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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十惡聚首

  • 劍器行
  • 313833243
  • 2520字
  • 2013-06-17 16:49:21

藥王院首座澄凈大師依照玄正方丈吩咐,以替葉婧衣治病為由,暗授她‘少陽神功’,葉婧衣修習之后,只覺全身氣脈如流,陽和通泰,對身體果然大有助益。她卻不知道這“少陽神功”中正平和,實是少林寺不傳之秘。這門神功由淺入深,循序漸進,越到后來,越是玄妙,大成之后,更有打通奇經八脈之功。她初練之時,以為這只是些強身健體的法門,她家傳武學淵源,又得藥王孫思邈授以《養心決》,因此對這心法也不甚在意。只不過她性子柔和,不忍拂了少林好意,也就隨便練練。如此一來,卻正和了“少陽神功”的修習之道,進境甚速。

夏珩雖然一心欲往揚州尋找燕小七,但葉婧衣留在少林治病,他便也留在少林,只待婧衣病有好轉,再送她回轉藏劍山莊。

日光如梭,忽忽過去一月有余。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夏珩除了陪伴葉婧衣,便是與穆玄英、道定混在一起,三人本都是稻香村長大的孤兒,如今聚在一起,每日幫王婆婆砍柴種地,過得甚是悠閑。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稻香村中的日子。

他在山中雖然平靜,但江湖之上卻是風起云涌,澄實和司空仲平領著弟子回轉少林,卻沒有捉到澄睿。原來澄睿被江湖追殺,無處可逃,便遁入惡人谷去了。

惡人谷得澄睿加入,實力大增,除了一眾小惡,如今更是嘯聚了“雪魔”王遺風、“黑鴉”陶寒亭、“圣女”米麗古麗、“素手清顏”康雪燭、“惡丐”沈眠風、“妙手空空”柳公子、“閻王貼”肖藥兒、“從不殺人”陳和尚、“不滅”煙、“乾坤錘”忽而默十大惡人。

“十大惡人”在“雪魔”王遺風的帶領之下,傾巢而出,一舉擊潰前來追趕的江湖正道人士。正道人士死傷慘重,逃出者所剩無幾。

司空仲平懊惱不已,此刻方知當日在戰寶迦蘭中出手救助的“白衣孟嘗”陶寒亭竟然是惡名昭彰的“黑鴉”,而一度與自己聯手的“圣女”米麗古麗,竟然也是惡人谷中之人。現在想來,當日他們一經取得優勢,陶寒亭和米麗古麗便即退去,實在是沒安什么好心。那是存心讓自己和澄正與三使者兩敗俱傷呢。

經此一戰,“十大惡人”名動江湖,聞風喪膽。而武林之中也因此人心惶惶,如今惡人谷羽翼已成,勢力隱然凌駕于江湖各大門派之上,他們若要為禍江湖,后果實在不堪設想。

因此,這一年的“浩氣盟”大會也顯示出了與往屆不同的意味。

十年之前,“雪魔”王遺風一怒傾城,伏尸十萬,引動江湖各大門派第一次自發的大追殺,卻被王遺風引入宇文叛軍陣中,死傷慘重。而后“仁劍”穆天磊舍身取義,砍斷繩橋,救助各大門派的好漢逃脫。事后,各大門派聚集一處,有感于這一次的行動,決意成立一個聯盟,以后江湖上一旦有敗類魔頭為禍江湖,眾門派便結合在一起,聯手誅之。所以才有了之后的肖藥兒,康雪燭,陳和尚等人被武林群雄追逐進惡人谷之事。因為當日毛毛的生父“仁劍”穆天磊以一身浩然正氣舍身取義救助眾人,為了紀念他,這個聯盟便命名為“浩氣盟”。

浩氣盟是個松散的組織,每年在只衡山落雁峰聚會一次,各自上報武林之中又出了哪些敗類,以便按地域分派人手圍剿。事實上能在浩氣盟的圍剿之下逃脫的惡人少之又少,能成功遁入惡人谷的,無一是等閑之輩。

