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抓呢？”低吼一聲，夾雜著些許暴怒。

“對不起，對不起！”縮回搭在脖頸的手，閉著眼睛答道，氤氳著的水汽令瀟瀟莫名的不安，簡直就是逼迫未成年犯罪。

“脫衣服，進來”！呵斥聲近在咫尺。

“呵呵，王爺，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您還是更衣早些歇息吧！”放屁！難不成和你洗鴛鴦浴？或者對丑女也能產(chǎn)生興趣？思量打算先離開是非之地。

只是還未邁開步子，已經(jīng)跌入木桶，“咕咚咕咚”猛灌下幾口洗澡水，撲騰著尋找平衡點，卻是徒勞無功，就在快要窒息的時候被人從身后像小雞一樣拎出來，渾身已經(jīng)濕透，呼吸困難，還忍不住干咳惡心。

“你還不配存有非分之想！”

司徒瀟呆呆地望著披上白衫的妖孽男子，原來他就是想讓自己出丑，然后肆意捉弄，踐踏甚至征服？

“奴婢還要謝謝王爺?shù)摹鲗櫋苡行沂谭钅磉叺模瑢崒偃f幸之至。”水已經(jīng)轉(zhuǎn)涼，瑟縮在木桶旁，單薄的身體從透過窗子的冷風中瑟瑟發(fā)抖。

“那倒是便宜你了！”松散的袍子系于腰間，“寅時記得打好洗臉水候在門外，若是誤了時辰，后果你是知道的。還不快滾！”

“奴婢告退！”擦干臉上混著洗澡水和淚水的，倔強地抬起頭，“好！”

“賤人！”袒露在外的胸膛是彼岸的寬厚，沐浴后的花瓣還漂浮在浴桶的水上，火紅的玫瑰花瓣被司徒瀟帶出來少許，灑在地上，妖冶魅惑，奶油的甜膩與榴蓮的苦澀，便是時間帶走的最珍貴的回憶。“學會感恩戴德，能夠收留你，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滾！”

跟個娘兒們似的！好端端的男人洗什么花瓣澡，尼瑪！你以為你是金剛葫蘆娃還是天線寶寶？滾！你先特么滾一個試試！靠！姑奶奶就是不認輸，打死也不會認！不就是洗澡水嗎？用語言譏諷，可見你心里還是不服，還沒有征服，沒有打敗我！

我司徒瀟，永遠都不會被任何人擊倒！

寅時許，司徒瀟站在挽歌軒門外，等待著“王爺”的垂憐，睡眼朦朧，靠在門口小憩，三四更正是酣眠的好時候，打盹偷懶亦是別有風味。

“嘎吱！”

“咣當！”

“啊！”

瀟瀟捂著胳膊疼的眉角都皺在一起，銅盆還扣在胸口，候了半個時辰，水盡數(shù)全撒。

“廢物！”毫不憐惜的將腳攆上白皙的手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討厭你嗎？因為……”將腳移開，扯起兩三根手指，左右翻看，哂笑不語。

“因為什么？”抽回手，站直腰身。

“因為……賤！你的敗因只有一個，就是與我為敵！再去打盆水，端到我屋里來，然后去后院等我！”連人帶盆被雄厚的內(nèi)力逼出門外，尾隨而至的便是無情地關(guān)門聲。

再次摔倒在地，渾身沾滿泥土，抬袖擦擦額頭的汗珠，從空中跌落的瞬間，墜落帶來的沖擊感，與死神正面交鋒的錯覺，恍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