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冷月白——身份
- 若煙花常在
- 洛小山
- 2333字
- 2011-09-18 09:38:58
“皇上,陳谷綿帶著三萬禁軍在外面等候您呢!吳總管也來了。”一個黑衣人說道。
“嗯,”蕭無涯看了看一旁的陳楚威,“楚威,是你通知陳谷綿的嗎?”
“是!臣也是擔(dān)心皇上的安危,家父一定會對皇上盡心竭力的!”陳楚威低頭說道。
“好!你們先起來。”蕭無涯手一揮。而后慢慢走到冷月白身邊,輕輕抱起她,精眸微微一暗。眾人看著他的舉動無人敢問一句。
蕭無涯伸手輕輕試了一下冷月白的鼻息,而后大聲說道:“傳吳總管即刻覲見!”
只一會兒功夫,一個中年男子急匆匆趕來,見到蕭無涯忙跪地磕頭:“老奴吳廣參見皇上!”
“速速找來淄城名醫(yī),為她診斷!”蕭無涯把冷月白橫抱在懷里。
“是!”吳廣忙答應(yīng),而后看看蕭無涯說道:“皇上,不如把這位姑娘放到一處干凈的地方可好?”總不能讓堂堂一國之君抱著個女子吧?
“皇上,外面有為您準(zhǔn)備的馬車。”陳楚威看著蕭無涯抱著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愣,她就是那日從無賴處救下的女子嗎?怎么和皇上一起被俘了呢?
蕭無涯也不說話,急匆匆向外走去,果然在大門外看見一輛金頂?shù)鸟R車。他走過去,早有人忙不迭地把車簾撩開,他把冷月白輕輕放到里面,而后進(jìn)去坐到她的旁邊,車簾慢慢垂下,隔絕了車外那些人的驚詫。蕭無涯伸出手輕輕撫著冷月白細(xì)滑的臉龐,薄薄的唇微微翹起,他,蕭無涯自從即位以來一直以冷面著稱,因著他的雷厲風(fēng)行才使得前任國丈丁貴極端不滿,甚至不惜要舉兵造反,而此次他也是暗中而來,就是要殺丁貴個措手不及,卻不想被丁貴抓住,還險些喪命。要不是冷月白的果決,那杯毒酒看來就是他蕭無涯的結(jié)局了。只是對冷月白的牽動,不僅僅因為她舍命救他,想他這個一國之君何愁沒人為他賣命?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只想霸住她,不允許任何人窺探的感覺,這對于其他女子他從未有過。他的后宮雖不充盈,但也有些嬪妃,那些只是一種純粹的需要,他從未顧及她們的感受,也從不允許她們懷上他的子嗣,因為他覺得她們不配。
蕭無涯讓她輕輕靠在自己的懷里,感覺她那微弱的呼吸,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痛,他有些懊惱自己,這是什么怪感覺?看著她如同睡著般安靜,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會不惜任何代價救活她,他不允許她死!
馬車忽然停下,他面色一沉,誰打破這寧靜?
“臣陳谷綿參見皇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蕭無涯皺了一下眉,輕輕把冷月白放好,這才一撩車簾走下馬車。
面前一個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只見他中等身材,樣貌俊朗,眼光炯炯如炬。
“陳卿家辛苦了,快快平身!”蕭無涯向前微微一伸手,示意他起身。
“謝皇上!”陳谷綿站起身來,“臣聽聞皇上急招名醫(yī),不知御體可有微恙?”
“噢,卿家過濾了,朕并無大礙,只是一個救駕之人受傷,朕也是關(guān)心她。”蕭無涯輕巧地說著。
“皇上平安就是我北息的福分,既然這里的叛亂都已經(jīng)平復(fù),不如我們即刻回飛霜城,可好?”陳谷綿看著蕭無涯說道。
“先看看她的病情如何,也不急于這一時。”蕭無涯眼眸一斂,“陳卿家,回去以后朕定會論功行賞的!此次陳家功不可沒。”
“這是臣的職責(zé)所在,皇上過譽了。”陳谷綿忙躬身施禮。
“那好,等朕做決定啟程之時再告知卿家。”說完蕭無涯轉(zhuǎn)身回到馬車?yán)锩妗?
“你確定她沒事?”蕭無涯不知問了幾遍那個年老的醫(yī)者。
“是,老朽行醫(yī)幾十年不會看錯。至于為什她服下毒酒之后還會無礙,可能是她體質(zhì)特異,或者之前中過什么毒,二者相互牽制倒解了毒,這也是未嘗不可的。”老者用手捋著胡子說道。
“禁歡!”蕭無涯猛然記起丁貴曾說過冷月白中了禁歡。
“那就對了,禁歡雖是一種不會傷及自身的毒藥,但卻可以令與之交合之人中毒身亡!可是古往今來,這禁歡并無解藥,只有在幾十年前有一個人因為誤食砒霜解開此毒,可是那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至于這以毒攻毒的解法來解除禁歡,至今無人敢試,今日這個小姑娘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他淡淡地一揮手,那老醫(yī)者一拱手退下了。心中頗為不解:“禁歡?她怎會中禁歡之毒?”蕭無涯緊蹙著眉,她究竟遇到了什么?
正在他沉思之際,忽然一人急匆匆而來,那人看見蕭無涯也不施禮,用眼睛一掃,周圍人都自覺退下,而后他才說:“皇兄,我剛剛查過,她應(yīng)該是冷月白!”
“冷月白?東越國冷子虛的女兒?”
“是!她與冷星寒被傅謹(jǐn)籌抓住以后,本被挾持拜堂,卻被冥教救走,而后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二人便失去了音訊,今日看來她們是輾轉(zhuǎn)流落到了我們北息。”
“無際,此事不宜過多人知曉。”蕭無涯眼光忽然放柔,原來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女子,怪不得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只有她才配得上他吧?
蕭無際帥氣的臉上綻出一絲笑容:“五哥,你是不是真的動心了?這不像你啊!”
“無際,其實我并不是無心之人,而是未遇到令自己心動的那人而已。你也是如此,哪天你遇到一個讓你無法放下的人,便知曉這感覺了。”蕭無涯看著弟弟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他與蕭無際是同胞兄弟,關(guān)系極其好,所以在無人之處二人依舊以兄弟相稱。
“五哥,”蕭無際隨后恢復(fù)成溫婉無害的模樣,“陳谷綿那邊怎么辦?”
“他?”蕭無涯精眸一閃,“能為己用就好,不然,哼!”
“他可比丁貴要謹(jǐn)慎得多!”蕭無際好看的單眼皮微微一挑,“不過陳楚威倒是個磊落的人。”
“也就因為這點,我才把他留在身邊。”
“嗯,有他在,一切倒還好辦。過幾日我要去南啟一趟,會會那個不受寵的太子。”蕭無際眼眸微微一斂。
蕭無涯目光一閃,說道:“南啟現(xiàn)在雖是洛姓天下,但真正有實權(quán)的還是華氏一族,你此番前去不可驚動太大。”
“無際知道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飛霜城?”
蕭無涯回頭望望依舊沉睡的冷月白,棱角分明的臉上似乎也溢滿柔情:“等她好些就回。”
“哎!”蕭無際搖搖頭,嘴角卻噙著一絲微笑,“五哥,沒成想你還是個情種!”
“無際,快去準(zhǔn)備一下吧!”蕭無涯也不看他有些訕笑的表情,卻直接把他趕走了。
“好吧,臣,告退!”嘴上雖是這樣說,身體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恭謙模樣,一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