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之地何在!”
這一刻的聶天目露著強烈兇芒,若之前他對這些域外仙族并沒有什么惡意的話,那么這一瞬卻是因為其師可謂是有著滔天之狠。
那因為魂脈完美融合而復蘇的氣血,那因為九轉靈陽所獨有的靈力威嚴,在這一瞬第一次在聶天身上全部展現,使得他所在之地一丈方圓轟然崩碎。
夜月,在這一刻仿佛都被聶天所釋放出來的氣勢遮掩,使得那柔弱的月光變得凄厲,使得著月夜在這一瞬被一股源自聶天體內的殺機侵蝕。
房妃面色蒼白,剛剛她便有所猜測,聶天與那人有著難以言明的關系,此時看到即將暴走的聶天,心中更是確定了兩人關系絕非尋常,但也因為這樣使得她心中唯一一線掙脫的思緒化作了飛灰。
此時想要開口勸說,但卻不敢開口,盤膝明心去感受體內仙族獨有的聯系之法,感受著他們所在,數息之后待得她再次睜開眼時便是帶著聶天穿越過了夜空。
“此人到底是誰?剛剛的殺氣,那股凝而不散的靈力,此人絕非尋常,不過既然被我紅蓮盯住,我看你要如何逃出我的手掌?!?
在聶天離開之地,一道嬌媚身影閃滅下出現,她便是白日中的紅蓮道子,至聶天神秘離開之后她便對整個蘭城進行了搜尋,而剛剛在感受到了那一股強悍之氣之后快速前來,但一切還是晚了一些。
聶天在房妃的帶領下很快的便是穿過了一片片屋脊,來到了一處黑暗的拐角處,來到此處之后,房妃并未急于進入,而是咬破了食指擠出鮮血在虛空中虛畫著。
不少片刻在虛空中便凝聚出了一木宗三個字,更是在這一瞬還特地的送出了一縷鮮血進入。
“此地有禁制,你將此物帶上,將你體內的仙家氣息散出,若非你奇特,我也不會帶你來此?!狈垮谘g輕點下取出了一張晶瑩薄膜,“這是千絲面,可以讓你幻化成羅軍的模樣,一會在里面你最好不要亂動,我可不想死在里面?!?
此時聶天方才從之前的怒火中蘇醒,知道如今不是意氣之時,微微點了點頭后便將千絲面戴在了臉上,頓時他整個人的面容如發生了改變,數息之后竟是變得與羅軍一般無二。
更是在此之后,隨著聶天體內的仙氣散出后,整個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上都與之前天差地別,就是一旁的房妃看到之后都有些動容。
“怎么?”感受到房妃看來的奇異之芒,聶天隨口問道。
“沒!”被聶天這一問,房妃便扭頭帶著聶天一步邁出,踏出之際聶天只覺得仿佛踩在了水簾內,隨后整個人便是消失在了拐角。
而在他進入的一瞬,一道細小的火線隨之進入,落在了聶天的發絲中,一心放在那禁制上的聶天倒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行蹤已然被紅蓮暗中追隨著。
進入禁制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在通道兩邊有著夜明石將通道照得如白晝。
“誒?一木宗?你們還活著?”進入之后便有兩名仙族之人上前,看到房妃之后發出了一絲詫異之意,顯然在這里能看到一木宗很是稀奇般。
“怎么?三木宗都沒死絕,我們一木宗怎敢先行一步?”房妃脖子一抬,樣子傲慢開口,其樣子與聶天開始遇見是一般無二。
那兩人再房妃的話語中也沒有反駁,只是眉頭輕輕皺起,轉身走在前方引路。
通道不長,在走過百丈之后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處更加寬敞的大廳,著大廳并不繁瑣,只有一些簡陋的桌椅,顯然只是一處簡易的商討之所。
在進入此會廳后聶天便是看到了那下方左邊第二桌上的男子,此人正是他在白日中酒肆所遇見之人,而同時那人也是看到了走來的聶天,目光同樣是微微變化,但很快的便是恢復了自然,對著聶天這里微微一笑,顯然并未認出聶天的身份。
“我們一木宗雖說是中線宗門,但是在這四宗門內也是有些一些底蘊的,且宗門間所存在的一些暗動在與外也是常有的事?!蓖蝗婚g在聶天的識海中,房妃的聲音響起。
聶天平靜淡然的跟在房妃身旁,徑直的走到了右邊的第二桌位上坐下,隨后便是閉目養神等待著此會的開始。
只是在房妃坐下之時,她目光卻是被那上方走出的一個男子給吸引,不是因為其樣貌,而是因為其身份。
在起身后一個妖嬈女子妙曼的跟隨,一品一步間無一不透露著其嫵媚的妖嬈,似要似精。
“陰陽宗!?”
