯庸方才從地上站起,帶著梁立等人迅速的趕往大夏國。

此時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大夏國的夏伯侯,得知發現了聶天的蹤跡之后,眼眸中閃爍出駭人的光芒。

對于他來說,幾個月前自己被框的那一幕此時還記憶猶新,若非自己靈敏恐怕那一聲轟鳴下便是要了自己的性命,因而心中對聶天有著必殺之恨。

甚至在他得知大夏冥劍很可能落在聶天手中是心中的恨意更濃,其中他多次的去嘗試與大夏冥劍的聯系,但且始終感覺被什么東西隔絕,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離去,心中越是焦急難耐,同時對聶天的恨也深入骨髓。

此時在得知了聶天的消息,恨不得立馬便出現將其手刃。

“你們兩先去稟報父王,你帶我先去聶天所在之處。”夏伯侯一直梁立說道,也不等他答應便是帶著他身子一晃離開了大殿中。

天空上一道絢麗的光彩劃破天空,向著大夏國邊境疾馳而去,而另外一束光華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而去,其目的正是宮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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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國邊境處,一座荒山之上,一個少年盤膝坐在頂上,雙眼微微的閉起似在享受著那陽光的溫和。

他正是聶天,在那一晚與神秘老者對話一番之后,他的內心罕見的平靜,這一次的平靜讓得他看到了他心中所缺,明悟了自己境界停滯的緣由。

這一刻的他將心中的一切放下,沒有了因為窘迫而逼自己提升實力的困擾,沒有了因為實力不濟而焦慮的憂傷,這一刻他的屬于自然,屬于自己。

他的心境仿若是進入到了一種奇異的境界,隨著那初升的驕陽,逐漸明亮,逐漸高升。

他看到了自己盤膝坐地的身體,看到了大山之下因為新的一天到來而蘇醒的山獸,看到了整片大地似乎都在進行著呼吸。

微風鼓動,此時的他不用去感受那風卻一樣可以飄然天地,世界在他的眼中不再奇特,不再神秘,仿佛只要他想知道,這個世界最真實的一幕便是會呈現在他的腦海。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如今這個狀態是何,這種狀態有些修士終其一生都不曾遇見,而遇到之人無一不是叱咤風云之輩,這種境界被修士稱作,頓悟。

這種境界不光是罕見且未有達到了靈元之后方才會出現悟,但聶天這里不同,這一次的頓悟其實也并非偶然,在他看透了風之后一絲道跡便是纏繞于身,使他有了悟這個能力,只不過今日在那神秘老者的幫助下他才打破這種桎梏。

他帶著思緒飄然的尋覓著,這種尋覓讓他有些茫然,時間也在他這詭異的狀態中慢慢的流逝,而他卻隨著風的鼓動也正緩慢的飄蕩著。

他的意識逐漸的升高,最后他離開了這片連綿的大山,他來到了一座城池,在著城池中他看到了一座閃耀著金光的宮闕,在著宮闕上他感受到了一種浩然之威。

最后他看到了一個人影,此人他極為熟悉,他便是夏伯侯。

對此聶天沒有去理睬,他依舊隨風飄蕩離開了此地,再次回到了一片荒山之中,這種狀態的他看到了一些身為修士看不到的東西。

且每一次目光所及,在這些東西身上都能感受到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他有種感覺只要自己將這些力量中的某一樣進行了融合,那他的強大將超乎之前所有。

聶天在尋找,尋找在這些東西中屬于他的那一種,他在不知不覺中找尋著,找尋著道的痕跡。

而他此時的肉身卻因他的找尋而發生著前所未有的變化,引得四周天地靈力不斷的向其用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漩渦,體內的丹晶一沉一浮間向經脈中散出一股股精純的靈力。

找尋仿佛沒有盡頭,沒有終點,那神秘的力量感受到了無數,可屬于他的卻始終不曾發現。

他只是覺得,自己找尋的道正距離自己越來越接近,但這種距離確實如被一種膈膜隔擋,似被某種規則約束,使得他始終不可獲得。

這種感覺很是模糊,如同是水中月鏡中花,讓人深刻難忘,可卻只能觀看。

突然的,聶天開始了有意識的飄動著身子,他向著鬼谷門而去,不知是他如今的狀態使然,著曾經需要極久的路程如今卻如同一個思念便到達了。

虛立在在鬼谷門的空中,他落在了一處池壇邊,就這般靜心的坐下,沒有再向任何地方飄去。

這一刻的他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找到了自己一直在找尋的,因而他停在了這里,隨著他的盤膝坐下,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最后化作了煙霧,化作了光點。

“師傅,這是哪兒?”突然間,在聶天消失的地方,一個孩童自然的走出,此童子不大,臉上卻布滿了蒼白,聲音聽著也有些柔弱。

“這是你以后的家。”在這時,他身后走出一個老者,一身灰色衣衫隨風擺動,眼中看著那孩童竟是憐愛。

只不過當孩童聽到此話的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眼神中卻只遺留下失落,面容上的蒼白更勝,看得老者心中一陣痛楚,一步上前將他攬入懷中。

“天兒乖,修道之人必須頂天立地,行所有人不行之事,忍所有凡人不忍之痛,道無情···”老者哀嘆一聲道。

孩童有些懵懂,弱小的小手緊緊攥緊著老者的衣擺,仰著小臉,雙眼有些濕潤的開口:“何為道?”

“道無道非常道,修士修行之道本就是三千獨一,這一路只要走上便終是孤寂,非圣賢不可受。”老者疼愛的撫摸著孩童,接著說道:“天兒,你是愿意當一個孤寂的修士還是做一個平凡的凡人?”

“我想要變得強大,像師傅一樣強大,這樣我就可以保護爹,保護娘,這樣他們也不會死去···”孩童的聲音到了最后變得哽咽,最后只有嗚嗚聲傳來。

或許是上天有感,一片鵝毛般的雪花漸漸飄落,落在地上歸于黃土,落于池壇便融于其內。

也是此時,那本消失的聶天再次出現在了半空,只不過這一次他所顯化的只有一張面孔,也是此時,在下方的老者竟是抬起頭來,所看之處竟是聶天所在,一抹淡淡的微笑帶著慈祥落入聶天眼中。

“道本孤寂,道本自然···”

隨著聶天的感慨,這里的畫面支離破碎,一同消失的還有聶天的意識,這一刻的他仿佛距離道,更加接近了。

天空依舊,大地綠意盎然,聶天再次的回到了大夏國邊境,回到了他頓悟之地,他看了一眼盤膝而坐的自己,身子飄然間落在了一間木屋外。

在他揮手間,一把金色的長劍被他取出,這是得自夏伯侯的大夏冥劍,此時將其取出恭敬的放在了那木外門外,對著木屋深深的一拜。

在這一拜之后他飄然的回到了山峰之上,而在他離去之后那木屋中的人影卻是首次的出來,看向那山峰上盤膝而坐的聶天,眼中的慈愛像是在看自己的孫兒般。

“這就是你所選的道嗎?道為路,早已在腳下,實以自己為道,只修自己。”慈愛之后,老者臉上卻因聶天的抉擇而帶上了一絲憂慮。

但這憂慮也只是一閃而過,似乎對聶天那里他有些別樣的信心,看了一眼那大夏冥劍,老者揮手間將其收起,轉身再次走進了木屋。

聶天的意識在來到了山峰之上時,并未急著融入進去,而是散開了自己所有的靈覺,向著大地鋪張開去,頓時著荒山外數百丈之地,那些花草的生長盡收在他眼底。

且于此同時,在他的身外,上百古字繚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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