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埋在心里的愛
- 蘭殤曲
- 遐方怨
- 3029字
- 2014-03-25 11:15:15
“琳兒,有些愛只能埋在心里,說出來怕是這天地都難容,咱們做女人的苦,命不在咱們自己手里。”——孝莊皇太后
十四爺少年時的畫像還掛在密室正中的墻上,畫像前還擺著幾盆茉莉,使得房間內的焚香的味道淡了些,屋內正中的桌子上擺著一把戰刀被紅布蓋著,刀旁還擺著一副白色的盔甲。
“十四爺,玉兒帶琳兒這孩子來看你了。”
老祖宗對著畫像拜了拜。
“玉兒,這位是咱們大清朝的十四王爺。”說罷,太皇太后的眼里充滿了驕傲之情,沒有絲毫的演示。
“琳兒知道,十四爺替咱們大清打下了江山。”
“是,琳兒你知道十四爺和我是什么關系嗎。”
琳兒咬著嘴唇,張著大而清澈的眼睛,疑惑的回答道。
“他是我一輩子最愛的人。”老祖宗說完看著一臉驚訝的琳兒。
“老祖宗不是先帝的皇后嗎,怎么.....”
老祖宗笑了,笑容里多了些傷感,隨即像少女一般坐在地上靠著身后十四王爺的畫像,對琳兒說道。
“琳兒過來坐,聽老祖宗給你講講年輕時候的故事。”
琳兒乖巧地坐在老祖宗身旁。
“琳兒啊,老祖宗的家在科爾沁大草原.....”
邊說著,老祖宗的眼睛還閃著淚花,看著窗外,仿佛眼前正是幼年時的科爾沁,牛羊在牧民的驅趕下在陽光下遷徙著,仿佛還聞到馬奶酒的芬芳。
“琳兒,老祖宗像你這大的時候,可是草原上出了名的調皮鬼,大汗們都說我是著草原上的精靈,走到哪,就把歡樂帶到哪。”說到這老祖宗捂著嘴笑了,仿佛又回到了幼時頑皮的模樣。
“那一年,我和蘇摩,也就是你們蘇嬤嬤騎著馬在草原上追逐著,你蘇嬤嬤和我都是一身男裝打扮,怎么,琳兒想不到吧,你老祖宗年輕的時候是這般樣子。”看著琳兒驚訝的表情,太皇太后笑著說道。
老祖宗起了身給十四爺上了一炷香,轉過身掀起了戰刀上的紅布,摩挲了起來,透過燭光,刀身反射的光也不那么清冷了,仿佛一切回到了從前..........
兩個著著男子服飾的女子在草原上追逐著。
“格格,格格,您慢點,蘇摩跟不上了。”
“蘇摩,你真沒用,你要是追不上我,我就把你賜給父汗的馬夫。”
前一匹駿馬上的少女回頭朝身后的女子說道。
“不要,格格,蘇摩要一輩子在你身邊。”身后的女子有些急了,急忙抽著馬鞭剛上去,“駕。”
前一匹馬上的少女漸漸地停了下來,“蘇摩,太熱了,這附近有沒有水,我要去洗洗臉。”邊說,便用右手換做扇子狀,不停的扇。
“格格,過了這個坡,前面就有個水泡子,咱們可以到那去。”
“走吧,咱們走過去,把馬留在這,我看它們也餓了。”
下了馬,兩個少女掃了掃身上的塵土,朝著土坡走去。
“格格,你快看,這有一身盔甲。”
在蘆葦蕩旁“整齊”的擺著副盔甲。
“蘇摩,著白色盔甲真漂亮,帶回去給父汗。”
少女隨即改口道,“不行,父汗那么胖,肯定穿不下的,嘻嘻,蘇摩拿回去,把它改一改,我留著,走,蘇摩。”
“格格,這么就走了,你不洗洗了嗎。”
“對啊,就這么走了,不洗洗嗎。”
“啊!”
對于眼前突然出現的半裸的男人,蘇摩和玉兒不由得喊了出來。
玉兒用雙手捂住雙眼,只不過手指是分開的。
“你是誰啊,怎么不穿衣服。”
半裸男子攤了攤手道。
“兩位姑娘,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手里捧著我的衣服,反過頭還問我為什么不穿衣服,不可笑嗎。”半裸男子一臉壞笑的看著玉兒。
“你,你,怎么敢這么跟我說話,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們是姑娘。”玉兒明顯是急了,“捂著”眼睛的手也拿了下來,掐著腰,用馬鞭指著面前的半裸男子。
“她叫你格格,難不成哪個部落的格格是個男子還帶著個男子隨從。”半裸男子一臉壞笑的看著玉兒,走了過來,在玉兒的耳側嗅了嗅。
“還有,哪有這么香的男子,哈哈。”
玉兒的臉羞的通紅,不知該說什么好。
“姑娘可以吧衣服還給我了吧。”
玉兒羞紅的臉色變了變,也變了一臉壞笑。
“你說,這衣服是你的,有證據嗎,我還說是我拿來這兒來洗的。”
半裸男子似乎正等著玉兒把這話說出口,揚起了手,將玉兒的帽子拿了下來,玉兒的長發滑了下來,隨著蘆葦蕩的風擺了起來,男子用手撫了撫,說道。
“格格,您認識漢文吧,你看那衣服領口是不是繡著‘十四’。”
玉兒望著眼前擺弄自己秀發的男子,臉又羞得通紅,自己這么大了,還沒跟任何一個男子這樣親昵過,身后的蘇摩,翻了翻抱在懷里的盔甲。
“格格,真的有啊.....”