房妃心中猛然一秉,目光驚恐的看向聶天,因為房妃體內的印記原因,聶天此時也發現了房妃的驚慌,看向那走出的男子后目光同樣是激射出一抹震驚。
他不認識此人,但那一眼卻是讓他有一種如面對天地的感覺,如對方站在那里便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偉岸高山。
“這難道就是仙族的元嬰之修?不對,只是結丹而已?!甭櫶煨闹姓痼@,他發現兩界體系境界雖然大相庭徑,但是在同一境界上他們的實力卻是要同比下降許多。
比如此時男子看似結丹可其氣息卻比元嬰還強,甚至讓聶天有種如面對著此界靈宗的錯覺,無形的威壓仿佛都在訴說著他,便是此地的主宰,也是隨著他的走出,此地仙族之修全部站起,恭敬一拜。
“他怎么也來了?他不是沒有來嗎?難道???不可能的!”房妃看到男子之后心中便不斷的喃喃自語,臉色霎時蒼白如紙。
“他是誰?”對于房妃的表情聶天很是疑惑,此人到底有何能奈竟是讓其看了一眼便驚嚇成了這般模樣?
“他是仙族嬌子,神品之姿,好比你們此地的道子,此人心性狠辣,修為莫測,早在三年前便是踏入了元嬰境,但是卻為了此行閉關三年將境界不斷的壓制,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且此人生性多疑,且洞察極為敏銳,出道時便是因對手的一道憎恨的目光而斬殺了他整個家族之人。后被人稱作魔仙陰陽星魂。”
“你說此人之前沒有來是什么意思?”聶天摁下心中的震驚,沉聲問道。
“我說過,在我等穿行過裂縫只是,那鎮守裂縫之人揮袖斬殺了我等半數之人,而實力超過了元嬰之修基本全部死亡,且那時候他并不在其中,如今出現唯有兩個解釋。
其一:他一開始便在這一行中,憑借其實力躲過那一擊也是正常;其二則是裂縫重開,若是這般的話???”房妃六神無主的看向聶天,眼中的話語不言而喻。
“師傅???”
聶天口齒間吐出一絲冷氣,雙手緊緊的握緊,更有一股似無法忍住的煞氣在不斷的騰升。
“誒?一木宗?”此時那走出的男子也是注意到了房妃這里,更是看到了聶天緊握的雙拳,有些顫抖的身子。
“下宗一木宗房妃拜見上宗!”房妃心神一震,拉著聶天連忙下拜行禮,可此時的聶天身上的煞氣在看向男子時似再也無法忍住,竟是騰升了出來。
“這位可是一木宗的羅軍?怎么來到蠻夷數月也變得不知教養了嗎?”男子陰沉開口,聲音如九天轟雷般竟是如化作了規則般狠狠的壓向聶天,使得聶天雙腳竟是出現了彎曲。
感受到身上如有萬鈞壓下,聶天體內的仙家之氣猛然爆發,可在抵抗之下卻是寸寸敗裂,似無法承受住男子所散出的威壓般。
“上仙饒恕,這段時間我一木宗進入一塊仙土傳承,里面九死一生卻無人救助,同門孫師兄也在里面不知去向,這才使得羅軍這里有怨言。”房妃心中大驚,也來不及思索快速的開口。
而那男子在聽到房妃的話語之后神色才略有緩和,但看向聶天是卻是皺起了眉頭,似對聶天這里有了些懷疑。
“我還道為何兩次會議都不見一木宗之人,來到此處我等便應相互扶持,此事也是我有欠追尋???大膽!”一開始還平靜以笑臉開口的陰陽星魂,面色剎那陰沉下來,對著聶天天靈便是一指落下。
這一幕變化的極為突然,就是此地的眾人也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而聶天這里被威壓壓身卻已經無法動彈,只能看著那一道劍氣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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