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劇場的后臺,葉蕤瀧正窩在會客室里的沙發(fā)上打盹,恰巧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了后臺里,他的步子很輕快,沒有吵醒葉蕤瀧。
云夢縈又穿著她的白裙出現(xiàn)在葉蕤瀧的夢里了。她披散著長長的卷發(fā),風(fēng)吹起來時,吹得長發(fā)遮住了她的臉龐,“很多事情,都沒有弄個清楚明白,日子就這么過下去了。很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實(shí)現(xiàn),人生就這么走到盡頭了。為什么你要幫著別人殘害自己?”忽然,她抬起頭來,把遮擋眼睛的長發(fā)撇到一邊,兩只眼睛露出血紅色的光來!“我不甘心!十年后,我絕對不是今天這個模樣!啊!!!”
“啊!!!!!”瀧瀧從夢里大喊著,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向溫和如綿羊的夢縈會變得令人生畏。
“瀧瀧!瀧瀧!”后臺里,蕭振淵聽見瀧瀧的驚呼聲,就連忙朝著會客室奔過去。誰知,在門口,被一個黑衣人給擋住了去路。“蕭振淵!”
“你是誰?”
“你無需知道!跟我走!”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你不想要她活下來嗎?”
“瀧瀧?”
“不!她不過是我的玩偶!”
“我不是你的玩偶!”
“哈哈!這可由不得你了!”
“任何一種喪失都會引起強(qiáng)烈的情緒反應(yīng)。青鋒他自動喪失自我意識,啊!沉浸在無盡的無意識狀態(tài)中,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白天回到人間劇場看一場表演,晚上回到時尚大廈地下一層記錄治療日記。”
“我多害怕你變得跟他一樣,所以才左遮右遮,我不想你步他的后塵,實(shí)在是太悲催了。我每晚都哭著入睡。這個日記上的批注...是誰寫的?!”
“我只想知道,要怎么說,要怎么做,告訴他們,才不至于反感到緊皺著眉頭。”
“人,若甘心于自暴自棄,便是不能立志。”
“為了刺激她發(fā)情而殺嬰?!是一種‘儀式化爭斗’?”
“一種心理定勢、引發(fā)偏愛、誘導(dǎo)選擇。”
“社會隔離所引起的永久性不正常行為,他的行為發(fā)展,并不是靠遺傳基因來決定。”
“職業(yè)婚托,飯托,酒托,啊!受不了!這群娘們!”
“情愿自己過也不要兩個人自相殘殺!”
“憤怒火席卷而來,只好是耳聾眼瞎心死,做夢,幻覺,隔離了。給我四面鏡,反照出我的三魂七魄!”
“需要每天晚上殺一個男人,再每天白日救一個男人,維持心理平衡。當(dāng)每天白日里也殺人時,她的死期也就臨近了!”
“因?yàn)槲液芮宄沂钦l,將來在哪里生活,在做什么,想什么。情愿自己過也不要兩個人自相殘殺。”
“從衣服上就能很清楚的判斷,她最少會比其他人提前半月來準(zhǔn)備。”
“反正她有的是傀儡,讓她操縱去吧!”
“每天晚上,想起這些話時,不覺得惡心嗎?”
“把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好玩嗎?”
“呵呵!呵呵!自己看看自己的表現(xiàn),該多慚愧呀!啊?哈哈!哈哈!”
“這也難怪,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什么建樹,除了消沉就是墮落,除了疑慮就是詛咒。”
“少操心別人的事情!有膽量把話說絕,自己就沒有膽量承受。”
“也是!這個廢人的生死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大不了,拖回去!做個木偶面具也比他這樣半死不活的強(qiáng)!”
“哼!廢物!拖走!”
“你呀!天黑前,把記憶清除干凈!別跟著做個廢物!”
“好來!明白!”
“他罵的是他心底里的陰影,我若不這么做,又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呢?簡簡單單一兩句似真似真的情話,我就信了他?別給我擺出無辜的模樣!無辜的廢物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