那惡人谷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群雄追到此處,不敢再進。況那些惡人進谷之后,便不再出來為惡,群雄只要他們不再出來為禍江湖,也樂得清閑。自此,只要有犯事惡人成功逃入惡人谷中,正道人士便不再追趕,倒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則。

豈料久而久之,年復一年,惡人谷隨著一個又一個大惡人的加入,竟成羽翼。

這一年的浩氣盟大會,與往年大不一樣。各門各派,均派出好手參加,為的便是商議那惡人谷之事。

司空仲平來到少林,帶了穆玄英,便往衡山參加浩氣盟大會去了。《易筋經》下部無法尋回,毛毛的傷勢也沒有著落,司空仲平無奈,只得帶了他去,另想辦法。

夏珩心中悶悶不樂,曾經與他患難與共的白衣陶寒亭如今變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黑鴉”,與他自小一起長大的莫雨如今也身在惡人谷中。他不知自己日后若與這二人相見,該當如何?他又想到了穆玄英,玄英如今尋回身世,必會繼承父親遺志。日后他若不能練武也就罷了,若是能夠練武,當他遇見曾同生共死的兄弟莫雨的時候,又當如何?

這一日眾人正在吃飯,葉婧衣忽然離席而出,跑到外間嘔吐不止。王婆婆看在眼里,把夏珩拉到一邊,打了他一下,責備道:“你這小子沒頭沒腦的,干的好事。你們又不曾拜堂成親,你怎能如此對她?”

夏珩莫名其妙,不知道王婆婆說些什么。

王婆婆雖然責備他,眼里卻滿是喜氣,又道:“這姑娘知書達理,生得又俊,你倒是好福氣。”

夏珩更是一頭霧水,道:“婆婆,您說什么啊?”

王婆婆卻不理她,自顧自地尋思道:“你自小孤苦無依,這事看來也只有婆婆替你*心了。婧衣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不能辱沒了人家。我看那少林寺的主持大師對你甚是喜愛,要是能求得他來說媒,那便好了。”

夏珩道:“婆婆,你……”

王婆婆瞪了他一眼,道:“我什么我?你只管放心,此事包在婆婆身上,你只管等著做你的新郎官就是了……”

夏珩道:“婆婆,我……”

正說間,忽有少林弟子來訪,只說澄凈大師有事請夏珩上山相見。夏珩見狀,連忙溜了。去少林的路上,他心中尋思:“莫不是王婆婆要替我和婧衣說媒么?這……這可如何是好?”

他滿懷心思,去少林見了澄凈,分賓主坐好,便請教澄凈大師尋自己何事,莫不是婧衣的病情有什么進展?澄凈卻是一臉憂色,過了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道:“冤孽!”

夏珩不解,問道:“大師,何出此言?”

澄凈道:“近日我觀葉大小姐神色不善,便替她把脈,豈料竟是喜脈,她……她已經珠胎暗結了。”

此語一出,恍如晴天霹靂,夏珩渾渾噩噩從少室山下來,心中仍是思潮起伏,不知該如何是好。

豈料他還未下山,便在山路之上遇見道定,道定老遠見到他,便大叫道:“夏哥哥,王婆婆讓我來找你,葉姐姐她……她不見了。”

此語一出,便如五雷轟頂,夏珩飛一般奔下山去,跑到葉婧衣房間,早已人去樓空,桌上唯余一紙素箋,用簪花小楷寫著五個字:“我走了,保重。”

王婆婆走進屋來,說道:“我本來說請主持大師幫你們提親,叫她安心養胎,不用擔心的。誰知轉身去煮了幾個雞蛋,想給她補補身子,一轉眼她就不見了。”

夏珩心中擔憂不已,不知葉婧衣懷有身孕,孤身一人上路,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他想來想去,還是決意出去尋她。

一邊和王婆婆道別,一邊又讓道定去少林送信,請少林寺派人下山尋訪葉婧衣蹤跡,自己則稍做收拾,往南尋葉婧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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