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謹然回到寢室,一下子緊緊地將身體貼在了門上。
像是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謹然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吁出一口氣。這一口氣,像是釋放掉了剛剛和蘭度對話時的一切急迫感。
“陳述啊陳述,沒想到你還和王慧有這種事情?我以前就對你說過,我這個人是不好惹的。我不會放過一切傷害過我的人,如今,你的辮子被我抓住了,我能不幫你把這件事情公告于天下嗎?”
謹然微微睜開眼睛,望著剛被拖洗過的地板。上面,還有一層水紋。
“一切背叛我的人,我都會雙倍的奉還給他的。知道嗎?陳述?我這樣做,也不能怪我,這些事情,都不過是你自己找的。我抖出來,只不過是在為王慧打抱不平罷了。在王慧走的時候我就奇怪了,為什么她那么愛你為什么就要在一夜之間離開呢?沒想到,原因竟然是這樣?!?
謹然拉出抽屜,接著,坐了下來。
此刻,在謹然的臉上,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就是那抹久久不能消散掉的笑意。
于莉看著謹然的這些舉動,靠在柜子邊望著窗外就干笑了兩聲。
“你笑什么?”謹然微微的別過頭,只是用余光看著于莉。
“我在想這些人這么一驚一乍的,成天都是在干些什么呢?”
“我以前在寢室就告訴過你,我說過的,那些是我的,遲早我都會把它統統的拿回來。”謹然撕掉了近幾天寫下的心情。
于莉只是看著謹然撕著,不再去阻撓“我就不明白了,你說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成績不論是在班上還是年級,你都是數一數二的,按照常理說,你應該是比較通情達理的,怎么有時候就這么小心眼?”
“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懂的。知道嗎?明明在很早之前,那些東西就是屬于你一個人的,可是,在某個人出來后,那些屬于你的東西卻屬于了別人,你能了解到那種感受嗎?”
于莉喂謹然冒出的話感到了吃驚“呵,今天怎么說起這話來了?”
謹然也笑了“知道嗎,后天就高考,在這最后兩天里,我會把那些原本屬于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最后兩天,你以為你是誰?再說,感情這事,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
“不信嗎?”謹然干笑著“不信的話,咱們就走著瞧吧!”
于莉一臉疑惑的愣在原地。
門在瞬間被關上了。
2
謹然在中途就和蘭度分開了。蘭度并不知道謹然是去干什么。一個人在去往寢室的路上,伴著夏天特有的炎熱,蘭度發現一路上的槐花落滿了一地。而此時,蟬蟲也鳴叫不停。
蘭度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里的人都還在外面,于是,蘭度便坐在床上,打開了書。
風扇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又比以往開得更大了?
蘭度正讀了一句出來,廁所里便冒出了一句話來:“你小子又在看書?。窟@可是正午?。俊?
蘭度聽到話后,才下床走到廁所門口看了一眼。
“喂,剽竊??!這可是不道德的行為,得告你才是!”吳訫在廁所里開玩笑的說。
“切,你就是穿了衣服我也知道你里面是怎么長的!丫的,在我面前還裝純。”
吳訫邊拉著褲子拉鏈邊從廁所里走出來:“你龜的,那你看我干嘛?”
“你以為我想看?。俊碧m度繼續躺下,拿出草稿本在本子上演算著。
“喂,待會兒打會兒牌吧?”吳訫躺到蘭度的床上,拿過蘭度手里的本子。
“滾,別煩我!要打牌你自己去找人,別找我就是?!?
“呵,那我走了。”說完,吳訫便走出寢室關上了門,一切又都歸于平靜。
胡靖進寢室的時候正好看見正在做題的蘭度“剛剛怎么回事?吳訫怎么像是吃了火藥似的?”
“管他呢,就是死了都和我沒多大的關系。”
胡靖能聽出蘭度這句話明顯的是氣話“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大概還是可以猜到的。怎么?最后兩天了,你還是那么反常?”
蘭度放下筆,望著胡靖笑了“放心吧,有些事情,我想,時間是可以淡化的。只是長久的問題?!?
“真的想通了嗎?”
蘭度依舊笑著“知道嗎?其實,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這樣做挺累的。人的心思是最難猜的!”
“最后兩天,你也別想多了。其實,還是有句話說得好?!?
“什么話?”
胡靖把手搭在了蘭度的背上“那句話叫做‘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怎么還是這句?”
“我一直都是這句???只是你一直都沒能把它理解通徹罷了。做人嘛,像我多好?每天活得自由自在,開開心心的。”
“你說,最近為什么我會變得如此的浮躁呢?做每件事都難以平下心來?”
胡靖把耳麥插到蘭度的耳朵里“聽聽這首曲子吧。”
“鋼琴曲?”
胡靖點點頭“知道嗎?人在浮躁的時候聽鋼琴曲是最適合不過的了。其實,我也有過浮躁的時候,每次我都是聽這首曲子?!?
“這首曲子怎么這么熟悉?”
“這是電視劇《冬季戀歌》里的鋼琴曲,韓國片。好像,這首歌的旋律就是張信哲的那首《從開始到現在》!”
蘭度在口里輕輕地念著“從開始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