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俏麗的紅
- 如影隨月
- 蘭小安
- 2369字
- 2013-05-15 13:30:43
時間就好像是流水,一轉眼兩天過去了。推開閣樓上的窗,一輪明月正懸在夜空中央。明月代思鄉。想當年,獨孤墨也是因為她午夜夢回喊爹娘才給她起了這個名字。如今10年過去了,這些年的光陰好快卻又異常的緩慢。她想著想著就離開了閣樓,來到了屬于她的琴臺,話說這10年來,她除了殺人之外,琴也成為了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東西。一陣悠揚的琴聲從指間散開,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長相守。如果,娘親還在,那該多好。魘月心想著。
專心彈琴的魘月沒有打攪花叢中的這位不速之客,直到一曲終閉。她緩緩的站起身,離開琴臺,嘴上淡淡說了一句:“更深露重,閣下在外站了那么久,不冷么?”
“月姐姐。”花叢中突然跑出一抹俏麗的紅,只見那抹紅迅速抓住魘月的手臂。
魘月看向抓住她的那只手,道:“姐姐?論師門輩分,你也該叫我一聲師姐。還有師父沒告訴你離我遠點嗎?”
“說了差不多的話,不過,月姐姐我可不是聽話的好孩子,我喜歡月姐姐,叫師姐難免顯得生疏啊,姐姐多親昵,我就要找月姐姐,就要叫月姐姐,管別人怎么說呢。”
“是嗎?”魘月回眸看向她。
“魘月一向奉師命行事,如果師父他老人家同意你跟著我,魘月自然沒意見。”
她似嘲弄的看著在苦苦糾結的獨孤紅逸,她太了解師父的秉性了,他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每天徘徊在刀口邊緣。只見獨孤紅逸低著小腦袋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月姐姐,你怎么和當年教我的老夫子那樣倔強呢?”若是繼續與她糾纏,怕是更難打消她心里的念頭,還是快刀斬亂麻吧,魘月心想。
“紅逸姑娘,你若有意留在這里,請自便。”之后頭也不回的進入了閣樓,關上了門。魘月正準備喝茶之后就寢,聽聞閣頂的瓦片上發出了很奇怪的響動,很快一襲紅衣已落入閣中,嘴角笑的得意而邪惡。
“月姐姐,人家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紅兒辛辛苦苦的找到你,你又何必把我拒之門外?”
“知己?不知紅逸姑娘是指哪方面?”魘月輕抿了一口茶問。看那獨孤紅逸在她面前邊踱步邊用手輕點著頭。后來實在想不出什么了,便無奈的說。
“你的琴音告訴我,你在思念著什么,可是紅兒猜不出月姐姐在念什么?”魘月茶杯里的水有一絲微微的顫動,片刻她便放下茶杯,看向獨孤紅逸走到燭臺,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既然你非要如此,那么--”她吹了口氣,閣樓里頓時一片黑暗。
“睡覺。”一個起身便躺到床上。
“月姐姐你還真是無情啊。”好像聽見有人走了出去,魘月沒有很快入睡,因為她知道獨孤紅逸一定會回來,可是她沒想過會是這樣的。
門猛地被撞開,一個身影拼命的跑到魘月的被子里,當碰到人的軀體時,手便不安分的亂摸起來,話說魘月是邪散門的絕殺,哪被人如此觸碰過,何況沒見過如此陣仗。一骨碌的飛身下床,看向床上的人。老實說,魘月不喜歡被人打攪。便冷聲問她:“你想回去?”
“如果不想回去,月姐姐可以收留我和我一張床的話,那我就留下吧。”獨孤紅逸沒見過如剛才出去般的恐怖地方,想必是布有什么陣法,一出朝月閣就不是之前來時的樣子了,便沖了回來。
“如果我說不呢、”
“什么--”還沒等她說完話,魘月就快速打向她的頸側,剛才還唧唧喳喳的人兒瞬間不出了聲,世界終于安靜了。
暮雪居
魘月把獨孤紅逸輕放在床上,憐雪聽完她的話原本溫婉矜持的她眉毛彎彎已經是笑的合不攏嘴,魘月不由得無奈的看了下熟睡中的容顏。
憐雪走到魘月身旁,輕問道:“她醒后你希望我實話實說?”
“嗯?”
“你想可以拉開你們的距離,這我還看不出來嗎?想讓她安靜,原本你可以點穴的,可是卻選擇打昏她。”
“呵呵。”魘月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憐雪哪里會知道,她的側劈早就成了習慣,劈她后頸完全就是出于意識,10年的訓練出來她對力量的拿捏,不過是快準狠。
[鄒高,朝廷首要軍機大臣,曾是太子的老師,三品]
魘月緩緩的放下字條,又該行動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便不做任何耽擱抱琴出門。她來到他時常經過的原野莫,不慌不忙的撫琴彈奏靜等他的出現。像平常那樣用白絲帶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腳步聲與其而至,當感覺有三步遠的時候,她便迅速翻起琴蓋。抽出利劍用白綾快速射出,只聽的一聲慘叫,魘月便摘下絲帶。不去看那惡心的嘴臉,棄劍棄綾,抱琴揚長而去。
不知不覺,魘月走到了集市上。
“月姐姐。”魘月驚訝的回過頭去,在這居然也可以聽見她的聲音,還只是陰魂不散。她循聲望去,這丫頭背后居然還站了個白衣翩翩的男子。
“月姐姐”這是獨孤紅逸已經來到了魘月的跟前。
“月姐姐,你也喜歡逛集市啊?”隨后忽然意識到什么似的連忙把身旁的男子介紹給魘月認識。
“月姐姐我給你介紹,他是林止澈”
“止澈,這就是我剛跟你提過的月姐姐。”
“原來是邪散門的月宮,久仰。”溫文爾雅的話語讓魘月這才光明正大的打量面前這個高深莫測的人物。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看似柔弱的男子,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魘月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他沒有笑,但他的深邃的眼睛卻在忠誠的微笑著。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魘月朝他象征似的點點頭,此人不可小覷。便轉過頭,只覺腰身一緊,竟沒想到獨孤紅逸從身后抱住了她。
“月姐姐,不要不理紅兒好不好?”魘月被她這么一抱,心里泛出異樣的感覺,是?會是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留住我?”
“因為月姐姐是紅兒的姐姐啊。”是嗎?這時她一下拉住魘月回過頭去。
“月姐姐,你上次打我的到現在還痛呢?”
“是嗎?”魘月輕笑。
“那你以后還敢不敢跟著我?”
“敢,有什么不敢的,月姐姐,紅兒現在和他在一起,住在沐雪園,紅兒帶你去。”說罷便拽住她。魘月正色道:“小門主,魘月還要趕著回門復命還請見諒。”輕拽了一下獨孤紅逸的手,抱琴而去,卻有意無意瞥了一眼她身旁的人。
同樣繁華的街道上,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手持佩劍在街上游走,目光一瞟就看到了正抱琴而去的魘月,腦海中就得這抹倩影很是熟悉,但就是不記得何時見過。等在抬頭看向那邊的方向時,那名白衣女子早就不知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