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玉寶宮清洗一下身子，換身干凈的衣服，好嗎？”玉荷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十分憔悴，她擔心地問道。

“你先回去吧，也別讓其他人跟著朕，朕要一個人去看看姨娘。”

“娘娘，換身干凈的衣服再去也不遲呀。”

“下去吧。”

“是。”玉荷無奈地回答道。

永壽宮。

玉羅懷寧雙眼凄迷的看著這座安靜的小宮殿，天已經蒙蒙亮了不少，原來，這個時候的皇宮安靜得就像云霧中的仙境。

“懷寧，站在外頭的是懷寧是不是？”還躺在床上的玉羅惜云像是感覺到她的到來，她睜開眼喊道。

“娘娘，奴婢剛剛去門口瞧了瞧，陛下正十分狼狽地站在了門外。”走近她的素喜微低著頭回答道。

“那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去把她叫進來。”

“是。”

一會兒后。

失魂落魄的玉羅懷寧站在了她的面前，泛紅的雙眸，清冷的目光看了就叫人心疼。

“這是怎么啦？玉兒。”玉羅惜云不解地問道。

淚水終是掉落了下來，玉羅懷寧一把撲進她的懷里，嚶嚶的哭了起來。

“玉兒，當皇帝太累是不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心痛了是不是？”撫摸著她被朝露浸濕的青絲，玉羅惜云輕聲問道。

“姨娘，玉兒當皇帝好累，愛上一個人心真的好痛。”

“傻孩子。”

“姨娘。”

“娘娘，都已經準備好了。”宮娥走近了床邊，輕聲說道。

“玉兒，乖，聽姨娘的話，洗洗身子，在這永壽宮好好的休息休息。”

“嗯。”

玉羅懷寧從她懷里直起了身子，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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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熱的水慢慢溫暖著她的身子，心就像是從疲憊中釋放了一樣，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玉兒，舒服嗎？”

玉羅惜云拿著濕布溫柔地擦洗著她柔軟的后頸，慢慢地擦洗到她的手臂上。

“嗯，姨娘。”玉羅懷寧回答道。

“你不需要在乎那些已經逝去的東西，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我夢希國萬民敬仰的絕色女皇，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賀喜把你教得太過心軟了。”

“姨娘，當初把姨父強留在身邊，是出于愛，還是出于對母后的嫉妒？”玉羅懷寧疑惑地問道。

“你真的很聰明了，玉兒。”

玉羅惜云輕撫著她的發，滿眼憐惜地看著她，接著，她回答道：“都有，你的母后不只是個才女，在用情上比我用的深，她所追求的是情，不是這伸手就可以得到的皇位，本宮只不過是代替她登上了皇位，用這權利的香味誘惑了景然。”

“愛得太深，便會給得更多，也會恨得很疼，是不是？姨娘。”

“是，至少本宮到現在都不能原諒你的姨父。”

“姨娘，對不起，我。”

明白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玉羅懷寧的雙眸充滿著歉意看著她。

“傻孩子，你該做的，想要做的，你心里明白就好。”

“嗯。”

一番清洗過后。

玉羅懷寧躺進被子里，微笑地看著坐在床邊為她蓋好被子的玉羅惜云。

“玉兒，好好睡吧，姨娘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的。”玉羅惜云溫柔地說道，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嗯。”

玉羅懷寧寬慰地點了點頭，慢慢地閉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這一天，她睡得異樣的深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