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蘭度回到教室,走到謹然的桌子旁就一把拉住謹然的手向教室外沖去。
“你這是干嘛啊?你瘋了嗎?”謹然不停地說著。
蘭度放開了謹然的手“這件事,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謹然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蘭度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她是怎么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是自己說的“你,你這是在說什么?”
“我問你,陳述和王慧的事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謹然擺了幾下手“怎么可能呢?我謹然你是這幾天才接觸的嗎?”
“我再問一次,到底是不是你說的?”
“好吧,既然你那么肯定,那我說的,你愛信不信!只是沒想到,從小到大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可笑的竟然是,最后落得個誹謗他人的罪名!”
蘭度看著謹然也在為自己的話生著氣,心里又開始泛起了嘀咕。最后處于無奈,蘭度只好使出自己最絕的那招了。
“謹然,你看著我的眼睛。”蘭度雙手搭在謹然的肩上。
謹然完全蘭度這是在干嘛。
“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欺騙過我,我只希望,這次是真的。”
看著謹然閃躲閃躲的眼睛,還是那么明亮,蘭度還記得,當年和謹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謹然就是這個眼神望著自己,而今天,依然是。
看著蘭度的手放了下去,謹然長長地松了口氣。
這么多年來,其實,蘭度不知道的是,人都是善變的動物。
“對不起,謹然!”
謹然望著蘭度笑了“我們之間,能有什么對不起的,其實,我也能看出,你是真的在替陳述擔心。學校里,如今走到哪里,哪里都會有陳述和王慧的名字。其實,著急的不是你一個,我的心里,也在擔心陳述承受不起啊。”
蘭度拍拍謹然的肩膀“算了吧,我們都是瞎操心的,還有兩天就要高考了,你要好好干。”
謹然點點頭“你也是。”
蘭度轉身準備向教室走去,卻又被謹然叫住了。
“蘭度哥,我想問問,你真的準備去四川嗎?”
蘭度笑著摸了一把謹然的頭,可是,就在蘭度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走道上,正把目光投向這邊的邶涵。蘭度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對謹然說了句“你也考四川吧,以后可以有個照應。”
看著蘭度的背影,謹然也大步走進了教室。
2
“其實,就連做夢都是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可是,那些都只能是在夢里。真的是,如今的我們都變了嗎?”邶涵久久的望著蘭度的教室門口,心里,不再有那么多的期待。
“進教室吧,涵涵。”娜娜趴在護欄上,看著操場上幾個正在打球的男生。
“娜娜,你說,這個世界,到底什么才是永恒的?”
娜娜撇撇嘴“什么才是永恒的?依我看啊,這個世界嘛,還真的只有變化才是永恒的。”
“變化才是永恒的。”邶涵重復著這句話。
“是不是覺得有點諷刺?”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痛心。”
娜娜笑了“什么事情,我覺得只要看開什么事情,都不是難事。其實,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這兩天,對于陳述的事,你也擔心著。但你敢說,你現(xiàn)在不再想蘭度嗎?”
邶涵沉默了一小會兒“知道嗎?其實,我知道是誰把陳述的事情說得這么大了。”
“剛剛看到蘭度和謹然的那刻,我也大概知道是誰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想的到底和你的是不是一樣?”
“謹然。”邶涵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輕笑了一下“可能,就像當初小慧所說的那樣,如今的我輸了!”
娜娜別頭望著邶涵“其實,你知道嗎?人的一生圖些什么呢?昨天媽媽打電話來說,我的奶奶去世了,而我,也只能看著一位親人,就這樣不省人事。其實,人真的挺真累的。忙活了一輩子,最后,也只能帶走一口棺材和一身壽衣。”
邶涵握著娜娜的手“一切都會過去的。”
“所以,你,蘭度,還有陳述這一切的事情,都會隨著時間過去的。”
邶涵的心里堵成了一團,而此刻,眼前除了娜娜,就只有那片遼遠的天空了。
“終于在這樣一個布滿陰霾的蕭索午后,我又一次的感覺到自己深深的無力。曾經(jīng)的你、曾經(jīng)的我、現(xiàn)在的他、一切都存在腦海中蒼白且又美好。有些東西在記憶海里一閃而過,如旖邐煙花,而你的身影卻是真的不見了。我想說的是,那些久遠的事情,真的,回不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