“閉嘴!”
“姑娘,你生氣的樣子真美。”
玉兒看起來是有幾分生氣了,不過心里究竟怎樣,就沒人知道了。
“蘇摩,咱們走.....”玉兒頭也不回的帶著蘇摩走了。
“姑娘,你還沒告訴我到哪找你那。”
玉兒沒有回頭,“有膽子的話來科爾沁部來找我.....”
拿著手里的帽子,半裸男子站在原地,嗅了嗅殘留的香味,喃喃道,“科爾沁。”
一聲口哨聲,一匹白色的戰馬從蘆葦蕩身處跑了過來。
“你看,你十四爺為了給你洗洗身子,連戰袍都被人順走了,走吧,跟我去科爾沁去看看。”說罷,跨上了戰馬,戴上了玉兒的帽子,上半身依然半裸著。
回科爾沁的路上。
“格格,你說他會來嗎。”
“來才好,我要讓父汗好好教訓他,快點回去,這么晚了,父汗該急了,駕。”
傍晚的科爾沁。
“格格,格格。”
“啊。”
“格格,你自從回來就心不在焉的,不會是在想他吧。”少女是藏不住自己的情愫的,玉兒的臉立刻紅了。
“沒有,誰會想他。”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么一直盯著這衣服看啊。”
“你這死丫頭,看來真要把你送給馬夫了。”
蘇摩笑著跑開了,“就是送給馬夫,蘇摩也要說,格格思春了,哈哈。”
往日里,蘇摩開這樣的玩笑,玉兒早已追上前去,打鬧一番,可現在,玉兒依然在帳篷旁發呆。
科爾沁部口。
“這男子是誰啊,很壯啊,怎么裸著上身,看,馬上那把刀那么大,一定很沉。”幾個女子捂著嘴說道。
“你是誰,來科爾沁部干什么。”
門口的衛兵攔住了他。
“去稟告你們大汗,大金的十四貝勒求見。”說罷,還遞給衛兵一塊腰牌。
“是。”衛兵拿著腰牌跑去了科爾沁大汗的帳篷。
過了一會。
十四貝勒的馬在草地上悠閑的吃著草。
“十四貝勒。”
中年男子帶著幾個隨從走了過來。
“大汗。”十四貝勒朝著大汗行了禮。
“老十四,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這科爾沁了,怎么還裸著半身。”
十四笑了笑,“大汗,十四的人馬在科爾沁草原在休整,十四這次來就是來拿回衣服的。”
“這,這是怎么回事。”
聽十四說了原委,科爾沁大汗笑了。
“老十四,你說的這格格怕是玉兒了,除了她,這草原上怕是就沒有別的人這樣做了,玉兒這孩子,來人,去準備準備晚上,本汗要跟老十四不醉不歸,還有去叫玉兒。”
十四笑了笑。
“大汗,我阿瑪,常跟十四說,他這輩子就是忘不了與大汗在這草原上喝酒吃肉的日子,如今,老十四就替我阿瑪跟大汗喝個痛快。”
“老十四,你和你阿瑪當年一個模樣,要不是這樣的灑脫,怕當年取走你額娘這草原第一美人的就是我了,哈哈。”
“大汗見笑了。”
天見晚了,大帳外點燃了篝火,幾只羊如今也考的發著香味,草原上的月亮是最明的,科爾沁族人們也拉著手在篝火旁起了舞,玉兒也不是白日里男子的模樣,換了白色的蒙古長裙,頭發用心的挽了起來,用一根像是漢家女子佩戴的金色鏤空的蝴蝶樣式的簪子別著。
“喂,你,我只是拿了你的戰袍,你怎么就一直光著身子。”玉兒借著月色和篝火洪紅著臉問著身邊的十四,身邊的蘇摩拉了拉玉兒的一角。
“格格,那戰袍里面還有一件內襯。”
玉兒的臉若不是這月色和篝火,怕是在外人眼里看來與熟透了的蘋果無異。
十四飲了杯里的酒,借著月色拔出了長刀,舞了起來,在座的紛紛叫好。
“格格,格格別看了,你手里酒都灑了。”
說罷,蘇摩壞壞地笑起來,玉兒不知該說什么,低下了頭。
十四舞罷,走到玉兒身旁,說道,“我還沒有福晉,你看......”
身旁的科爾沁大汗笑了笑,喝了杯里的酒,喃喃道,“老朋友,看來我一輩子都贏不了你了,我最喜歡的女兒怕是都折進去了。”
玉兒羞紅的跑開了,只留下了十四在篝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