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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 09

  • 遺忘的青春
  • 葉里妖
  • 2259字
  • 2013-05-03 10:17:20

奐明明不見了,杜幕也不見了。這不是幼稚園玩捉迷藏,他們是真的不見了,確切的說:他們變成了逃犯。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逃犯。這是他們告訴我的。杜叔叔在、奐叔叔在、奐晨在、陳寶寶在、安離也在,就他媽奐明明、杜幕不在。等我和張西瑀連夜趕回來回到這套房子里時,就是這樣的光景,他們就坐在平時我和明明打鬧的沙發(fā)上,看著我進門,看著我放下行李,然后就對我進行了盤問,可他們對于我的一問三不知很不滿意吧,他們像是在嘲笑我‘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跟杜幕不是好哥們兒嗎,你跟明明不是情同姐妹嗎,你們不是從小玩兒到大嗎,你們不是無話不說嗎,你怎么會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如果這里是審訊室的話我想他們也會抓起我的頭發(fā)然后拉下那盞可以忽上忽下的照明燈對著我的吧。可我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杜幕怎就殺了談露,不知道明明會跟著一起逃跑,更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爸爸也牽扯在其中。

整個城市看上去就像一個接不到客的老妓女,蜷縮在那里無處可去。天空已被白茫茫的雪地反射的失去了原有的本色,有些蒼涼,有些荒蕪。總在想,清潔工們在清掃這座腐朽不堪的城市時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是不屑一顧,萬般嫌棄?還是禮遇有加,圣潔光榮?或許是太晚,又或許是太早,我們并不能看清他們的神情。

那天他們都走后,陳寶寶去而復返,回來向我完整述說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有一天,明明她來找我問我有沒有時間我就是說當然有啊,我一個體戶又不用像蕭然一樣朝九晚五的,她讓我和她一起跟蹤一人····”

“談露?”

“是的,就是她。我也是到了談露住的地方才知道明明要跟蹤的是她,我問她為什么要跟蹤她,明明說有人跟她說談露不簡單,這樣平白無故的叫杜幕去小心這女的他肯定不樂意,我想也是,杜幕你還不了解嗎,不是親眼見到的事他是不會信的。本來我就好奇在加上跟杜幕有關(guān),我也就更加上心了,明明讓我不要先聲張等查出了些什么再說,我想也是,那女的沒事兒最好,有事兒也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了····”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一樣,就像是你在使用沖涼房的鏡子一樣,你用手去抹開鏡子,水氣太重使你無法看清,可又像是就要看清了一樣。說談露不簡單的那個人是張西瑀,就是第一次帶他一起聚餐晚上他送我們回來的那次,在車上他問我們

“杜幕是你們的好朋友吧。”

“喲,張西瑀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醋壇子啊,放心吧,我和杜幕、蕭然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哪還有你什么事兒啊。在說了,沒看見人家旁邊還做著一女朋友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那女朋友叫談露吧。”

“是啊,怎么了。”

“有次我回美術(shù)學院找我一個師弟的時候碰見過一次,據(jù)說她在學校的風評不怎么好,我也是道聽途說啊,都傳她跟她們系一個教授不清不楚的。”

“后來我跟明明就一直都跟著她,等我們沒時間的時候就讓小刀跟著,小刀也是我一哥們兒,你見過的,還記得吧?”

他突然抬起頭望向我,我沖他點了點頭表示記得。他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可憐,像是在向我乞求,我是懂的。寶寶你沒有做錯,你什么都沒有做錯,你只不過是最早觸及真相的人而已。可我什么都沒說,我的目光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一樣譴責著他,譴責他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但就算在事情的初始我也參與其中,我又能從中起到什么作用呢,我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把事情弄得糟糕不就是我從小的本事嗎!然后讓他們一件一件的幫我善后。唆使他們不交作業(yè)可頭天晚上沒有想好借口對付老師然后使得杜幕出來幫你頂罪,一起玩彈弓不小心把對面玻璃打破了然后使得陳寶寶出來幫你擺平,想吃霸王餐被逮個真著然后使得明明抱病送錢來贖你出去,因言語過激把女同學推到摔斷腿使得安離沒完沒了跟人家致歉使你不用去警察局。看,這就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明明就沒有資格譴責任何人。可我盡然不要臉的仰著下巴對著陳寶寶。蕭然,你真夠陰暗的。

“跟了她那么久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常出入一家夜總會,我們也大概猜到她是做什么的,苦于沒有證據(jù)拍不到她跟其他人出入的場景,我也找人進去過打探過,可里面竟說沒有這個人,我給了點錢他們,他們才跟我說有可能是客戶自己叫過來的,才會在這里找不到。所以我們也只能等。那天,剛好蔣茹惠約了我去看房子,明明說她也有事兒,然后我們就讓小刀跟著談露,沒多久小刀就打電話給我說有情況,看一老頭跟著他回家了,我一聽那還得了跟了這么久都沒有什么明顯證據(jù)今天倒露出尾巴了,我一邊囑咐小刀盯緊了一邊就給明明打了電話讓她趕緊過去,我也就準備過去。可等我到那里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在那里了······小刀說那天明明是跟杜幕一起進去的,他就在車里等著,可沒多久他們倆就跑了出來連招呼也沒打開著車就走了,接著他就聽見樓道里有人叫喊,他想著肯定是出事兒了,他也開著車跑了,等他再給我電話時我人已經(jīng)到那了···這是那天小刀拍的照片,相機跟卡都在這里,你放心,除了我跟小刀沒人看過這些照片。”

‘東方不亮西方亮’,我突然想起了這句話,看,算我把卡和相機都燒了,媽媽還是會知道,還是會離婚。原來指紋和目擊者都是存在的。一個悲傷的故事開頭和中間就像月經(jīng)的后兩天,雖然不會痛徹心扉可終歸是在流著血,結(jié)尾就像頭兩天,就算你不痛經(jīng),也足以染紅整張衛(wèi)生棉。這樣算的話那陳寶寶就真夠狠的,一次就讓我染紅了兩張。情景像足了某些電影的一個鏡頭,他從沙發(fā)站起來走向門口,準備開門時突然扭過頭對我說

“蕭然,你還不知道明明其實一直都喜歡杜幕吧?”

陳寶寶這句話使我看清了浴室的那面鋪滿了水汽的鏡子。是啊,不喜歡的話又怎么會對他如此上心呢,不喜歡的話又怎么會與他亡命天涯呢,不喜歡的話又怎么會說要等他4年呢,不喜歡的話又怎么會懷著他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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