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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紫衣少年

  • 如影隨月
  • 蘭小安
  • 2835字
  • 2013-05-15 13:30:43

是夜

無名島

漁村

“月兒,月兒,你在哪里啊?”羽剎從屋子里跑向外面喊著,一抬頭,就看見房頂上那個斜靠在煙囪上的身影。朦朧的月光懶洋洋的打在她的身上,更襯出她的清冷脫俗。他縱身一躍,便坐在了她的身邊。剛想和她說話,卻發現原來她不是沒聽見他叫她,而是在屋頂睡著了。他嘴角傾斜,慢慢逼近她的臉龐,剛想一親芳澤,突然從魘月的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在月光的反射下更顯晶瑩,迫使他不得不停他的動作。現在的她,早就卸下她素日最愛的白衣,藏青色的打漁裝更顯的她清新俏麗。沒有了往日的戒備,像一個孩子一樣毫無防備依偎在這,竟然還留下了眼淚。他疑惑,是的,他不解,她為什么難過?她不是月曌絕殺嗎?有種想要探究的欲望在他的心底蠢蠢欲動。

一個雨過天晴的下午,羽剎一個人上山砍柴,就在下山的路上看見前面也有兩個樵夫,他閑著無聊剛要打招呼,就聽見.

“又下雨了,這鬼天氣真是邪門了,在這樣下去,我們不都得喝西北風啊?”

“誰說不是啊?哎,你說我們島上幾百年沒有出現外人,會不會是前些天歐嬸家來的那對男女惹來的禍事啊?”

“你是說他們的到來觸動了海神?”

“那可說不準啊。”

羽剎停下腳步,看著前方漸漸消失的兩個人陷入沉思。

這又是個糟糕的早晨,天雷滾滾,雨聲陣陣陣,似乎要將小島吞沒一樣。魘月倚在窗前看著窗外,眉頭緊鎖,絲毫有什么不好的預感。屋外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只聽從廳內傳來一聲嘆息,接著羽剎的聲音響起。

“歐嬸,您怎么了?”

“你有所不知啊,我們漁村最忌諱的就是下雨,暴雨的到來會引發巨大的海浪,沒當風雨過后的漁村都是一片慘像啊。”

“照您所說,這暴雨的襲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是天公不作美,您何必憂心呢?”

“這是這個月第8次下雨了,每年也沒有這么多次啊。”怪不得。羽剎心想。

魘月頓時回想起前些天暴風雨襲來時岸邊的慘像和最近耳邊所聽到的閑言碎語,繞是她不愿意打聽這些八卦,可習武之人的耳力自然是極佳的,她即使不想聽也是由不得她的。魘月推開門,羽剎聽見聲響朝她房門的方向看來,隨即展走開他永遠不會改變的嬉皮笑臉熱情的向她招手。魘月掃視一下四周,走到羽剎的身邊,好似不經意間拿起桌上的那壺茶,一邊斟酌一邊問:“大叔不在家嗎?”

“那老頭子被村長叫去了?”魘月斟茶的手頓了頓。

“哦?沒說什么事嗎?”

“沒有,我還奇怪呢?他是慌慌張張跑出去的,問他什么也不說。”魘月喝了一口茶,這茶杯一落,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歐嬸拿起一旁的雨傘去開門,就在這轉瞬的功夫,羽剎拉著魘月一個閃身躲進了墻角。兩個人都彼此心領神會,不約而同的朝大門的方向看去。?

歐嬸漸漸推開大門,剛想訓斥,但又看的他身后的人,頓時噤住了聲。堆好笑臉連忙問道:“公子,你怎么來了?”歐嬸的身軀微微讓開一下,剛好讓魘月看到來人。他的雙眸清澈,卻不似深沉,而是一種接近初生嬰兒般的純凈。這少年,太干凈了。他身穿幾乎曳地的紫色長袍。長袍外籠著一層輕紗,行走之間輕紗揚起,飄然若仙。

只見那個身穿紫衣的男子環顧四周,問到:“人呢?”

“什么人?”歐嬸疑惑。

“就是你好心救的那兩位?”歐嬸這才發現剛剛坐在那的兩個人不見了。

“咦?剛剛還在這的?”那少年看了一下周圍,不知念動了些什么。魘月眉頭微皺,心思琢磨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來路?不久她突然感到身邊人的不對勁,疑惑的回過頭去待她看見羽剎的面容時頓時大驚失色,只見他的臉上布滿汗珠,眼神禁閉,而他的右手漸漸發出紫色和綠色的光芒,她看他痛苦的神色,有些擔憂。

“你怎么了?”羽剎緩緩張看眼睛,聲音虛幻的說道:“剛才我見你身上有一只小蟲,就伸手把它拍下去了,然后就這樣。”

“蟲子?”魘月一怔,然后輕輕拉開他的手,這傷口怎么會?她正想著,羽剎突然說:“你不用看了,這是蠱毒?”

“蠱毒?你怎么知道是蠱毒?”羽剎抬眼看了看她,扯出一絲笑容。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是啊,他來自西域,是個用毒高手,她怎么把這事忘了。她又掃到那只被毒蟲咬過的手,擔憂的問。

“那怎么辦?,試著用內力逼出來。”說音一落,手上便運上幾道真氣就要朝羽剎的手臂打上去,他見勢立刻抽回手臂,強扯出笑容看著她。

“我的姑奶奶,我還想再活幾年那,這蠱毒只有放蠱的人才能解?使用真氣逼毒只會加快毒蟲在筋脈中的游走,到時死得更快,那小子這么做無非是逼我們現身。”

魘月看著在痛苦中掙扎的羽剎和步步緊逼的紫衣少年,思忖之下很快便做出了一個決定,她扶著羽剎走出角落,來到少年旁邊,目光直視,寒氣逼人,她看著那少年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外表如此干凈醇厚的少年怎會如此陰毒的手法,但考慮到身處情境,看了看面容蒼白的羽剎,卻又不得不向他開口道:“救他,然后我們就跟你走。”

“你有說這句話的籌碼嗎?”他面無表情的的問道。

“我當然有。”她冷冷的打量面前的人,有些不屑。

“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是因為海神動怒洗劫漁村才抓我們么?我賭你不敢現在殺了我們。

少年冷冷的注視她,突然出手反轉住羽剎的手臂,像是一道光進入羽剎的血脈,紫綠色的光漸漸消失,然后將一粒藥丸塞入他的嘴里。這些動作完成后并沒有看他們只是轉身道。

“走吧。”這聲音沒有溫度,不冷不熱。魘月看著羽剎的表情好像沒有之前那么痛苦了,就放寬了心,看著前方紫色的背影皺了皺眉,也跟了上去。

魘月扶著羽剎走進一間類似于密室的地方,感覺到身旁人的扭動便看向羽剎,問道“你怎么樣了?”羽剎搖搖頭示意她沒事。

“你們是誰?”那個聲音終于在魘月的耳邊再度響起。魘月看著地上的陰影,知道他就站在他面前,慢慢的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直視那少年。

“我們?是北洛的人。”那少年聽后并沒有什么反應。過了一會,一個像隨從般的人走過來,十分恭敬的朝那名少年作揖。

“公子,主上問這兩個人如何處置?”那少年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這兩個人對我們沒有用處,每天中午在漁村中央燒了他們。”這句話說的就好像是一句云淡風輕的話語而不是哪種審判。

魘月和羽剎被分別關在不同的地方,但還好只是一墻之隔。魘月整個人盤膝著坐在地上思忖著一些事情,總感覺少了些什么?對,羽剎怎么會這么安靜?她立刻站起來朝著墻的方向走過去,喊著:“羽剎?羽剎?”不久后墻的那頭傳來一陣的呻吟。

“你怎么了?蠱毒不是已經解了嗎?”魘月有些擔憂的問。

“你真以為他幫我解毒了嗎?他給我封住的大穴不過是阻擋蠱蟲的侵襲,藥丸也不過是暫時壓住毒性而已。如果他幫我解了蠱毒,我們又怎會受制于人?”羽剎也將身體移至到墻邊緩緩地說。魘月聽后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們即便從這個牢房中逃出去又能怎么樣呢?島就這么大,我們又沒有船,這樣逃出去還是會被他抓回去。”那邊漸漸又沒有了聲音,魘月剛要開口。

“對不起。”

“什么?”她沒聽清。

“我說,月姑娘,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想到這個糟糕的踏青,你也不會和我一樣,被人關在這里,明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知是聽不慣羽剎說這些喪氣的話,還是因為他受蠱蟲侵蝕的原因,竟然瞬間讓魘月忘記了他是李斯由的孩子。

“死嗎?”魘月自言自語的問。她早該死了,不是嗎?夜和以前一樣,波濤依舊拍打著海岸,也沒人會看到在密室墻邊的兩處都有人在暗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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